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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跟在主人身邊,哪有今日之敗?”浮游道:“唉,我哪裡料到噎會叛變?”相柳嘆道:“算了,還是投降吧,活一天算一天。”稍稍停頓,又道:“你猜投降過去,誰會是崇伯?”浮游看他神色怪異,不由一驚,忙裝糊塗道:“我哪裡知道?就看顓頊的意思了——”話未說完,相柳忽然從後面緊緊勒住浮游喉嚨,浮游掙扎半晌,終於腿一伸再也不動。相柳踢了他一腳道:“兄弟,對不住了。你滿肚詭計,若一起投降,我哪會受重用?”當即衝下屬喊道:“天帝仁慈,大家還是投降為好。浮游不願投降已被我所殺,再有不降者也是這般下場!”眾兵均知走投無路,當即舉手繳弓,由相柳率領投降。
相柳剛降不久便遠遠望見共工奪下山頂,又聽士兵向顓頊報告檮杌已戰死,不禁好生後悔——若自己再堅持一個時辰該多好!顓頊雖心疼檮杌之死,但至少擒獲相柳保全臉面,便帥兵撤回天宮。
殘陽如血,共工跪倒山頂,抱著丹桂仙之屍厲聲長嚎,直哭得聲嘶力竭:“桂妹,你醒醒呀,我共工豬狗不如,對不起你……”竟昏死過去。凌天暗暗得意,假意上前攙扶,忽見浮游遠遠飛來,不由奇道:“相柳已降,你是如何逃出來的?”浮游恨恨道:“相柳那廝害我,多虧我藉機裝死;但也因禍得福,竟借相柳之手騙過了一向多疑的顓頊!”凌天道:“快扶你主人回帳歇息,我先回天宮去也。”
次日共工醒來,望見身邊的丹桂仙之屍又是一場嚎哭。直至傍晚,浮游命侍從抬來棺材,勸道:“主人節哀,還是儘早送主母迴天宮安葬吧。”共工抱起丹桂仙輕輕放入棺材,豈料剛放進去,屍體卻又飛出;又放屍體又飛,如是者三。共工哭道:“桂妹,你一生冰清玉潔,莫非再不願回那骯髒的天宮?也好,就把你葬在你我相遇之地,如何?”屍體果然再不執拗,自動飛入棺材。共工來到當年相遇之地,但見山水依舊,棺中的桂妹容貌依舊,只是再不能歡聲笑語相依相偎,不禁又是大慟,竟跳進棺中抱著她道:“桂妹,我再不做什麼天帝了,索性咱倆一起去吧。”又大哭一日,侍從從未見他如此傷心,也紛紛落淚卻無人敢來勸阻。傍晚時,浮游勸道:“主人,別傷心了,還是殺顓頊奪天帝要緊。”共工哭道:“沒有攸兒沒有桂妹,我做天帝又有何趣味?”浮游道:“主人,即便不做天帝也要先為主母報仇!”共工聞言一怔,當即跳出來道:“對,為桂妹報仇!”便命侍從先將棺材覆以薄土,待殺了顓頊再來厚葬。
共工帥兵連夜飛往天宮,卻見天宮之門緊閉。浮游命下屬喊話,卻聽守門小神道:“奉天帝之命,不許叛逆進入。”共工道:“快快開門,否則必要踏平天宮!”連喊數聲無人理睬,不由大怒,喝道:“我讓你閉,我讓你閉!”一頭沖天門撞去,只聽得一聲巨響,整個天宮竟晃了幾晃,天門被撞出個大洞來,轟隆倒塌。眾兵不料主人一怒之下竟有此等神力,直驚得面面相覷;守門小神早嚇得一溜煙逃個無影無蹤。眾兵一擁而入,直奔北帝宮,卻已是人去宮空。原來顓頊懼怕共工神力,不敢在天宮久留,掠盡兵器庫的兵器後早從後門逃去了。共工一時找不到顓頊,氣得一把火燒了北帝宮,命下屬速去打探。
次日浮游來報,說顓頊已領兵逃到不周山下躲藏。共工道:“任他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捉了他!你速給我下令出征!”浮游勸道:“主人須小心行事,不周山可比不得別處。”共工道:“不就是下界一座山嗎?有何不尋常?”浮游道:“天圓地方,天本由地上的四根柱子支撐,不周山便是大地西北極的一根撐天柱。”共工問:“既然如此,當年鯀怎能用劈天斧分離天地?”浮游道:“他只是讓天空的正中央遠離大地,而天空的四極仍由撐天柱支撐。四極之地空氣稀薄,任何神也無法飛越;且大霧瀰漫地形難辯,須提防顓頊設立陷阱。”共工道:“命眾兵多加小心便是。”
共工帥兵飛到西北極地,無法再飛時下地檢視,果見地面霧氣瀰漫,十米外便不辨人影。不多時來到一河邊,河畔石書“寒暑水”。前兵吵吵嚷嚷卻停足不前,共工下令過河,侍從回報說河水冰冷刺骨,涉水甚是艱苦。共工當下派兵四處打探,終於找到一橋,渡橋後天色已黑再無法前行,只能隱約望見前面有座山,共工命士兵前去打探,不多時回報說山名溼山,山腳下無甚異樣。共工便傳令兵士紮營河邊暫息。浮游勸道:“主人,此刻敵我不明,若顓頊來偷襲,我方無處可退豈不危險?不如退回河對面紮營。”共工笑道:“我方看不清他顓頊又怎能看清?何況我軍多是水軍,豈怕小小一道河水?”
再說天宮人去樓空冷冷清清,近黃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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