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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兒?”攸母大驚失色,茶杯竟摔得粉碎:“你…你為何忽然問起此事?”共工看她神色驚慌便知土妖所言非虛,狂怒道:“怪不得攸半點也不象我!原來是個孽種,你竟然有臉騙了我幾十年!”攸母哭道:“我…我當年也是無奈,你不信可去問父親!”共工一手掃盡茶壺茶杯,聲嘶力竭道:“如此丟人何必還要去問父親!你…你快給我滾得遠遠的,永遠也別讓我再見到你!”攸母哭道:“你…你好狠!當年為了與狂傲的你成親,我曾與全家決裂,你也曾發誓要終生愛我惜我!如今你…你要讓我滾到何處去?”共工心中雖隱隱做痛,口中仍道:“隨你滾到哪裡都好!”攸母一咬牙:“好,我…我滾!”也不披外衣便奔入雨中。共工望著她微瘸的腳步,想起父親曾說過那晚她為了救自己落下這個病根——同樣的雨夜,當年的他垂死被救,今天的她卻被攆出家門——共工越想心中越痛,淚霧不覺便迷濛了雙眼,真想立刻去追回她;又想只要她回頭看一眼,哪怕只一眼他便要跪下來求她留下,但攸母竟再不回頭,嬌弱的背影越來越小,終於消失於茫茫雨夜中……共工心如刀絞,忽然大叫一聲昏死過去。
相柳浮游從未見過主人昏死,手忙腳亂地侍侯了一夜一天,共工仍未醒來,迷糊中一直捂著胸口喊心痛。兩神看局勢危急,只好派侍衛去請祝融。祝融連夜趕來,聽了原委,忙右掌抵住共工前胸狂輸真氣,半晌共工方悠悠醒來。祝融稟退眾神,訓斥道:“我兒,你怎能做出此等蠢事!”共工道:“父親,你可知攸非你孫?我堂堂水神豈能容忍如此奇恥大辱?”祝融長嘆一聲道:“此事我豈不知?當年桂仙將你抱進樹洞,看你心臟受損命在旦夕,便毅然剜了自己的一半心給你,這才將你救活。眾妖追來找不到你卻發現了她,她本可逃命,但一逃便會露出樹洞中的你,因而她任群妖侮辱一夜一動未動。天明時我趕來殺死眾妖——想必是當時粗心,那土怪鑽進地下逃得性命——桂仙其時痛不欲生,只想立刻自殺,被我死命勸住。我說我已殺死辱她之妖,此事她知我知,絕不會再讓任何人知曉,她才忍辱活下。因你安了樹心,只能用樹汁養傷,她親自餵了你一個月後你方醒來;但也正因你心中有一半是她心,一旦背叛她,你便會終生心痛,永無解脫之日。”共工悔得淚流滿面,大哭道:“桂妹,我定要跪著請你回來!”
次日晨,共工偕相柳浮游飛往霍太山尋找攸母。豈料剛遠遠望見山頂便有亂箭射來,又聽得山下群神鼓譟。三神定睛俯視,只見整片霍太山脈已被天兵佔據,檮杌帥無數弩手封鎖了霍太山上空,任何天神也無法飛越。原來顓頊已捉了另一隻土妖,欲靠它尋得丹桂仙來要挾共工。共工見狀大怒,猛衝數次均被亂箭射退,只好命相柳浮游速去搬兵。
相柳浮游回到天宮。相柳本欲以救主母之名召集部下,浮游眼珠一轉,急止住他道:“天賜良機豈可錯過?主人尚在猶豫,咱們正好藉機逼他下定決心。”便命屬下書一面戰旗曰:“征討無道昏君”。兩神領兵來到霍太山前,共工見旗大驚:“你…你倆怎敢如此膽大妄為?”相柳看共工惱怒,忙道:“不關我事,這全是浮游的主意。”浮游卻道:“主人,欲救主母必須如此。兩軍相戰勝在士氣,救主母之名遠比不上此名更激勵人心!”共工看勢成騎虎,只好默許,又問:“顓頊如何無道?總要定個罪名吧?”兩神倉促間原不曾想到此事,相柳脫口道:“就定他言而無信。”浮游搖頭道:“不妥,如此便會糾出主人毀壞堤壩陷害鯀之事。”相柳恨恨道:“顓頊平日作惡多端,可惜從未留下把柄,這可如何是好?”浮游道:“既然抓不到證據,咱們索性就給他栽個莫須有的罪名吧。”共工問:“如何栽?”浮游道:“前些天的火災民憤極大,顓頊曾藉機誣陷鯀。咱們也可如法炮製,硬栽到顓頊身上,反正縱火犯還沒查出來,他有口難辯。”相柳看共工點頭,便命屬下將大旗改為“征討縱火昏君”。
顓頊一望見對手之旗便氣得要吐血;窮算計察言觀色,忙命屬下也掛出大旗,好在共工之罪現成得用不著費心誣陷,旗曰“征討發水逆臣”。
兩軍初戰,顓頊居高臨下以逸待勞,弩兵盡顯神威。共工部下卻無弩兵,一近山腳便被群箭射退,初戰失利。顓頊全仗弩手支撐,也不敢下山追敵,只命天兵加緊搜尋丹桂仙子。
共工領兵退後安營紮寨,召來相柳浮游商討破敵之策。相柳道:“弩兵實在厲害,咱們也須設法搞來弓箭才行。”共工道:“現下哪裡找得到制弩師?”浮游道:“不必自制,天宮兵器庫中必有現成的。”共工搖頭道:“但哪能取得出來?守庫之怪喚做風生鼠,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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