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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方子和藥交給一個叫郭傾雲的人,就說是石家莊的表嫂叫你帶給小妹妹的。”李澤衍又吩咐。
“是。”司機跟李澤衍久了,察覺主人心情欠佳,簡單明瞭就答一個字。
李澤衍今天心情的確欠佳,靠在後座皮椅背上,撥通了電話。
“李哥,近來可好?找我啥事呀?”電話那頭的人接得飛快,語聲聽起來心情似乎不錯。
“回來。”李澤衍命令下得簡單。
“好……啥!我挺喜歡呆在香港……”那頭還沒說完,電話又被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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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哥,你讓我啥時回來?”不一會兒,電話又撥回來。
“今晚。”李澤衍給倆字。
“啥!緋紅約我明天……”又被掛。
又打過來,這次學得乖了,電話一通就叫,“李哥,我已經去機場了!”
“我回北京,家裡等你。”李澤衍彎了彎嘴角。
“噯!緋紅送了我箱好酒,義大利西西里帕什麼什麼山區產的CHI什麼TI紅酒……”
“帕勒摩的CHIANTI。”李澤衍糾正,他嗜好酒,最見不得人糟蹋酒和酒的名字。
“噯!CHIANTI!CHIANTI!咱們今晚喝個痛快!喝通宵……”
掛了電話,他心情略舒暢,有酒,有小白,就有姿彩。
“旁人來靜靜地看我到底哀傷等什麼,旁人來回關心中安慰愛已沒結果,熱烈的開解一生等你也是奈何,彷彿我在拼命要稀罕援助……”
司機悄聲塞進張碟,一把年紀一把滄桑的男聲從麥景圖MX5000頂級音源中源源流淌……
李澤衍微閉著眼,食指、中指指節在扶手打著拍子。
他是七零年代生人,最常聽的也是些老歌。過了年,二零零四年,他三十歲。人說三十而立,以他的年紀,他的身份,其實即便是遇上了心裡喜歡的那一個,也只能暗暗嘆一嘆而已,何況是,她根本還是個孩子。
“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等到花兒也謝了……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等到花兒也謝了……”
李澤衍看手心裡的泛黃小照,三寸小照上的女子旗裝婉約,盈盈而笑。
這女子名叫郭德潔,即他曾祖父李宗仁的第二位妻子。現代有傳記描寫曾祖父的元配妻子李氏和其二夫人郭德潔之間的故事,大抵都不屬實。曾祖父將親筆寫的回憶錄留給了他,回憶錄裡寫了對李氏的親情,對郭德潔的衷情,和對胡友松的扶孤友情。
李澤衍覺得自己就好象那時的曾祖父,妻子長自己十多歲,兩人結婚是養父母之命,結婚後,她從不要求、妨礙自己什麼,而自己,對她也只有姐弟之情。
當遇到郭清河,這個有著郭家的血緣,又有著與郭氏十足相似容貌的女孩,他當時心裡震撼──真難以告人!不知是近年有了擔當,還是上了年紀,他按捺住自己,在江南水鄉上泛舟遊船,淡淡敘述祖輩們的往事,只當女孩叫他一聲“李哥哥”,他心花放般──
還記得曾祖父在回憶錄中寫到初與郭德潔交往,“……我們在一起時她總叫我‘李哥哥’,三個字吳儂嬌嗲,於我,便滿足了……”
原來,是如此。
“旁人來靜靜探聽我昨天哪裡出錯,何時重逢迷失中飄起這首歌,是舊日是認真執著的某個故事,可惜這份信念到今天多麼無助……”
歌手還再唱,李澤衍睜眼,撥通電話,“小白,你有龍緋紅電話……讓郭傾雲打個電話給我,我有點事……”
掛了電話不多一會兒,電話即響,來電顯示852─自香港。
“傾雲,聽緋紅說清河體質不好,過敏性咳嗽……新華從石家莊寄來冬至貼敷膏,你會認|穴嗎……定喘|穴、大椎|穴、肺俞|穴……對,背上的三個|穴位,還有胸口膻中|穴……每次敷貼四小時,每療程……我叫警衛送到你家……哦,你下週回上海……我不過來了,下次吧,過年我來上海再聚聚……”
結束了電話,李澤衍心情愈好。
“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等到花兒也謝了……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等到花兒也謝了……”
麥景圖傳出Patten不斷Repeat……
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郭傾雲,你防我做甚,要防也得防你家裡那頭狼……
“小嚴,吃過青蛇果嗎?”李澤衍突然問。
“沒吶,蛇果挺貴的,青的還澀吧?俺吃黃蕉,紅蕉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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