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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句話的前一個月,胡藍到肖建剛母親住的醫院裡帶給他各科的筆記,那天晚上在住院部樓下的小花園裡,兩個少年獻出了各自的初吻。
這就是青少年心理學家所說的“小貓小狗式的戀愛”。
少年人“分手”輕易,“重新開始”亦輕易,其實,他們什麼都還不懂。
肖建剛順利透過了政審,事實上無關他們分手與否,錄取與不錄取,特招辦和學校早有了定論。
五月,被提前錄取的同學陸續離開了學校,那些得到保送資格的,選送讀師範的,還有肖建剛,他得到了公費特招入公安大學的入取書,開始了他為期一年的軍旅特訓生活。
七月高考,八月放榜,胡藍一本沒上分數線,二本勉強進了上師大,她的分數不夠入英語系,最後進了當時最不熱門的數學系。
其實高考考完那天胡杰耀就開導了胡藍兩天,張緒芳還辭了工作,從五月開始既在家陪女兒複習,陪女兒迎考,又陪女兒散心。
上師大數學系的入取通知書寄到家裡時,胡藍已經接受了自己的命運。她說,“爸爸,媽媽,我一定好好讀書。”
看到女兒這樣,張緒芳夜裡對著胡杰耀哭,女兒跟肖建剛那天晚上出去她偷偷跟在後頭,親耳聽見肖建剛對女兒說的那些話,親眼看到女兒躲在小區花園裡哭得聲嘶竭力,她真怕,女兒會想不通,會做傻事……當時為人父母的兩人,發現女兒早戀時有多擔憂和不贊成,然而一夜之間,全變成了怕女兒出事的恐慌,幸好,幸好……
九月大學報到前,一家三口去了廈門度假,鼓浪嶼的碧海晴天還給了胡藍一張笑臉和一顆熱愛生活的心靈。大學四年,胡藍愛上了自己的學校,愛上了自己的學系,畢業後,她回了母校位育中學,當了一名數學老師,就這樣,直到在南京抓逃犯時,兩人再次相遇。
“你想開始就開始,你想分手就分手,你想審我就審我,可我一點也不想!我想回家!”胡藍落淚,對著肖建剛吼。
“我不是要審你,我是請你來幫忙。”肖建剛抓住她手,事實上從下車到現在,他沒放開過她。
“小藍,給我個機會,我們重新開始。”他屈了屈膝,胡藍一把拉他,一個屈膝一個彎腰之時,兩人唇碰了一碰。
胡藍直身就躲,而肖建剛也不勉強她,只是笑著說,“小藍,我知道你心裡有我,不然怎麼不交男朋友。”
肖建剛這個人,從小學到高中,後來到公安大學四年,他都是做班長。公安大學畢業後,他因為表現特別優異而被分配到江蘇省刑偵大隊,一出校門就當上刑偵隊副隊長,調到上海市公安總局後,又是打黑掃毒科科長,可以說,他無論是念書,還是工作,都一帆風順,上令下行,所以他說話從來用祁使語氣,而不是疑問句。
當他說“小藍,我們重新開始”,他說“你心裡有我,不然怎麼不交男朋友”,胡藍心裡並不高興,但她性子溫順,從沒和什麼人辯駁吵嘴過,掙了掙手,她問,“你剛才說要我幫忙,我能幫你們什麼忙?”
肖建剛要她幫的忙讓她大吃一驚,他說,“我盯了一個走私軍火集團有兩年了,這個集團最近在香港和東亞交易活躍,集團的頭目之一是個香港人,和你的學生郭清河住在一起。”
他說到這裡時,胡藍突然大叫,“不可能的!郭傾雲不會的!你們弄錯了──”
郭傾雲……肖建剛看著她,默唸了一遍這三個字。
“不是他嗎──”胡藍楞了。
“你是指郭海舟──龍海舟──那個人是龍海舟!”她又叫起來。
她畢竟是自修過法律的,知道警務人員一字一句都絕不模稜兩可,更不可能說不確鑿的事情,郭傾雲是新加坡人而不是香港人,更何況他和清河是親兄妹而不是“住在一起”,所以肖建剛說的那個走私集團頭目,是龍海舟,那個冒充清河大哥的龍海舟!
“你們快把龍海舟抓起來呀!”胡藍急了,肖建剛一言不發,定定看著她。
“行動還沒有開始,小藍,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涉及任何危險,你只需要和平常一樣上下班,但是,如果郭清河家出現什麼外人,或者你聽說她們打算出境、離開上海,必須馬上告訴我。”
肖建剛這樣對胡藍說。
“那郭清河會不會有危險?郭家的人呢?他們不知道龍海舟走私的事!他們會不有危險嗎?”
胡藍這樣問時,肖建剛很直接地答她:“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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