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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導演會看中你的相貌與名人���相似而選中,可一定會因你演不好名人���而被導演臭罵一頓轟出攝影棚。
你說,你簡直受不了了,“我不要這個名,我要活人!”你甚至想象到有一天你在人頭攢湧的場合走著走著,突然身子發生質變,變成泥塑木雕,永遠停在那裡供人去觀賞和禮拜,而你的真人逃走多好!或者更簡單,你獲得了一件古代傳說中的隱身衣……但這畢竟是想象呀,你只有不斷地向前來使你不能安靜的人說:“別把我當名人,我其實一文不值!”
是的,你一文不值,在你和你的妻子的吵鬧中她不止十次地這麼對你吼過,她知道你是多麼平凡的一個人,知道你哪枚牙上有著蟲洞,哪隻鞋子夾了指頭,還有痔瘡,且三個外痔經常磨破,弄得滿褲頭的腥血,知道你有三天不刷牙的劣習,有吃飯時放屁的毛病。就是這樣的一位妻子,你卻是那樣地感激她,熱愛她,你在她的歡笑中耍嬌,在她的嘆息中計劃米麵油鹽醬醋的開銷,在她的嘮嘮不休的嘟囔中發怒。當每一個夜晚來臨,你關了窗子,收了晾著的孩子的尿布,封了火爐,取了便盆,關門熄燈,將帽子大衣鞋子襪子和褲頭一齊丟在沙發上然後溜進那個熱烘烘的被窩去時,你說,我現在不是名人了,親愛的……
說美容(1)
人的身體,每一個部位,甚至一顆痣,一條皺紋,都是極其協調地配合在一起的,這如同大自然所形成的山丘、河流、洞澗、樹林一樣,它有它的風水。人體也有風水,隨便去改造,就失去了和諧,也失去了特點和標誌。
女人是赤裸的,女人卻最善藏。藏著的部分以藏顯露,如特別講究服裝要體現出線條;露著的那片臉上因為有五官,五官像阿拉伯數字,組合了就是號碼,臉還要化妝,亦藏欲更露。
我們把畫畫叫美術,愛美,也就是愛畫,於是女人將臉當了畫布。動物皆有以美羽美紋美聲來吸引異性的,說到底,美的實質的東西是性。如果世上沒有女人,男人是不會去修建廁所,世上沒有了男人,女人也不會去化妝。
不把真面目示人,這就是女人——見人不化妝,是不尊重對方呀!——性的虛幻下的活動裡,男人需要假,女人就製造假。女人假到最後,真作假時假亦真:自己也懷疑了自己。一個女人說她畫眉,哪日沒有畫了,就感覺沒長了眉毛。
化妝的盛行,使女人越來越失去自信。誰還敢素面朝天?“女容為悅”從古代一路喊下來,現在似乎已是生活得越好,物質越豐富,女人的所悅者越少,情愛越難得。因為現代城市的女人就比鄉下女人化妝得嚴重。女人們喜歡比喻月亮,說是明鏡,是玉盤,是天燈,是夜之眼,比喻得已不知月亮到底是什麼了;女人們都在形容,形容到不知什麼身份什麼年齡,戲永不散場,演員滿街走。
其實,女人用不著化妝,化妝應為男人的事,如鳥獸中的鳳,雄獅,公雞和鴛。女人的化妝已經是違背了自然規律,輕賤了自己,更不必割這樣填那樣再做美容手術。人的身體,每一個部位,甚至一顆痣,一條皺紋,都是極其協調地配合在一起的,這如同大自然所形成的山丘、河流、洞澗、樹林一樣,它有它的風水。人體也有風水,隨便去改造,就失去了和諧,也失去了特點和標誌。
上帝既然造了我們,我們應該自信。說打扮
我們看天上的麻雀,幾乎都是一個樣,分不清這一隻不是那一隻,人如果都成了美人,其實沒有了美人。
打扮唯美。美是生命存在的過程,如林語堂說,鶴足的挺拔之美是逃離危險的結果,熊掌的雄壯之美是捕獲食物的結果。性也產生美,性說到底還是生命延續的需要,所以花為了蜂蝶爭豔,雄獅為了雌獅長髮。人和禽獸的不同,是雄的長得不好看而雌的長得好看,女人比男人好看了,還要在女人之間顯出自己更好看,這就有了打扮。
打扮是以藏和露為技巧的,藏除了真的藏短外,藏重要的還是為了露。在臉上塗各種化妝物是要更表現臉,設計服裝講究線條也是更要展示身材。中國人善於收拾廚房,不大理會廁所,有灶神沒有茅房神,這種習慣思維用到身體打扮上,也是打扮(露)進口部位,不打扮(藏)出口部位。如果說羞恥,身體的一頭一尾是不能同時蓋著或露著,露了頭就蓋尾,要露尾,用毛巾把頭蓋了,尾露著也無所謂。
如一張畫布,幾種顏料,畫就一幅幅畫下來,人就是頭髮,臉,衣褲和鞋襪,翻來覆去在那裡經營著,學著動物,也學著植物,把金木水火土全做了材料。人的打扮是為了鮮活人的眼睛,它不取悅於別類,這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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