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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行人如織,從鄉下進城的人晃悠悠挑著柴禾尋買主,路旁叫賣的人也忙忙碌碌,若華卻專盯著路旁的米鋪子看,嘆息一句糧價又漲了,何時是個頭。嘆息完之後又自嘲,自己是職業病嗎?
碧環頻頻回頭,“我怎麼總是覺得身後有人一般。”
很快就到了,柳府不是很大,勝在精巧清幽,甚至有些古樸,她還以為柳靖的性子,怕是連地上的青石都是恨不得要刻花的。
柳靖坐在輪椅上,晃悠著到了跟前,桃花眼彎彎,“我說華姑娘,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看看我救了你一回,還說好了要送個自己能走的椅子給我,我等得頭髮都花白了,清梨露都被你喝光了,要不是我想出裝泥漿的法子,你還不給送來了是不……”
聽他說完,若華幽幽嘆息一句,“柳靖,我可不像是你,天天琴棋書畫的,我一開啟門就是柴米油鹽醬醋茶,件件事情要操心,再說這輪椅不是給你送來了嘛,慢工出細活。”
柳靖哈哈笑了兩聲,回頭對一旁的小廝說,“你說我都搬到這地方了,怎麼還是有人說話這般像呢,算了算了,看在這椅子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你拎著的是什麼?”
被盯著的谷若華乾笑兩聲,“救命恩人吶,這不是你什麼都嘗過了嘛,這是我自個兒琢磨出來的點心,您嚐嚐,免得總是說我不報恩。”
“呀,用兩塊點心就想著打發我了!我可是記著,以後我要是有什麼事情,你可是要……”
谷若華好生的聽完,硬著頭皮剛要想著弄個藉口,卻被看穿了,“行了行了,走吧走吧,你那丫頭等會又會說米鋪出事了,連個由頭都想不好。”
逃也似的飛出去。
在那樹蔭之下卻慢悠悠走過來一個人,盯著那背影望了一眼,“哪家姑娘?要是知曉非得給你弄回家去不可。”
“去去去,看我這椅子,”柳靖獻寶一般的滑來滑去,又開啟那點心,“我救下的傻子,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哦,一說話就跟你一樣沒趣,柴米油鹽柴米油鹽的,咦咦,那是送我的……”
卻說若華跟碧環出來,碧環拍著胸口,“我的小姐,那柳公子真是不好伺候,不過小姐你也不太一樣。”
“怎麼個不一樣?”
“嗯,好像什麼都可以說,還笑,眼睛裡都是笑意,平時對著別人笑,就是臉上的肉這麼動一下。”碧環邊說邊模仿。
若華搖頭,很快恢復成以往的神色,“行了,笑什麼都一樣,回去盤賬。”
“這麼快!”
“臨波不是說了嫂子昨日回過孃家了嗎,不快點吞太多也要吐得出來才是。”
鋪子裡,姚氏一臉滿足的笑意,見若華來了,又是習慣性的把那烏黑算盤打得噼裡啪啦。
“嫂子,您看鋪子辛苦了?”
姚氏揉揉眼睛,“可不是,不過這有啥法子,自家的事情不做還能等別人不成?”
谷若華也不跟她計較,依舊笑道,“爹爹出門時候交代過把賬做好,等他回來檢視,早幾日漲價時候我就理好了的,原想著交給你,這可就忘記了。”
姚氏還沒有反應過來,碧環就叫了孟大叔過來,臨波在一旁站著好整以暇。
只聽若華問孟大叔,當時的各等米剩下多少,現在多少多少云云。
姚氏一急,傻眼了,卻不肯罷休,“你說多少就是多少,若華啊,一家人算那麼清楚做什麼,反正不都是咱家自己的銀子麼?”堆起一臉笑。
若華心裡冷哼,卻不動聲色,佯作不解,“瞧嫂子說的,自家人也要清楚咱們家賣出多少東西吧。”
話音一落,臨波張嘴就來,“望賓樓來拉了兩石上等米,邱大叔酒鋪拉了三石五斗的中等米……”
若華一邊寫一邊算,“嗯,這回對上了!嫂子您算算,臨波說的就是賣出去的,孟大叔這邊的也是對的上的,這樣一來這幾日一共得了銀子二十二兩另三百四十七文,等爹爹回來……”
姚氏細眼不停的轉,剛剛一直被谷若華帶著走,此時已經有些蒙了,“這……這,哪裡有這麼多銀子,一大家子的嚼用難不成不用銀子,臨波碧雲他們一個月不用銀子,還有……”
準備了這麼久,哪裡是這樣的藉口就能推脫的。
“嫂子你甭急,這有啥,碧環他們的都有份例,一個月多少是定了的,還有我們也沒幾個人,一個月要花多少銀子可都記著不就是,這一碼是一碼。不過嫂子你也是自家人,這銀子你拿著也成我拿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