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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太太被嚇得臥病在床。何老爺無奈,只能請來高僧做法。高僧又做法事又唸經文折騰好幾天,最後告訴何老爺秀蘭怨氣深重,想要徹底太平,就得打散她的魂魄讓她永世不得超生。
何老爺想起秀蘭昔日的好處,於心不忍。畢竟秀蘭是含冤而死,又這麼可憐。高僧嘆了一口氣“既然施主有此善念,就去與她談一談吧。看她有什麼要求,儘量滿足她。”
秀蘭唯一的牽掛就是她的兒子。聲稱只要把兒子還給她就可以既往不咎。但是秀蘭已死,兒子該怎麼還呢?難道也掐死了嗎?那可是何家唯一的獨苗啊!
高僧幫著勸道“女施主,你可要想清楚。如今你與令郎已經陰陽兩隔,不可能生活在一起。你若總是跟著他會折損他的陽壽,令他早夭。六道輪迴,託生一次人身不容易,何況又是生在殷實之家。難道就願意讓令郎跟著你做孤魂野鬼?”
秀蘭猶豫了。哪個當孃的不希望兒子好呢?只要孩子過的好,就是不見又能如何?
何老爺見秀蘭被說動了,趕緊表示何家就這一根獨苗,今後所有的家產都是兒子的,肯定保他一生富貴,衣食無憂。並許諾等兒子長大了就告知他身世,讓他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肯定會讓他前來拜祭。秀蘭被說動了心,思之再三終於答應下來。老和尚告訴秀蘭,何老爺待她還是有情義的。不忍讓她魂飛魄散,希望她看在夫妻之情和兒子的份上放過何家上下。秀蘭心軟,哭著答應了。
太太恐怕秀蘭在作怪,央求老爺之間渡化了秀蘭。無奈何老爺不肯,最後老和尚叫何老爺找來一截檀香木,雕成孩子的模樣,背後寫上小少爺的生辰八字,穿上小少爺的衣服,埋在跨院陪伴秀蘭。此舉雖然會讓小少爺從此體弱多病,但不會危機生命,也不會影響到何家延續香火。
而秀蘭有了孩子陪伴也就呆在跨院不再出來。老僧又在跨院死走重新佈下禁制。何老爺發話,不準任何人再靠近跨院一步,包括香草。
秀蘭的是就這麼擺平了。太太卻總是覺得不安心。整天疑神疑鬼,弄得何老爺也天天跟著提心吊膽。又擔心孩子離他娘近了終會被秀蘭帶走,乾脆一咬牙,搬家吧!何家舉家搬遷,將老宅交給香草夫妻打理,這一走就再也沒回來。
香草和她男人就守著這老宅,一代一代的守下去。過了多少年,宅子破敗了,香草的後人依然住在這裡。只因為他們的祖奶奶讓他們在這兒守著。至於守什麼,誰也不知道了。只知道這宅子的主人,本姓何。
一九三七年,日本鬼子打進華北,中國大亂。有一天,何家的後人終於回來了。是個文弱的少年。外面打得天昏地暗,這偏僻的小山村就像世外桃源,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那少年的父親是國民黨軍官,正在抗日救國,生怕唯一的兒子受到波及,就把他送回到百十年沒回過的那個傳說中的老家去了。
少年並不知道秀蘭的故事。想必他的父母也不知道。也許當年出來什麼意外,秀蘭的兒子可能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抗日打完了打內戰,等到國民政府撤退臺灣的時候,少年的父親來把他接走了,並帶走了香草的一個曾曾孫女。至於老宅與何家的山林田地就被當作了聘禮,徹底歸了香草的後人所有。
建國後,香草的後人被當作地主給打到了,山林田地也充了公。至於老宅已經破敗的不成樣子,比茅草屋也強不了多少,就留給他們棲身。
改革開放之後,不少山裡人進城發展。香草的一個子孫也進了城。折騰了十多年,竟然成了大款。那孩子是個孝子,惦記著將父母接到城裡享清福。老兩口在鄉下住慣了,故土難離。那孝子就大興土木在老宅的基地上給老兩口建立一座二層小樓。
九十年代,鄉下人住的都是土坯房,有個磚瓦房就不錯了,二層小樓誰也沒見過。村民們看著可稀奇了,一個個眼紅的直吞口水。
老兩口樂呵呵的住進去,沒過幾天就出了怪事兒。先是原本在田裡鍛煉出來的結實身板兒日漸虛弱,而後又說在屋裡聽見女人的哭泣和嘆息聲。
身為香草的後人,老兩口多多少少知道一些過去的事兒,只是含糊的很。聽說何家有個姨太太淹死在老宅的井裡頭,據說還死的挺冤枉。
新房子,老兩口不敢住了。村裡的年輕人不信邪,都自告奮勇的去實驗。也好嘗試一下二層小樓住起來是個啥滋味。然而洋房可沒那麼好住。沒過幾天,一群牤牛般強壯的小夥子就一個個耷拉著腦袋變得沒有一點兒精氣神兒。
村裡有不少老人也知道關於何家的星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