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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忖道:“難道師傅他······”寂遠不敢多想,忙跑進山洞,卻不見有如塵身影,又急匆匆跑出山洞,忽東忽西,忽南忽北,四下裡尋了幾遍,仍不見如塵的半個影子,呼喊之聲早已將禪思巖的鳥兒嚇得飛去了,只覺心中狂跳不已,眼睛也已模糊。
尋了許久仍未尋到如塵,便又奔回枯樹下,望著柴草灰燼,心中已是空白一片,撲通一聲跪下,放聲大哭起來。哭聲響徹著整個禪思巖,淚如雨下,悲痛至極。
寂遠也不知跪了多久,更不知流了多少淚,直到殘陽如血,將整個天際和禪思巖都染得紅了,寂遠的心中才漸漸平靜下來,用雙手將灰燼和幾根骨頭收到一起,灰燼之中滿是寂遠的淚水。
寂遠跪得累了,便在灰燼旁躺了下來,躺了許久,夜空之中已是散滿了繁星,此時似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快快睡罷,待醒來之時,便一切都恢復如初了,這只是一場夢罷了。”迷迷糊糊中便睡去了。
睡夢中夢見如塵身披袈裟,盤膝坐在蒲團之上,周身散發著金光,慈和的望著自己,可是自己叫了許多聲師傅,如塵也不回答,當自己朝如塵走近時,如塵竟離自己愈來愈遠,無論如何也追趕不上,情急之下,忽地從夢中驚醒,口中還兀自喊著:“師傅、師傅······”
環目四下,朝陽已然升起,青草之上滾動著晶瑩的甘露,朝陽映照之下,繁光閃現。
寂遠望著眼前的柴草灰燼,方知昨日並非夢幻,又不免悲從心生,哽咽起來。寂遠又抽泣了大半晌,內心方漸為平靜,此時卻也覺得口乾舌燥的緊,便起身懵懵懂懂的走至山泉小溪邊,掬水來喝。
望著涓涓細流,想起自己曾為如塵師傅三次取水的情景,不免萬分感慨,心中嘆道:“溪水流淌不息一如往常,而人已不在,世事無常,當真人所難料。”
正在此時,忽聽禪思巖下一人呼喊道:“寂遠師弟,可在這裡麼?”寂遠側耳一聽,正是寂苦方丈的聲音,忙起身朝巖下喊道:“掌門師兄,弟子在這裡。”寂苦一聽,放開腳步,片刻功夫上了禪思巖頂。
寂遠忙問道:“掌門師兄,您怎地來了?”寂苦見寂遠雙眼紅腫,神情疲憊,一瞥眼間又瞧見柴草灰燼和夾雜的幾根骨頭,已然心下明瞭。只道是寂遠已將圓寂的如塵師叔火化,擔心詳加追問又勾起寂遠的傷心,遂道:“昨日你說來禪思巖向如塵師叔報訊,直至今日晨鐘過後也不見你歸寺,師兄擔心出了甚麼變故,是以過來瞧個究竟,只可惜還是來晚了半步。”
寂苦轉身瞧向如塵的骨灰,又道:“如塵師叔,弟子來得晚了,未見上您最後一面。願師叔早日登得西方極樂,南無阿彌陀佛。”說罷,也在柴草灰燼前跪了下來。
過了半晌,寂苦道:“寂遠師弟,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如塵師叔將內力悉數傳與你,已是做了如此決定。”寂苦頓了頓,又道:“如塵師叔能在有生之年收得你這樣的弟子,也算是心圓意滿,你也不必太過傷心,咱們這便將如塵師叔的骨灰帶回寺中罷。”
寂遠道:“一切聽掌門師兄吩咐。”說罷,從石洞中尋得一塊破布,走到柴草灰燼旁,說道:“師傅,您暫且委屈片刻。”說罷,將灰燼用破布收了起來。
寂遠收著灰燼,竟想起了在斷塵谷中埋葬軒轅岸的情景,忽地心中一閃,想起軒轅岸留下的那個錦盒還在自己身上。忙從懷中取出錦盒,遞到寂苦面前,說道:“掌門師兄,弟子前些時日奉命下山派發英雄帖,在歸寺途中,機緣巧合之下得到這個錦盒,請掌門師兄過目。”
寂苦一聽,從寂遠手中接過錦盒,剛即一瞧,便咦了一聲,翻來覆去的看著,面上滿是驚異之色。忙問寂遠道:“師弟,你是如何得到這個錦盒的?”
寂遠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述說了一遍。寂苦聽罷,悠悠道:“天意如此,天意如此,看來傳說竟是真的。”寂遠問道:“掌門師兄,您識得這個錦盒?”
寂苦竟似沒有聽到寂遠言語,自言自語到:“鑄兵三載方成卻不賜名?混沌不利卻能無與爭鋒?已然無與爭鋒卻又兵不成兵?”
寂遠見寂苦沉思其中,也未加追問,將收好的骨灰抱在懷裡,站在一旁瞧著寂苦踱來踱去。
寂苦又瞧了許久,忽地轉回神來,說道:“想不通,看來不想也罷。”寂遠問道:“掌門師兄,您識得這個錦盒麼?”寂苦道:“此盒名為‘日月同輝寶盒’,已故老相傳百餘年。百餘年來,武林中人都聽說過這個錦盒,但從來都未見過,是以武林中都以為是個傳說罷了。”寂苦頓了頓,續道:“相傳此錦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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