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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足的每一次攻擊都是霸道十足的,他的天傷狂刀,還是沒出家的時候慣用的兵器,煞氣逼人,完全不像出家人用的兵刃。
黑翼魔君的“破元魔爪”能剋制道家真元,卻對這凶煞之氣全然無奈,每一招都是硬碰硬,時間一長,他就有捉襟見肘、真氣枯竭之虞。大足道長看來久未出關,而在俗家之時又是殺心忒重之人,這時越殺氣越順,只覺得真氣奔流,猶如流天照野金蛇走,手腳越發停不下來。只見他一招緊似一招,招招猛烈如狂雷震天。
黑翼冥君心裡暗暗叫苦,偏偏遇見這麼個怪物,雖然穿上道袍,卻根本一個凶煞魔星。他心裡暗自琢磨,如果再不把壓箱底的東西拿出來,只怕今日要道滅此地。於是他猛提一口真氣,身後那一對烏黑翅膀立時暴長三尺,凶煞煞如雷震子再世。
四人見此光景,心下明白此獠欲要逃跑。於是不退反進,攻擊更為猛烈。
黑翼冥君發一聲尖嘯,那聲音響徹雲霄,卻是大有名堂,名叫“驚天唳”。其聲尖銳無比,以聲波攻擊,擾人心神,修為弱的他能在一唳之下將之驚為痴子。洞玄真人與大足道長被突起的唳聲驚擾得手下緩了一緩。靈虛真人卻不由打了個激靈。而那可憐的閒雲道長,立刻臉色煞白,肌肉僵直,手足都有些不聽使喚,差點從拂塵下摔了下去。
洞玄真人最先反應過來,情急之下一個掌心雷,往黑翼冥君的後背招呼過去。大足道長也沒閒著,他身挾風雷,以拔山之力,使出一招“旋風狂雷斬”,從側面攻擊黑翼冥君。
黑翼冥君對他們兩人的攻擊視而不見,冷冷一笑,一振翅,一股陰冷的狂風頓時將閒雲颳得翻著跟斗倒飛而去。開啟了包圍圈,黑翼冥君猶如一道黑色的閃電,徑往天邊去了,只留下一連串囂張至極的狂笑……
四人落下雲頭,卻見飛雲草坪哀鴻遍野,死傷慘重。黃山真人、鐵通真人、常樂真人剛才只顧自保,一直遠遠地躲避起來。現在見形勢大變,急忙過來救治傷者,表現十分積極,生恐掌門沒看見。
靈虛掌門最擔心的卻是廣羽仙子與蕭子云二人,他們是青嶼山的客人,如果有生命之虞,青嶼派的顏面何存?他走過去問:“他們傷勢如何?”
黃山真人精於道醫,他正在檢視兩人的傷勢,聞言抬起頭來答道:“兩位道友中的毒,我都解了。只是他們還同時中了一種叫作‘雲夢’的迷毒,這種迷毒以自身神識為引,十分難辦,除非是下毒之人,只怕天下無人能解……”
“他們還能拖多久?”
“暫時倒沒有生命危險,只怕時日一久,自身元神就會受到傷害。”
“恩,我們必須儘快找到解藥。鐵通,從你門下派兩個人去通知東仙緣和若耶溪吧——”靈虛沉吟道。
鐵通領命而去。黃山真人不無擔憂道:“剛才三位師侄已經去追那妖女了,以那妖女的修為,只怕……”
閒雲真人剛剛喘過氣來,一聽這話就跳了起來:“什麼?我那徒弟也去了麼?為什麼不攔下他?你成心讓他去送死不是?”
黃山真人不緊不慢地回答道:“他們三位又不是我的徒弟,我能攔得下麼?再說了,你那徒弟在走之前是有跟你請示的,你沒聽見麼?”
閒雲真人還待爭吵,大足道長一揮手製止了他:“別吵了,那妖女身負重傷,一時半會還恢復不了,以他三人的身手足可抵擋了。怕就怕黑翼冥君跟她會合了,那就……這樣吧,我去幫幫他們,看能不能趁機為他們奪下解藥。”
“如此就有勞師弟了。”靈虛一聽大足願意出馬,大喜過望。
“恩,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去追他們。”說完身形一閃,人已經消失了。
大足道長剛剛離開,就聽到一個稚嫩的聲音,沒大沒小地大呼小叫而來:“大足道長!大足道長……”
靈虛真人微微一皺眉,那邊閒雲就吆喝開了:“閉嘴!沒大沒小,大足道長也是你叫的麼?要叫大足太師伯!”
天鎖走得近了,自己也被眼前所見嚇呆了,他吶吶道:“天啦,怎麼搞出這麼大的場面?是……火拼了麼?”天鎖從小在市井長大,三教五流的打鬥火拼見得多了,一見這熟習的血腥場面,就不由得冒出這個詞來。
“火拼你個頭!剛才死哪裡去了?叫你太師伯有什麼事?你的二師兄呢?還沒死吧?”
閒雲真人這一連茬的提問,讓天鎖記起了自己的使命,他也不回答師父,只是問:“大足……太師伯呢?他人在哪裡啊?我找他急事!”
靈虛真人嘆了一口氣,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