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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如此,要在短期內造就如此多的妖邪出世,也是要耗費不菲的資源和時間,修煉並非一朝一夕,並非可一蹴而就之事。
“不知女檀越可否將手上之書讓我一觀?”觀自在僧柔聲道。
“姐,別給他。這和尚也不是什麼好人,剛才他騙了那妖邪,說保他不死,最後卻允許我殺了他。”米有義警惕的道,“和尚,你不怕進拔舌地獄嗎?”
雖明知對方是赫赫有名的心禪三僧之一觀自在僧,但是先前衝突,加上米有義看不慣對方失諾之舉,忍不住諷刺道。
觀自在僧一笑,像是看著一個孩子般道:“貧僧行事,存乎於心,即是為禍世間的妖邪,貧僧又豈會拘於區區諾言。此等妖邪,明知自己修煉下去要不斷殺人仍是不停,我若依諾放他走了,他日他又會殺多少人?那這些日後死在他手上的人,豈不是貧僧間接所為?若救一人而殺千人,貧僧寧可入拔舌地獄。”
“師兄何必與他們多言。”卻是先前像犯了病似的那黑紗罩面的和尚不知何時起身,落在了觀自在僧面前。
觀自在僧點點頭,向米有義道:“我向你要帛書一觀,只是為了驗證一事,你既不放心,那我便將我手中這本帛書給你,你將兩本帛書同歸,看是各不相同,還是完全一樣。”
言罷,他手中的金色帛書便飛向了米有義,米有義遲疑了一下接過來,將兩本帛書同時開啟,一一掃過,不由頓時色變。
“啊,裡面記載的竟然各自不同!”米有義失聲道。
觀自在僧聞言道:“果然如此。”
“神僧似乎早就知道?”米有情問道。
觀自在僧道:“兩位檀越,這幾年貧僧與另外幾位師兄弟也四處奔波,大部份妖邪都死拼到底,沒有活口,甚至連片物都沒有留下。少部份雖死,但總算被我們尋得些線索,像你手中這種記載了各種邪法的帛書,我那兩位同門手上還各有一本,他們曾傳訊給我,要我再尋得一本,大家各自湊在一起看可是相同。因為各地妖邪所煉邪法盡都不同,所以我很是懷疑他們手中的這妖書太平記雖名稱一樣,但未必內容盡同。”
米有義開始有點相信觀自在僧,想了想道:“小子到底見識不廣,便給和尚你一看,看能不能從這帛書上看出端倪,找出這些邪法的大致脈絡,出自何方邪魔。”
兩本帛書從米有義手中飛到觀自在僧面前,觀自在僧接過兩書仔細翻看了一番,卻是微微搖頭,面露失望之色。
他又將兩本書遞給那黑紗罩面的僧人道:“師弟也不妨一看,看能不能找出脈絡?”
那黑紗罩面的僧人接過兩書翻閱,良久亦是搖頭。
雖不知道那黑紗罩面的僧人來歷,但觀自在僧能稱呼一聲師弟,想必也是佛門一位高手,但兩人再加上自己姐弟二人竟然半點認不出來這些邪法與魔道邪宗哪一家有關,當真是讓米氏姐弟心驚。
“難道就一點瞧不出其來歷?”米有義忍不住道。
魔道邪宗雖然也宗門眾多,但是厲害的那幾家終究有脈絡可尋的,比如陰陽宗的修煉之法多與男女之事有關,煉屍宗是走的屍道路子,死亡道是修煉幽冥之氣,詭劍魅影宗擅長劍術與遁法,黑暗魔巫宗擅長控傀之術,不過其宗門至高之學又隱隱與當初的黑天界似乎有些關係。
“非也,而是因為這兩本書中的邪法幾乎包羅了世間所有邪魔修煉的方向,甚至有些邪術別出蹊徑,聞所未聞,比如這門血影魔法,要先以純粹處子之血浸泡成池,再剝自己之皮,泡於池中以邪術熬煉七日七夜不死,才算奠基成功。如此邪術要害死多少女子之命!”
黑紗罩面的僧人亦道:“不錯,正如觀自在師兄所言,這兩本妖經上的邪法威力並不見得驚天動地,卻有幾個特點。一是包羅永珍,若是魔道邪宗蓄意所為,那差不多等於是那些外道全都聯起手來所為,即使是如此,上面還有些邪法恐怕是從未聽聞過的。二是極度的偏激霸道,我們所知的魔道邪宗雖然損人,但多少利己。但上面這些邪法大多已經偏激到會嚴重威脅修煉者自己,一些邪法即使是奠基成功,修煉者的壽元也會大幅度下降,這些邪法似乎是專門追求提升某一極致,而絲毫不顧修煉者本身能否承受得下來了。”
米氏姐弟不由悚然動容,米有情道:“若依兩位所言,倒又不似那些魔道大宗所為了,他們到底還有些底線,到底是何方邪魔,這樣不管不顧的妄自將邪法散佈天下,到底意欲何為?”
“難道是北方那些旁門為了阻止大楚用兵,所以……”米有義忽然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