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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自從十年前四十七島的散修聯手玄靈萬聖宮與道門作對,被道門和聖盟聯手逐出南海後,此島便荒廢了。
驚雷響起,樹根般的閃電在漆黑的天空下亮起,照亮了鬼域般的島嶼。
就在這惡劣的天氣下,竟然隱約有一道遁光遙遙飛來。
遁光飛近,是一箇中年修士,他目不轉睛的看著荒島,眼珠微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忽然他長嘆一聲,遁光轉過,便待要離去,忽然卻彷彿生出警覺般看著前方虛空數十丈處。
那裡空無一人,只有濃密的黑暗和被時不時亮起的閃電照亮的光明,二者交織,如日月輪轉。
中年修士卻如臨大敵般看著那裡,他頭上甚至冒起了汗,彷彿那裡藏著最兇惡的猛獸。
“是什麼人?你既然刻意讓我察覺,又何必裝神弄鬼!”修士嘶聲道。
那邊依然沒有動靜,修士按捺不住,一拍肩頭,飛出一道碧色劍光。
不過在修士眼裡,那裡看不到一個人,因此劍光也只能盤旋在身前。
修士一咬牙,五指彈出,飛出五點水色般的雷光。
這正是昔年南海四十七島修士中的姬藍所擅長的癸水陰雷,這名修士居然也會,必然也姬藍有些關係。
雷光在虛空中閃沒,卻沒有像他預計中的逼出敵人。
修士臉上閃過一陣狐疑,卻聽得耳邊傳來人輕輕的咳聲。
他臉色頓變,原來就在身旁數丈遠的地方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年輕人。
“你,你到底是何方神聖,敢戲弄我!”修士又驚又怒,不過對方表現出的來的實力極可能是比自己強得太多的修士,讓他一時也不敢輕舉妄動。
那年輕人笑了笑,看著腳下那殘破的宮殿自語道:“你想必是南海舊人吧?當初四十七島的修士被逐出南海後,現在都到哪兒去了?”
修士臉色連變,“你是道門中人還是聖盟,想趕盡殺絕嗎?休想我會告訴你!”
年輕人眯起眼看著這中年修士淡淡的道:“這隻怕由不得你了。”
中年修士怪叫一聲,一道黃光從指上飛出,落在腳下的驚濤駭浪中。
那狂濤惡浪中立時竄起一大股水浪來,撲向那年輕修士,狀如惡龍,同時他的碧色劍光也如出海蛟龍般斬向敵人。
年輕人一動不動,那竄起的惡浪在半途中再生變化,由一股化作千百浪花,每一朵浪花中都泛起剛才的水色雷光。
這才是中年修士真正的意圖,一開始他用水龍術,是想讓對方誤判,實則會在中途化為癸水陰雷。
能借水化生癸水陰雷本就是其師姬藍所擅長的道術,癸水陰雷在雷法中雖然威力不大,但是在這海面上卻是得天獨厚。
這中年修士是姬藍之徒,雖然不能像其師一樣藉著海水化生出無窮陰雷,但是將這一浪之水盡數化為陰雷暗算敵人還是辦得到的。
然而那年輕人卻突然消失不見了,癸水陰雷撞擊在一起,迸發出陰狠的威力,雷光將附近映得一片熾白。
那年輕修士募然再現,卻是出現在中年修士的另一側,伸出手去向他遙空一抓。
中年修士頓時察覺自己如被一個巨大的罩子罩住了一般,與身外的天地元氣被隔了開來,連帶身上的遁光都被壓了回來。
中年修士大驚,驚叫道:“你到底是何人?”
這由不得他不驚訝,對方看去年齡不大,但是隻憑剛才這一手,便可證實之前的懷疑,此人有天人境修士的修為,所以才能隨手一抓隔絕了自己與天地元氣的聯絡。
年輕修士微笑不語,中年修士只覺籠罩在自己身上的巨力越束越緊,身上的遁光都快要緊帖著身體了,但偏偏對方的真元卻又極為柔韌,並不會攻破遁光。
他不由心膽俱寒,“住手,你想知道什麼,我說就是,只是你得答應我,我說了之後你不可傷我性命,必須放我走。”
年輕修士冷冷的看著中年修士,中年修士在他冰冷的眼神之下頓時氣勢一弱,軟聲道:“我說,我說。當初四十七島的修士被道門和聖盟聯手逐出後,便分散遁於各處。不過我們這些散修合則力強,散了開來,卻更是不堪,而且所煉道法大都在南海上修成,近水則利,離水遠了修煉起來也是事半功倍。所以有不少道友向家師姬藍進言,要重返南海。”
“這麼說,你是回來探路的?”年輕修士點點頭道。
“是的,所以家師命我回來看一下,若是已經風平浪靜,道門已不關注,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