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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的傳承。
根據他在大楚藏書之處看到的關於墨聖一脈的思想,墨聖所提倡的兼愛、非攻、尚同尚賢,絕非那種非我即仇。
第三百四十七節 天志明鬼(上)
一尊人影出現在他的識海之中,清晰得纖毫畢現。
“道友是自我封宮之後第一個進入本宮之人。”這尊人影與孔璋見過的修士大不一樣。
孔璋見過的修士,包括自己多少都有些注意自身的儀態,不說個個都是神仙中人,但都儘量使自己靠近“仙風道骨”這四個字。
這對修士來說也不難辦到,因為修煉,按玄門的路子來說,是一個求精求存,不斷進化的過程。
修士到了煉氣境就可以數日數夜不進水食了,到了真人境就可以完全辟穀了,只需倚仗金丹吸納天地元氣便可以滿足身體所需。
當然修士仍然會進食,但這些進食,有的吃掉的是非比尋常食物的天材地寶,對修煉有益。
還有的修士也像普通人一樣飲食,就純粹是忘不了食物本身的味道了。
魔道修士雖不是全走“仙風道骨”之路,但也會將自己的氣勢溢於外,或弄得陰氣森森,或弄得猙獰醜惡。
這是由於雙方的顯現不同,但底子上仍是求精求純,只不過表現為一方想讓普通人崇敬,另一方索性想讓人害怕。
普通人不論是生出崇敬還是畏懼,便自然而然加深了修士與普通人的區別。
但識海中的這個身影穿著的是褐色粗衣,腳上竟然是一雙草鞋,臉上的皺紋更是能用溝壑可見來形容,哪裡有半點修士的風度。
若不是這裡是永珍宮之內,若不是對方的神念清晰的出現在自己的識海之中,當真會以為這是田間隨處可見的老農。
“本人禽滑離,師承墨矩墨守一……”
從禽滑離留下的殘存神念中,孔璋迅速的得到了一些寶貴的資訊。
他的身子如游魚般靈動起來,在眼前千篇一律的金色甬道中找到了通向永珍宮中樞的唯一通道。
孔璋的身前剛剛消失,在永珍宮的入口處便颳起微風,葉孤赫然出現。
看著眼前迷宮般的通道,葉孤緩緩向前,神念延伸出去,卻發現隨手挑的一條路上,神念深達百里,竟然所及依然是彷彿無有窮盡的金色甬道。
葉孤的臉色微微一沉,這永珍宮內依然是帶著重重的空間法則,要知道這永珍宮外表看去也不過最多佔地數里,哪裡可能神念深達數十里還是隻能探到一片金色甬道。
他的神念探過去卻是被禁制引入了不知什麼界天,根據無法找到正確的道路。
換成別人當真一籌莫展,只能慢慢在外花水磨功夫窺破空間法則,再花費時間破去禁制才能進去。
但對於葉孤來說,雖是禽滑離佈下的禁制,但禽滑離已經不在了,永珍宮中樞也沒人掌握,這一切也就只是死物。
再厲害的死物,也不過就像是一局殘棋。
而葉孤正好掌握有最適合破局的法訣之一,太清玄門有無形劍訣。
他的雙眼同時凝現出一片虛空般的白,那一瞬間,彷彿他的雙眸變成了兩個深不可測的未知界天。
然後他緩緩的邁步。
眼前依然是一片金色,不過已經不是先前那無有窮盡的甬道,而是一間巨大的房間,裡面放滿了各種稀奇怪古怪的東西。
有的就是一些法器,有的像是一些半成品法器或是法器的胚胎。
墨聖一脈精通百藝,制器上亦有殊勝成就,公輸家老祖就是當初人族內爭時助一方征伐另一方,結果惹得禽滑離找上他,比拼了一場制器。
公輸老祖拿出九種厲害的法器,而禽滑離卻當即說出另外九種法器的製法。
這後九種法器恰好能剋制公輸老祖所拿出來的九種法器,最後迫得公輸老祖惱羞成怒,直指禽滑離只是說出制器之法,但沒有當真制煉成功法器。
公輸老祖仗著自己是帶著渾身的法器在身上,便要憑武力強行驅逐禽滑離,結果動起手來,卻仍是敗在禽滑離的手下。
這才知道禽滑離除了繼承墨聖的制器之術外,自身的修為也已經登峰造極,離成聖也不過只有一步之遙。
公輸老祖大敗,於是才有舉族遠遁南海,發誓要以畢生之力造出一件了不得的法器,萬法難傷,再與禽滑離分個高下,這才有了九天十地闢魔神梭。
雙方在千年後這場永珍宮之爭中算是又鬥了一場,九天十地闢魔神梭果然是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