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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幽只能把這種擔心放在心裡,便是在王啟年面前也不便提起,因為她知道自家夫君生平最為厭惡便是道門的那些修士,稱之為蛀蟲和螞蝗,痛斥其把持天下,欺壓良善,侮辱斯文,納天下共有為一己之私。
所以連帶著對自己那位小舅子,王啟年也很是不滿,兩人的幾次見面中若不是顧及孔幽,恐怕早就勢如水火。
因此王啟年從不在家中及外面提及自己還有一個這樣的妻族,否則讓人知道了,卻是不知道被人如何看待。
孔幽將目光從窗外收回,忽然感覺似乎房間內有點不同,彷彿比起剛才來多了一些什麼。
她身子一顫,緩緩轉過頭去,果然看到一個青衣男子靜靜的站在房間一處角落,含笑的看著她。
幾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孔幽悄悄咬了一下舌頭,自己一直以來擔心的人竟然便如此神出鬼沒的出現在了眼前。
“天可見憐,你,你還記得姐姐。”孔幽禁不住眼眸一熱。
孔璋緩步走過來,微微一笑:“我這不是來看你了嗎?”
孔幽眼中帶著淚花,卻又綻出笑容。
兩人十餘年不見,孔璋由於修道有成,仍是保持當初時的樣子,然而孔幽卻已經不知不覺間由當初的柔美女子變成中年美婦。
姐弟倆這番重新相見,孔幽嘮嘮叨叨,恨不得知曉孔璋這十餘年都去了哪兒。
孔璋當然不會把自己真實的經歷全部告訴孔幽,只說得了宗門任務,一去經年,之後又在南海修煉,最近才返回宗門,前來看望。
“可是你一去就是十幾年啊。”孔幽幽怨的道。
孔璋微微點頭,安慰著孔幽。
兩人雖是一母所生,但到了現在,境遇不同,處於完全不同的軌跡上。
雖然沒有像魔道邪宗一樣斬俗緣,但修煉到孔璋如今的地步,除非血脈對於傳承力量有直接影響,否則並不一定會放在心上。
血脈也好,宗門傳承也罷,其實都只是修士間的一種紐帶關係。
即使是修真世家,血脈也並非唯一的憑識。
得道後的修士,並不是個個都會帶契親族,尤其是出身宗門的,百年之後,相隔時間越長,血脈所形成的關係便越發淡薄。
尤其是對孔璋這種人,孔幽雖是他真正在意之人,但這早已不是因為什麼血脈相連,一母所出。
魔質進化到現在地步,若說血脈,孔璋早就不知道該算人還是算魔了。
但是過去不可動搖,不可改變,任孔璋如何變化,對於與其姐一起的經歷卻是始終記得。
第三百六十七節 故人(上)
與孔璋能再見面,孔幽自然是非常開心。
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天后,孔幽忽地想起一事,“數日後,我們便要離開靈州,相公將赴靈州上任。”
孔璋一怔,想了一下,忽然間伸手入懷,掏出兩物來,卻是一根怪異的手鍊和一塊晶瑩的玉符。
“姐姐,這兩樣東西你收下吧。”
見孔幽眼露疑惑之色,孔璋解釋道:“這一根手鍊是我在南海修行時煉製的小物品,至於這道玉符,只要你一直帶在身邊,想念我時只要弄破這玉符,我便會知曉,到時方便前來尋你。”
孔幽眼中微露惑色,不過隨即笑道:“好吧,既然是你一片心意,我就收下了。”
這兩件物品是道術所煉,孔幽也猜得到兩分,不過到底是弟弟一番心意,從前賜她丹藥,卻因王啟年之故而捨棄,已是有些愧對,這次卻是不便再拒絕了,反正悄悄帶在身邊,夫君也不會知道。
何況那件玉符如果真有孔璋所說的功效,對孔幽來說是真的有用,不論王啟年是如何討厭道門修士,但是眼前之人卻是自己唯一的親弟,如果有一件東西能讓她以後立即見到孔璋,便是王啟年不高興,她也會收下。
孔璋見她收下自己的東西,面上亦出現笑容,輕聲道:“如此我便先行離開了,日後我自會前去靈州尋你。”
說完,孔璋身形一展,已經消失在王家宅子中。
孔幽收好玉符,將手鍊抓在手上,怔怔的看著孔璋消失的位置,那裡一無痕跡,彷彿從來沒有人來過似的。
就在此時,外邊傳來喧鬧之聲,孔幽才驚醒過來。
房門被人推開,卻見一個英俊男子闖了進來,見到孔幽道:“咦,娘,你將自己一個人關在這裡面作什麼?”
“沒,沒什麼。”孔幽被嚇了一跳,見到是自己兒子王瑞,這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