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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她,卻是沉靜如水,就有些類似於孔璋在空中看到無涯海的感覺,一汪碧水,靜淌在前。
不過孔璋以神念掃過,便能更清楚一些她的狀態。
她的生機並不是枯竭,而是像無涯海一樣生生不息,只是內斂其中。
這應該是她轉修月宮的太陰戳魂法已經有所成,光這狀態,如果能再有所領悟空間法則,就算是邁入天人境也並非不可能。
“是我啊。”孔璋這才省起,收了廣寒仙符。
無涯海的無窮霧氣就在頭頂數十丈高空中,孔璋闖進來時雖變得濃密,現在隨著他落下,又重新恢復成那種薄暮初生時的模樣。
靳青思凝視著孔璋,現時孔璋仍保持著魔質形態的樣子,她一時自然是認不出來。
對方能硬闖進島,模樣又古怪得很,自己從未見過,若是邪魔便大大不妙。
但自己避世於此,與世無爭,何方邪魔又為何而來?
難道是垂涎於這無涯海對陰性道法的修煉助益?
不過此地向來是星宿宮所佔,竟然有人敢打這裡的主意,難道是宗門中有生出了什麼極大的變化?
一時間靳青思千念萬想,幸好她自轉修太陰戳魂法以來,性情已經比當初沉靜了許多。
雖然吃驚加上懷疑宗門有變,但是卻不失冷靜,而且面前的孔璋隱隱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似乎並不陌生。
孔璋見她表情,想起自己魔質形態下的樣子她是從未見過的,不由微微苦笑一聲。
隨著這聲淡笑,孔璋身上的晶質狀態斂去,重新以最初人族的樣子出現在她面前。
靳青思看著面前的人忽然間變幻成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忘記過的那人模樣,不由身形一晃。
修士能在一定程度上變幻自身,但是第一到底不是自己本來樣子,因此這種變幻在熟悉的人眼前可能仍有細微差別,只是照著修士的記憶所變幻罷了。
在熟悉的人面前,極可能唇邊的一顆痣稍大了一點便讓人識破了。
更重要的是氣場極難完全改變,只能儘量收斂。
即將自己氣場與別人不同的地方儘量收斂,而無法完全改變。
這一點上,孔璋已經略知其理,這中間恐怕便牽涉到那些微粒子的躍動軌跡。
如果是與此有關,那修士的神念在沒有達到如此細微的地步時,休要說改變,就只是看破都辦不到。
這種變幻在神念修持下便並不是那麼容易瞞過修士的,即使是將容貌身體變幻得一般無二,氣場也難以瞞過。
因此如果要用這招來假扮熟人暗算別人也並不容易,只有借環境的掩飾,令得旁人忽略過氣場的差異,才有可能在短時間內瞞過。
像當初暗算孔璋不成反身死的張瑛所在的極樂魔宗便擅長變幻之術,而對於如何掩飾自身氣場與假扮之人也極有心得,便是想法激起修士的情慾,只要修士的情慾一起,便極容易忽視。
但是眼前之人,靳青思卻不知道真假了。
因為孔璋明明是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但他又偏偏出現在這裡,還有廣寒仙符。
眼前的人身上若有若無的那一絲熟悉也絕對不可能是作假,因為兩人曾以雙修法修煉過,那一絲熟悉便來源於此。
邪魔之輩要假扮,頂多是能隱斂氣場,以免自身不同之處被人發現,但絕無主動將自己熟悉的那一絲故意顯現出來之理。
那一絲的熟稔來自於二人雙修,靳青思生平除了與孔璋雙修過之外,再沒有與第二人。
第四百六十一節 再相見(上)
“真的是你嗎?”靳青思不禁問道。
儘管已經確信是孔璋,但是靳青思仍然有些不敢相信。
靳青思這麼多年苦修,尤其是呆在這無涯海中被禁足,每日裡除了修煉便沒辦法做其他事,修為比起當初她遇上孔璋時已是有天壤之別。
但是面前的孔璋卻給予她高深莫測的感覺,這麼多年來,她對於孔璋的訊息,一直都是聽說,直至此刻她才有點真的相信他真的反出了道門。
“當然是我,我來看看你。”孔璋淡淡的道。
兩人便這麼痴痴的站在這無涯海唯一的小島上遙遙對望,良久,孔璋緩緩前行,向靳青思走去。
兩人越走越近,終於並肩,靳青思只覺有千言萬語想要說,卻又不知該如何說起,喉龍一陣哽咽。
“這些年你可好?”
“很好,雖然有些辛苦。”孔璋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