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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貧道平生勁敵,今天咱們生死一決。”
印珮冷冷一笑,逐步逼進說:“在下不想與你拼骨,只要你說出內情。”
“哼!辦不到。”老道怒叫。
“咱們不久便可分曉。”
先前被擊倒的中年人,亮聲叫:“清虛道長,在下說給他聽好了。”
“你最好說個明白。”印珮冷冷地說。
中年人深深吸入一口氣,大聲說:“在下是一番好意,想阻止委託你的人前往尋仇,免得他們枉送性命。冤家直解不宜結,上一代的仇恨何苦再牽纏?如果咱們不懷好意,早就出面公然阻止了。言盡於此,你如果仍不滿意,咱們只好聯手打發了。”
印珮不願再驚世駭俗,也怕等會兒沙市巡檢司的官兵趕到彈壓,碼頭已引起騷動,鬧下去討不了好。
他總算猜出一些頭緒,丟掉斷漿柱,大聲說:“在下不過問誰是誰非,但也不怕是非。在下正正當當做買賣,誰想打破在下的飯碗,他必須付出可怕的代價。閣下今後如果再找麻煩,必定有人肝腦塗地,不信且試試便知,但希望閣下千萬不要試。”
說完,扭身一躍,飄身至碼頭,排眾而出,直向後門走去。
人群紛紛讓路,在他身後指指點點。
不遠處另一家客店前,人叢後有一雙怪眼,死死地盯視著他,怪眼中放射出陰狠可怖的冷電寒芒。
印珮到了江百里的房前,廊後轉出神色肅穆的趙奎,沉聲問:“老弟,你仍然肯送咱們到二聖洲?”
他取出五片黃金,泰然地說:“購船用了黃金五十兩,扣除在下的二十五兩盤川,這是餘金,請點數。”
“老弟…·”
“採辦兩天的食物,那是你們的事。趕快準備,在下在船上等候。”
“老弟,經過剛才船上的打鬥……”
“大丈夫千金一諾,言出必踐。”印珮正色說,將金葉向對方手中一塞,扭頭就走。
他走後,房中出來了江百里,低聲問:“趙兄,他仍肯去?”
趙奎,點頭,問:“碼頭交手的事,你看見了。”
“看見了,清虛老道虛有其表,浪得虛名。”
“不是老道浪得虛名,而是這位老弟太過高明。”
“是的,剽悍如獅,比咱們強多了。”
“他鬥老道並未用上真才實學。”
“咱們得個好幫手。”江百里興奮地說。
趙奎長嘆一聲,憂心忡忡地說:“也許,這是咱們最耽心的事。”
“你是說……”
“他如果是二聖洲派來的人……”
“哎呀!這……”
“但願他不是的。”
江百里臉色一變,惶然道:“為防萬一,還是辭退他算了,免冒風險。”
趙奎苦笑道:“事情已經鬧開了,說不定另僱的人,恰好是二聖洲的爪牙呢。”
“可是……”
“這點風險咱們必須冒了,何況不一定能僱得到船伕,遲則生變,快通知左姑娘準備動身。我去採購食物。”
“好,兄弟去叫左姑娘準備。”江百里一面說,一面走向鄰居扣門。
印珮在船上仔細檢查風帆和篙漿等物,直至每一件用具皆滿意為止,最後清理出舵樓的雜物,用不著的廢物全拋下江去。
他對這艘七成新的輕舟極為滿意,對此行充滿信心。
在舵樓歇息,他注視著江心往來的船隻發呆。從上游下來的船,有些是來自三峽的歪尾船,他想到四川梅家兄妹,那位曾敗在他手下,四劍客之一的玉郎君梅中玉,是否仍在記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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