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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腰帶上佩了一把短鋼叉,這把叉不知飲了多少人的血,是橫行江浙一帶的獨行女飛賊。
做了四十年飛賊依然兩手空空,她的老伴山靈奚紹是個老風流,把她劫來的金珠全花在酒色上了。
她一氣之下,從此不回家天涯浪跡。
草聲籟籟,印珮出現在東面的草場邊緣。
四雙怪眼一直就緊盯住他,四個人不言不動。
印珮的出現,未引起任何騷動,一個乳臭未乾的江湖小輩,在四個江湖前輩的眼中,份量太輕了。
他在百步外打量四個老魔片刻,不動聲色,先察看四周的動靜,揹著手泰然地四處瀏覽,久久方揚聲叫:“客人如約而至,主人金獅為何仍不露臉?”
草叢中躲藏的金獅程彪長身而起,點手叫:“這邊來,姓印的。”
這傢伙出現在四凶魔的身後,印珮必須向對方接近,在兩丈外止步,笑道:“程彪,你只帶了四個人?”
這句話份量甚重,分明末將四凶魔放在眼下。
第一個無名火起的人是雷錘谷行,蒼黃的臉色一變,怪眼怒張,灰須無風自搖,陰森森地問:“小輩,你就是印三?”
他乾咳了一聲,說:“不錯,我叫印三。老伯是程彪請來對付小可的人?請教老伯尊姓大名。”
“老夫谷行,小輩,你該聽說過老大的名了。”
“抱歉,小可出道不久,所知有限。”
“你小子好狂,是誰調教出來的弟子?聽說你會醉裡乾坤步,是真是假?”
“老伯不必盤根問底了,把小可約來,諸位不知有何見教?”
“老夫要殺死你。”
印珮沉聲地說:“老伯快人快語。不過,小可認為老伯在江湖聲譽極隆。輩高望尊,替兇橫霸道的金獅程彪出頭,師出無名且有助惡之嫌,未免有損老伯的清望,程彪大有陷老伯於不義的惡毒念頭,尚清老伯三思。”
他這些話,自然說得夠客氣,把老魔捧上了無。無奈老魔不吃他這一套,向同伴怪笑道:“嘿嘿!朋友們,聽見這小子的話麼?”
幽魂於祿哼了一聲說:“聽見了。”
“如何?”雷錘谷行再問。
“這小畜生牙尖嘴利。”假如來冷冷地說。
“咱們有何打算?”雷錘谷行問。
母夜叉奚大娘不耐地說:“把他斃了,一了百了。”
雷錘轉向印珮說:“小子,你聽到了?”
印珮知道這些老魔已不可理喻,再說也只是徒費口舌,苦笑道:“聽到了,小可仍然請諸位……”
“你還有話說。”
“好吧,沒有了。”
雷錘谷行緩緩整衣而起,嘿嘿怪笑道:“小輩,你是自刎呢,抑或要老夫親自動手?”
@奇@印珮的心情開始平靜下來,籲出一口長氣說:“在下年輕,對花花世界十分留戀,不會傻得抹脖子自殺,尊駕恐怕得親自動手了。”
@書@雷錘谷行見他出奇地平靜,冷傲之氣無形中消去了三分,哼了一聲道:“你如想不死,老夫大發慈悲,給你一條生路,不要錯過了。”
@網@“生路如何走法?”印珮問。
“跪下向咱們每人磕四個響頭,老夫廢了你一耳一目,然後限你在日落之前離開白河,半天工夫給裹傷該已夠了。”
印珮終於怒火上衝,忍無可忍,激起了沖霄豪氣,野性大發地大叫道:“你這老狗未免欺人太甚,老昏老悖你怎麼活了這麼大一把年紀而不死?你給我磕四個響頭,我也不會饒你,你上吧。”
雷錘谷行幾乎氣炸了肺,一聲歷吼,疾衝而上,右手一揮,罡風乍起,以雷霆萬鈞之威向印珮削去,出手之快,駭人聽聞。
印珮吸腹扭身,從對方的指尖前閃走,危機間不容髮,閃避的身法似乎並不迅捷,但卻恰到好處地避過老魔快速絕倫的一擊。
雷錘谷行一怔,大喝一聲,轉身欺進來一記“鬼王拔扇”,這次改攻上盤。
印珮向下一挫,腳下亂扭,滴溜溜從掌下滑走,上身歪歪斜斜撞向老魔的肋背,怪聲怪氣大叫一聲,以牙還牙一掌反削,“噗”一聲削在老魔的肋背上。
雷錘谷行竟然無法避開這詭異的一擊,身不由已向前衝出。
印珮暗暗心驚,這一掌已用了八成幼,象是擊在韌革上,反震力甚是兇猛,老魔的護體氣功已修至爐火純青之境了,不可力敵。
但他已獲得機會,無暇容想,一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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