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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的簫音,水聲浩浩湯湯卻像給簫聲伴奏一般,和諧自然,反而更增意境。
驀地裡簫聲陡變,便如有七八支洞簫同時在吹奏一般。簫聲雖然極盡繁複變幻,卻又抑揚頓挫,悅耳動心。
讓聽者血脈賁張,簫聲愈來愈高。突然間洞簫一連串急促的鳴唱簫聲立止。霎時間四下裡一片寂靜,彷彿江水也停止了奔流,唯見夕陽暮帆。
簫聲停頓良久,附近收網的漁人這才如夢初醒,大聲叫好!漁人淳樸xìng情直率,心裡邊喜歡,口中就喊起好來;至於到底好在哪裡,管那許多幹嘛?只是覺得這曲子聽了讓人熱血沸騰心懷大暢!
這時,河面上傳來“錚!錚!錚!”三聲琴響。一把蒼老的聲音響起:“沒想到在這山野之地得遇高人,先生神技!今rì得聞仙音,令老朽大開眼界!船上備有清茶薄酒,先生可否賞臉登船一敘?”
這聲音遠遠送來,聽著也不甚大卻是清晰無比,絲毫未受濤聲影響。顯然說話之人也有不俗的內力修為。
嶽靈風聽對方說的客氣,想來也是喜好音律之人。
自己中午和整個嵩山派打了一架,然後急行百餘里,期間一直水米未進。剛剛一直沉浸在一個人挑了嵩山派的興奮之中還未覺得,經人一提起喝茶飲酒,卻是口中生津,真想吃喝了。
既然有人相邀,嶽靈風也不扭捏,對江面上那艘大船方向一拱手說道:“幸何如之!那晚生就叨擾了!”
想是船上的人聽到了嶽靈風的回答,那大船轉了一個彎向嶽靈風這邊靠了過來。因為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嶽靈風也不想賣弄輕功,直到船身距離岸邊三丈之內時,嶽靈風才高高躍起,當身形升至最高點時,右腳一邁正好踩上船頭。這時船伕把船帆落下,放下船錨靠岸停船。
這是一艘能在大河裡面通行的三桅帆船,甲板上有兩層閣樓。船舷很高,經得起風浪。嶽靈風瞥了一眼船尾掌舵控帆的船伕們,個個都是步履矯健眼漏jīng光太陽穴高高隆起,顯然身負不俗的內力。
單憑這份內功修為放到江湖上也必是縱橫一方的好手,怎麼會在這艘船上當普通的船伕?嶽靈風心想:“這艘船上主人定然是及有身份的人。”
第一層的艙門開啟,走出一位老翁,見到嶽靈風笑道:“先生,請進來喝杯茶吧。”聽聲音,正剛剛邀他上船之人。
嶽靈風看面前這位老翁身子略形佝僂,頭頂稀稀疏疏的已無多少頭髮,大手大腳,jīng神卻十分矍鑠,眼睛開合之間有jīng光shè出,顯然身負上乘內功。聽他呼吸綿綿,功力卻是比那些船伕更加高深。
一身陳舊的短衫已經褪sè,袖口衣領等處已經磨破滾出毛邊。衣服雖破,但是十分整潔,漿洗的一塵不染。
平時穿短衫的大都是農夫工匠等需要勞作之人。憑這老者的穿著,是絕對租不起這艘大船的。但是江湖中人不能以常理測度,何三七願意買餛飩,沖虛道長願意騎毛驢,旁人為何不能穿舊短衫呢?
嶽靈風不敢失禮,左手壓右手舉到額前躬身行禮,說道:“晚生,拜見前輩。”
那老翁練練擺手,呵呵笑道:“老朽不過痴長几歲,不用多禮,先生神技,老朽自愧不如,快請進來!”
嶽靈風隨著他走進船艙,見整個一層船艙是整個一個大廳,中間擺著一個八扇屏風將大廳一分為二,屏風外側放著桌椅几榻,都是造型極致簡約沒有雕刻任何花紋,但是木料考究。
嶽靈風看出都是上好的楠木所制。楠木雖然沒有紫檀、黃花梨等木料華貴,但是時至深秋,楠木觸之生溫,不似紫檀等那般冰冷,正是應季之物。看來這船的主人還是頗有家資的。
艙壁上懸著一幅墨竹,筆勢縱橫,墨跡淋漓,頗有森森之意。案上放著一具瑤琴,一管洞簫。
而嶽靈風初進門時,馬上就感覺出在屏風之後,還有一個人的存在。此人不知男女,端坐於屏風後,聽其呼吸,內力雖然不及眼前這位老翁,但是也頗為了得。
那老翁沒有表示,此人又不曾出聲,嶽靈風也就當做不知道一般。
那老翁引嶽靈風到桌邊坐下,從一隻紫砂茶壺中倒出一碗湯sè碧綠的清茶,說道:“先生,請用茶。”
嶽靈風連忙雙手接過,躬身道謝,說道:“前輩稱晚生先生可是折煞小子了,實在是不敢當!”
老翁道:“當得!當得!這音律一道,達者為先,先生簫技高絕,老朽稱你一聲先生有何不妥?聽先生的簫聲可知是我輩中人,又何必扭捏?老朽冒昧,不知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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