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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沒有開槍經驗。
他就算連真槍也沒碰過。
——這槍是不是一扣扳機。就可以射出殺人的子銀,還是未扣上保險掣,或到底有沒有保險掣、保險掣在哪兒,溫文都一概不知。
他原在防火梯間聚精會神的看書,所以沒注意到三美一馬當先的“攻入”這間走道盡頭的“大房子”裡。
不過,三美在透過之前,雖然已算是張府“熟客”,但也得向兩名把守的大漢招呼一聲。
這“招呼一聲”,畢竟也驚動了溫文,只不過,在他醒覺探視之前,三美已進入了大房。
不過,接著下來,張福順等一行人匆匆(既氣沖沖也興沖沖亦匆匆忙忙的)登樓而上,溫文這回已完全能夠及時作出反應了。
他立即悄沒聲息地緊躡其後。
張福順聽到三美告密,知道哈森警官等人私潛入內,他可動了怒,馬上率領幾名保鏢和長工,趕上大房來。
他怒衝衝之餘,可沒察覺身後的手下竟多了一人。
那兩名把守張小愁房門的打手也不覺察。主要是因為,他們好好的守在這裡,尚且不知道大房潛入了外人,還是從警官三美和老闆張福順一前一後趕上大房,他們才查覺情況不妙。
這時候他們那有閒暇去注意老闆身後的人,哪個是生面?就算發現了,也不敢聲張。
溫文就趁此溜人大房。
除非他能見死不救。
——一入大房,他便知道再回頭已不是岸了。
可是他能嗎?
於是。他飛快的奪過身邊一名保鏢手上的槍(那保嫖也沒注意到身旁的竟是敵非友,是以猝不及防,驟然失槍)在張福順未及反應之前,已用槍嘴抵住了那女人的腰,然後取代張老闆的“數三聲”為“算十聲”。
奇怪的是,他心裡愈是緊張,說話的語氣愈見愉快、鎮定,不過,熟人仔細聽會,他的聲音還是拔高、尖銳了許多。
張福順忽然受脅,當他醒覺是怎麼一回事之時,一連線一連串的起了三個反應:
一,大吃一驚,懼。駭伯。
二,接著是馬上自惕:自己不能在手下面前表現太軟弱。何況,對方雖脅持了他,但他的手下仍包圍著來人,來人未必敢對自己下手,自己要保持鎮定。
三,但他還是忍不住害怕。誰知道對方會不會發起瘋來,手指一扣,自己大好一條富貴命,就此報了銷!生死事大,懸於一指,不到他不感到懼怕,也不是說鎮定就可以鎮定的。
這些年來,他畢竟是養尊處優頤指氣使已成了習慣。
所以他問:“好漢,你想怎樣?”
“好聽,這句話!”溫文拍了他的後肩一下,讚道:“像我這樣一條好漢,身形雖然小號了一點,但絕對是講義氣、守信用、重情感的。非不到生死關頭,我是不願殺人的——當然,要是有人逼我,那就沒辦法了,也只好破例了。總之,要是我開槍殺人,則完全是為人所逼的,你們最好記住我的話,待他日法庭判案時,你們好替我作個人證。”
“不逼、不逼、不逼,我們不逼你!”張福順竭力希望自己能裝個鎮定從容的語音,但結果更顯逼急緊張,“你要什麼,儘管開口。你老哥有這個本事,要使的盡拿!”
溫文佼佼奸笑不已,卻向著駱鈴眨了眨眼睛,好不得意。
駱扮也向他眨了眨眼:是那種單走了眼睛,睫毛不在顫動對剪的那種霎限。
這種眨眼法,在美麗女子的身上發生,通常都不稱作“眨眼”,而是另有名稱,例如:
“電人”、“逗人”、“拋媚眼”……諸如此類。
溫文給“電”了一“電”,打了一個寒噤,張福順見一番話下來,後面的歹徒只把槍又挺了挺,抵得他的腰眼刺痛了一下,心中更慌,登時什麼“老闆”形象都不顧了,只顫聲問:
“大哥你要什麼?儘管開口,錢,我有,在夾萬里,我拿給你。”
又說:“你不要錢,古董也可以,我房裡暗格有許多值錢的古玩。”
又見溫文不響,急說:“不要古董,我有珠寶,鑽石也有,好大好大的,你……”
發現背上的硬物又往前一抵,嚇得三魂七魄全打了交叉,忙道:“股票,股票,我還有股票,好漢饒命哇……”
溫文還不及應變,且氣他自說自話,自己忙著求饒遮掩,不禁目瞪口呆,終於笑了出聲來。
“別忙”,溫文溫文的說,“我不是來打劫的,我只是要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