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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了。”
書玉盯著對面的人,仔細端詳,仔細辯認,終於緩慢地,遲疑地,呢喃著,“江天治?你沒死?”
傷疤臉微笑著點點頭,眸光閃爍。
書玉激動不已,跨過火堆,將江天治按倒在地。
第十四章 山洞憶往事
溫暖的山洞裡,燃燒著一堆火,“噼噼啪啪”燒得正旺,隨著火光跳動,許多黑影在洞壁上瘋狂的起舞、顫抖。
江天治繼續往火堆裡添著柴,洞裡的柴快沒了。書玉依靠在江天治身旁,靜靜地聽他說話。
書琴躺在火堆旁邊,一動不動,緊閉著的雙眼上睫毛輕輕動了動。聽見書玉和傷疤臉很親密地在說話,內心震驚卻不敢表現出來,假裝繼續昏迷,豎起耳朵聽他們聊天。
江天治抿了抿乾燥的嘴唇,眯著雙眼,柔和的表情,讓臉上的傷疤居然有點可愛起來。緩聲問道:“九年前的冬天,我和你,還有你母親,在不鹹山上,被榮姬夫人派來的殺手追殺,你還記得嗎?”
書玉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記得,我明明看到你被殺手刺中胸口,然後抱著殺手一起摔下了懸崖。母親聽了你的話,帶著我騎上你從殺手手中搶來的馬,一直往山下跑。後來母親帶著我,回到你摔下去的那個懸崖底下找你。母親說沒有親眼看到你的屍體,絕不罷休。但是我們找了三天,只找到一具已經被野狗啃得面目全非的屍體,屍體上的衣料一片不剩,無法辨認是誰的。母親不死心,跟我說你一定還活著,堅持要繼續在附近尋找。一直到榮姬夫人重新派來其他的殺手,母親才放棄。不敢在那裡多做久留,便帶著我四處躲藏。我們一路往南流浪到陳國;到達宛丘城附近時;母親的舊疾得發;再也無法帶著我走了。”
書玉說到此處時,眼眶泛紅,聲音開始哽咽。
“子鴻,你們受苦了。”江天治撫摸著書玉的頭,眸中閃爍著淚光。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刺客此時似乎已然不存在,他此刻只是一位寵愛著書玉的長輩。
書玉側過臉來看著江天治;疑惑地問道:“你是怎麼活下來的?你臉上的傷疤又是怎麼回事?還有,你為何給公子佗當殺手?”
“唉……”
聽到書玉的問話,江天治長長地嘆了口氣,透著萬般無奈,抑或是無能為力,緩緩道來。
九年前他和那個殺手擁抱著摔下懸崖後,殺手當場身亡。而他身受重傷,奄奄一息,掛在懸崖上的一棵樹杈上,路過的公子佗將他救下來,帶回府中給他養傷。
臉上的傷疤正是那次跟殺手拼命造成的。
經過整整一年時間的治療,才勉強能正常行走。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他便跑回不鹹山尋找綠荷和書玉,自然是一無所獲。
此時的綠荷帶著書玉早已離開那裡,過著四處躲藏的生活。
正在他還想繼續尋找綠荷他們時,身體出現異樣,他只好又返回公子佗的府中養傷。公子佗在他臨行前,跟他說過,“三個月後如果身體出現異樣,務必回府治療,不然你的命將不保。本府的大門定然永遠向你敞開。”
後來,他每次離開公子佗的時間越來越短,因為他必須依靠公子佗府內的藥物才能繼續生存。而他生活中的吃、穿、用都是公子佗提供,不得已,只好給公子佗當殺人武器。
公子佗近幾年來用各種辦法收集了眾多武士,強化訓練武士們,專職給他當神秘殺手。任命江天治為殺手首領。
每次出任務時,公子佗就給他們吃一種藥丸,藥丸能在短時間內讓他們的武力加強數倍。但任務結束後必須要回去吃解藥,不然的話,武士們活不過三天就會死。
聽著江天治講這幾年的經歷,書玉望著江天治的眼神變了,敬佩、欣慰、憐憫、感動、痛苦,甚至還有一點點鄙夷、痛恨。
江天治沒有看書玉,撥拉了一下火堆,讓柴燒得旺一些,洞內的柴已經用完了。
“子鴻,你這幾年是如何度過的?綠荷去了哪裡?”
書玉吸了口氣,調整一下鬱悶的心情,“母親八年前死了,就葬在離此處不遠的伏耳山腳。八年前,我們走到伏耳山腳下,路旁有一棵巨大的松樹。母親說走不動了,要休息一下,我們坐在松樹下,母親靠在樹幹上就再也沒醒來。”
後面的故事書琴知道。
八年前,柳樹飄絮的季節,她才四歲,跟著父母乘坐馬車去外祖父家探親,經過伏耳山腳時,忽然聽到一個小孩的哭聲。
伯爵命馬伕將車停下,書琴趴在車窗上往哭聲方向望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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