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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吉嘆了口氣繼續切菜。如果說以前努力工作是為了升職加薪,那麼,他在這裡究竟是為了什麼?之前同意來這裡不過是為了安慰徐老太太而已,可現在……他還要呆多久?難道一輩子都要耗在這裡了?
他環視著四周,不禁打了個哆嗦。
手機震動了起來,這是他設定的鬧鐘——是時候去接徐樹陽了。徐吉走出廚房,本來想偷偷摸摸離開的,可運氣向來不好的他還是碰到了他最怕見的人,徐百川。
“叔叔,那啥,我要去幼兒園接陽陽,一會兒就回來。”
徐百川一聲不吭地看看他,然後低下頭,從他身邊走過進到了廚房。一句話也沒說。
這樣的日子他還要過多久?
第六章
本來生活過的就手忙腳亂,現在又加上徐樹陽,徐吉的日子可算是焦頭爛額。好不容易熬過了一個禮拜,見到宋悅的他比見了親祖宗還高興。
宋悅全然不理一臉喜慶的徐吉,朝兒子招了招手便開口問他:“喂,廁所在哪?”
徐吉笑嘻嘻地指了個方向,心裡想著總算是搞定了一件麻煩事。
徐樹陽低著頭坐在餐廳的一個角落,玩弄著從帽子上垂下的絨線球。這畫面看得一旁的徐吉慚愧不已——由於他抽不出空,這個禮拜他們兩個相處的時間少之又少,加上徐樹陽總是不說話,徐吉跟他的交流也僅限於“餓不餓?”“吃這個?”“吃飽沒?”“想不想睡覺”……之類。
徐吉也想做一個稱職的爸爸,可惜力不從心。
耳邊傳來高跟鞋的聲音,接著是幾句抱怨。“真是好冷啊,”抬頭一看,原來是宋悅,她一邊拿了張餐巾紙擦手,一邊朝他走來,“每到冬天上廁所的時候,我都巴不得自己是個男人。”
徐吉輕笑;“原來你是女人啊?”
宋悅抬起胸膛哼了一聲:“我哪裡不像一個女人了。”
“是女的就不要說這種奇怪的話,”徐吉皺了皺眉,“認識你二十八年還是跟小時候一樣,想到什麼說什麼。”
宋悅笑了笑:“我可不想被你教訓,在別人面前我才不會說這種話。”
言下之意是隻有在他的面前——因為他們認識了二十八年,幾乎從出生就認識至今。
徐吉把手□口袋,朝著某個方向點了點頭:“你兒子在那兒,等了你很久。”
宋悅跟他擦肩而過,向徐樹陽走去,她低聲說了一句讓徐吉似懂非懂的話:“你才不瞭解他咧。”
還沒多想,他們就離開了,徐吉望著他們的背影,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神出鬼沒的徐百川又出現了,這次他握著一個看起來很重的鐵鍋。這畫面不禁讓徐吉聯想到曾經看過的一個恐怖片的情節,那裡頭的妻子就是拿著鐵鍋拍死了自己的丈夫。雖然他當時看到這裡的時候笑得不行,因為那恐怖片裡的鐵鍋上還沾了塊蛋——可徐百川從骨子裡透出的兇悍,讓徐吉的神經繃緊了。
他覺得自己就像那個鐵鍋,沾上了一塊怎麼都甩不掉的雞蛋。
果然,徐百川把最基本的炒菜教給了他,還順便考察了他練了很久的刀工。雖然徐吉對做廚子的事是百般不願意,但說實話,他終究是老老實實地練習了很久……為什麼?他也說不上來,可能就像小時候逼迫自己完成那些討人厭的作業一樣。
對了,要說徐吉兒時聽過最大的謊言,那一定就是“天才是百分之一的天分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因為直到他長大成|人,經受了數以千計的失敗後,他才知道了那後半句話——“可那百分之一的天分是最最重要的”。
這大概就是他沒有做成宇航員的原因吧……徐吉想。只是後來,他沒料到,原來他連看似簡單的切菜的天分都沒有。
徐百川看了看被切成絲的土豆,無聲地搖了搖頭——這頻率緩慢幅度微小的動作,把徐吉的信心都搖沒了。
“很……很爛嗎?”他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
徐百川嘆了一句:“差太多了……”
差誰太多?難道是他爸?怎麼拿他跟徐海納比,這不是沒事跟自己找彆扭嗎。
雖是這麼想,可徐吉的心裡還是不怎麼舒服。切個土豆絲而已,能差到哪裡去?
徐百川隨意指點了幾下要領便離開了,留下徐吉一個人沉默著面對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