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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料沒等到他成大儒,就先一步墮入了深淵。
都是淳于家的錯。
千澤用力捏了捏漣漪的尾巴,小聲問,“哥哥,你殺了淳老邪的兒子,淳老邪死了,他們家很快也會找你報仇吧。”
漣漪仍舊淡然,微微晃了晃那條明晃晃的蠍尾,淡淡道,“報仇便報,我不怕。”
說罷,覺得不妥,又加了一句,“放心,總不會帶累你。”
此時的漣漪已經有小蒼位功力,在短短半年間突破了上炎位高段瓶頸,晉升蒼位。
其實帝家的孩子哪有不優秀的,千澤卻總被漣漪壓一頭,每次覺得快要趕上他了,他就又會恰巧突破。
所以世人只識帝漣漪,說起漣漪時,才會順便帶一嘴,“帝家那個二公子聽說也不弱呢。”
“二公子?你說那個搗蛋鬼啊,不行不行,根本沒人管得住他,還是得像漣漪似的,穩穩當當,那才叫仙姿出塵,你說孿生的孩子性子怎麼會差這麼多啊。”
“瞧你說的,憑什麼好孩子都得是帝家的?”
可千澤從不放在心上,畢竟自己就是喜歡玩,別人若是誇了,就笑笑,罵了,也笑笑,仍舊去哪都黏著大哥。
聽漣漪這麼說,千澤撇撇嘴,“我是你親弟弟,你不想帶累也會帶累,所以沒事的。”
“他們根本不知道我有個弟弟。”漣漪冷下臉來,“以後不要跟著我了。”
漣漪甩開千澤,悄聲退了場,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千澤。哥哥從來不發脾氣的,今天是怎麼了?千澤破天荒地反省了一番自己的作為,覺得應該沒有什麼錯。
葉襲站在千澤旁邊,垂著眼瞼默哀,見千澤垂頭喪氣,過來拍了拍千澤的肩膀,弱弱地說,“我們也出去吧。”
一上午都在哀悼逝去的溫璉夫人,孩子們也就一時被氣氛感染,好不容易出來以後,沉重的心情一掃而光,大人們都還聚在裡面討論如何討伐淳于世家,不清楚現今危急狀況的孩子們便自己扎堆玩了起來。
先是樂無拿彈弓打下了一隻麻雀,見千澤蹲在蘭夢澤旁邊看著湖水發呆,對準另外一隻麻雀的彈弓就轉向了千澤。
嘎嘣一聲,千澤的頭被一個小石塊打到,起了一個大包。
樂無很誇張地笑起來,吸引了路過的羅卿。
千澤四處望了望,這個時候,不用千澤多說話,漣漪就應該衝過來打人了吧。可惜仍然不見漣漪影子。
看來他是真生氣了。
羅卿見漣漪不在,嘴角一揚就要好好教訓這個只會依靠哥哥的廢物一頓。
剛走近,樂無拉住羅卿的胳膊,一臉看熱鬧的笑容,“你走那麼近,他會打死你。”
羅卿不以為意,“他哥又不在,怕什麼。”
果然,千澤心情超差,羅卿剛打來一拳,就被千澤捉住手腕,一個過肩摔給放倒在地上,甚至沒有用一絲靈力。
樂無扶著肚子笑得抽抽,“我說什麼來著,他就是裝弱,扮可憐博他哥哥保護呢。”
千澤神情一凝。
被人拆穿的感覺真差。
是啊,所有人都以漣漪為榮,外人誇讚,家人表揚,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漣漪一個人身上,沒有人注意千澤的心情,摔到了哪,痛不痛。
除了漣漪。
有他這個天之驕子在,沒有人在意千澤,千澤也就刻意掩飾著已經小蒼位的功力,扮弱扮可憐,因為這樣他還有一個關心自己的哥哥。
他很怕一旦自己的功力超過漣漪,會被他討厭,因此一直壓制著自己,幾次將要突破瓶頸,都被千澤自己給壓了下去,千澤不明白,自己的功力為什麼漲的這麼快,也根本不想漲得這麼快。
天色已晚,來參加葬禮的仙家紛紛散去,孩子們被長輩一個一個領走,還在蘭夢澤周圍轉悠的只有千澤、葉襲,樂無和羅卿。
羅卿和千澤又打了一架,樂無在旁邊歡唿,葉襲手忙腳亂地勸架,直到兩人打得筋疲力盡,誰都沒心情打下去了,才滿臉青紫地收手。
葉襲勸道,“都是同窗,和平點。”
這兩人打架從沒有理由,一對眼就開打,默契得很。
天色暗了,蘭夢澤上亮起了漁火,樂無指著對岸的火光,好奇道,“我還是第一次來蘭墟,那邊是集市吧,坐船去看看?”
葉襲絞著衣角不說話,抬眼看了看千澤,羅卿輕蔑地擺手,“哼,不去拉倒,無,我們走。”
千澤一腳邁上小船,哼了聲,“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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