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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澤壓抑不住瘋狂洶湧的情緒,好多話梗在喉嚨裡說不出,化成清淚滴到毒蠍手背上,滴到帝麟腿上。
帝麟眉頭微皺,“是哪個哭了。”
千澤一抹眼睛,揚聲道,“蠍子啊,他最沒用了您又不是不知道。”
毒蠍:“哼。”
帝麟勉強抬起雙手,把千澤和漣漪攬進懷裡,貼在胸前,粗糙的大手摩挲這兩個寶貝兒子的臉。
“真好。”帝麟道。
千澤直起身子給帝麟卸去脖子上的鎖妖環,手指無意間觸碰到了帝麟緊閉的眼睛,帝麟微微往後躲了躲。
千澤的表情驟然凝固在臉上。
毒蠍點了紫火照亮,帝麟緊閉的雙眼凹陷發黑,裡面空空如也。
“眼睛呢…”千澤舌頭有點不利索,問到最後已經哽咽出聲,“父君,你的眼睛呢…為什麼沒有了。”
帝麟搖頭,告誡道,“都是神殿一手促成,記著,萬萬不可再與神殿有來往,躲到天涯海角都好,不要讓他們找到,我不願你們做神做仙得長生,惟願平安自由,不要一輩子被神殿控制。”
“到底是怎麼回事。”千澤一邊拆著帝麟身上的鎖妖環,一邊急切地問。
帝麟精神並不差,僅僅是略顯疲憊而已。
“我確實沒有想過,我曾被自己的部下背叛過一次,竟然還會被背叛第二次。”
是睦州桀,在帝麟隻身打退饕餮以後闖進了熔岩山,劫走了帝麟,在帝麟最虛弱的時候,以千澤的性命相威脅,逼著帝麟用秘法轉移神印到自己身上,並把帝麟囚禁在永無天日的祁鎮地宮裡。
祁鎮地宮是帝家叛徒容成投靠神殿以後,建造的一座關押天魔的監獄。
帝麟被奪了神印,鎖上了鎖妖環,外面是無數天魔,根本出不去。
唯獨有一個辦法,把自己的處境化成魂煙散出去。
帝麟抽了自己的一束魂煙,吹出了祁鎮地宮,這魂煙就落到了帝麟唯一能信任的親人容成飄雪手裡。
容成飄雪開始頻繁地派人探索祁鎮,損兵折將在所不惜,只為尋出帝麟。
可祁鎮裡的天魔唯獨神印能夠剋制,容成飄雪無可奈何,只得去尋找身上有神印的千澤,卻不料那時的千澤神印尚未覺醒,連自己都保護不了。
睦州桀搶奪神印的目的就是混進神殿。
睦州桀雖然靠著雁家秘法成功得到了神印,可饕餮神印僅認帝家血脈,神印到了睦州桀身上以後,日漸枯竭,起初睦州桀還能以帝麟的樣貌出席各種主神齊聚的場合,到了最近,神印已經微弱到起不到作用了。
而此時剛好趕上神殿要剷除天魔,召開了一場主神集會,要所有神去抵禦天魔。
睦州桀也知道,唯有神之力能對抗天魔,沒了神印,再厲害的仙術對那天降魔物也沒有作用,為了不過早暴/露身份,睦州桀才假裝臨陣脫逃,藏了起來。
如果有能找到讓已經枯竭的神印再次充滿神之力的方法,睦州桀盡力試驗,成功以後再重回神殿,若失敗,就只能當帝麟真的臨陣脫逃,到時候把真的帝麟的屍體故意讓神殿找到,雖然白費了工夫,但金蟬脫殼瞞天過海,妨礙不到自己的性命。
只賺不賠的生意,卻因為千澤這個變數給打亂了,因為沒有人知道千澤身上的神印如何覺醒,何時覺醒。
千澤大致捋清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睦州桀為了把帝麟失蹤的時間混淆,特意扮成帝麟出現在太陰山,卻怕毒蠍和千澤發現自己父親的異常,專門挑兩個人都不在的時候去,
太陰鰭和關山月哪有親兒子對父親的瞭解那麼深,墨萱更是沒見過帝麟幾面,誰都看不出這帝麟到底是真是假。
千澤對墨萱和太陰鰭都是深信不疑的,既然他們說帝麟來過,哪有不相信的道理。
千澤和毒蠍都在太陰山時,睦州桀又以本來面目現身,慈愛又護短,還為墨萱解圍,在千澤心裡的印象更是慈祥得一塌煳塗。
誰能想到應龍四子裡最德高望重的一位,竟是劫走帝麟的叛徒。
睦州桀竟也投靠了神殿。
兩個人手忙腳亂的給帝麟拆鎖妖環,開始不覺得有什麼,拆了十幾個以後,兩個人都已經滿頭虛汗,睦州桀功力不淺,他下的鎖妖環要費更多的靈力打破,兩人拆環的速度慢了下來。
千澤拆鎖妖環拆得指尖劃出血口,前一個血口剛剛癒合,就又被劃開一道。
毒蠍這邊也一樣。
帝麟看不到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