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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了一圈無甚結果,千澤也就回到了馬車上。
太子靜靜坐在馬車內,那位前去救治三皇子的大夫走近了千亦的馬車,從車簾處悄悄遞進去一個小瓷瓶。
千亦開啟瓶塞看了看裡面,一股血腥味從瓶中飄出來,這裡面是三皇子的血。
馬車顛簸,銀狐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老是捂著心口,覺得有些噁心。
千亦看在眼裡,關切道,“怎麼了,坐車顛著了?”
銀狐搖搖頭。
很快天色已晚,浩浩蕩蕩的大部隊停下來駐紮休息,皇子王妃們住在驛館中,其餘護送的兵士們就地紮營休息。
到達驛館時,銀狐就已經撐不住了,下車時身子一軟就倒了下去,千亦皺眉扶著銀狐,叫了隨行的大夫,自己則抱著銀狐進了驛館。
千亦在居室中等著,大夫在紗帳中為銀狐診脈,很快便帶著一臉喜色走了出來,在千亦耳邊悄聲道,“恭喜太子爺,太子妃有喜了。”
“有喜了?”千亦卻沒有一丁點喜悅,而是冷冷問,“多久了。”
“回太子爺,有三個月了。”
“給她一碗漏胎藥。”千亦說的波瀾不驚,彷彿這床榻上的女子跟他沒有半點關係一般。
“這…”老大夫疑惑不解,平常皇子得了子嗣,哪個不是喜上眉梢的?
千亦的臉色越加陰沉,狠戾道,“快去。”
有喜三個月,哼,三個月前,銀狐還沒回來,肚子裡的雜種是誰的,千亦心裡比誰都清楚,心裡對銀狐就更加生了嫌隙。
“殿下…”銀狐漸漸醒來,口中不住地呼喚千亦,可千亦卻再沒心情去看她一眼。
是啊,當初是千亦親手把銀狐送給了綾風,如今這個局面,也應該在千亦意料之中,可千亦就是矜持著這一點感情上的潔癖,當即就不想再碰銀狐。
銀狐若能看出千亦眼神中的嫌惡,此時應是傷心欲絕吧。
第二天,隊伍沒有因為三皇子受傷或者太子妃身體不適而停留,而是風雨無阻地朝著北方行進。
長涉數日,已經能隱約看見綾王閣的輪廓,綾王閣後便是帝葬九宮的安置之處。
綾王閣地處山勢龍眼寶地,南有臨邙山妃葬三殿,北有安鶴嶺帝葬九宮,其實千澤很不能理解,綾王閣建在兩個墓之間,不覺得人麼。
南朝一邊駕著車,一邊觀察四周的山勢,漸漸地坡度見陡,石礫粗糙,馬車無法再通行,所有人都下了車行走,連蓬萊皇帝都不例外。
可見蓬萊皇帝對這次葬龍星祭祀的重視。
遠望安鶴嶺,雲繚霧繞,遠山如黛,一個雕刻著盤龍的石柱拔地而起,八頭目露兇光的石獅坐落在石柱四角。
每個石獅腳下都有一塊帶著花紋的石板。
祭祀的隊伍進了帝葬陵園,渾厚低沉的號角聲響徹山林,驚起了安鶴嶺中的飛鳥。
置身於山林中,墨萱覺得心情格外舒暢,有一種熟悉的歸屬感。
祭祀大典一直延續了許久,終於,綾姬占卜出吉時,讓所有皇子準備以血開啟九宮,進入九宮深處祭祀龍紋。
今日一共有六位皇子到訪,每個皇子都各站在一頭巨大的石獅下,手上拿著一把用於取血的鋒利小刀。
千澤也不例外,與千亦並排而立。
皇子們用小刀割破手指,將一滴血滴在石獅身下的石板上。
鮮血滴在石板上時,立即順著石板的紋路蔓延開來,滲進了石獅的底座。
石獅的巨口緩緩開啟,整個獅口擴大成了一個甬道,足以一人透過。
千亦一直緊緊盯著千澤這邊的動作。
千澤悄悄拿出冰蜘蛛,輕輕一捏冰蜘蛛的肚子,冰蜘蛛立刻吐出了一滴鮮血,落在了千澤腳下的石板上。
可那滴鮮血沒有按照紋路蔓延,而是毫無規則地滴在石板上,沒有任何的效果,入口也沒有開啟。
千澤心裡一驚。又從冰蜘蛛身上擠出一滴鮮血,可那滴鮮血仍舊毫無反應。
墨萱和南朝已經把心揪到了嗓子眼,聽說太子之前就刻意派人去和不少朝廷官員議論睿王身份真假問題,許多官員都是半信半疑,今天若千澤打不開九宮入口,一定會惹出大亂子的。
這時,已經有官員開始竊竊私語,對睿王殿下的身世非議揣測起來。
而千亦此時卻已經順利地開啟了九宮入口,見千澤站在石獅面前,隨手拔了劍,緩緩走向千澤。
千澤心裡極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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