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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家這麼有財有勢,前些日子云府小姐都風光出嫁做了睿王王妃,他們何必去偷運贓物?”
“這事小的也不好說了,只聽說是偷運了不得了的東西呢。”
逍遙樓二層納金閣上,仙鶴戲水的屏風後,九霄悠哉坐在花梨榻上喝著眉山茶,慕容楓坐在茶几前的雕花椅上反覆翻看著手中的一條帶字的絲絹錦帛。
是綾姬傳來的信,說綾王閣有可能失勢。
慕容楓看著絲帛上的字,表情凝重,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開口道,“若綾王閣被打掉,我們又要花一番心思在蓬萊重新佈置暗樁了。”
九霄卻不以為意,只是悠哉品著茶,緩緩道,“楓哥,你哪得來的眉山香雪,我也找了許久,總是得不來味道純正的。”
眉山茶在蓬萊是貴胄獨享的茶,又稱眉山香雪,承撫眉山多出玉礦,玉礦又以晚香玉為極品,眉山茶依傍玉礦而生,添了一絲晚香玉的馥郁,每年都有人尋遍眉山,才只能得來幾兩上好的眉山香雪。
見慕容楓蹙眉不語,九霄又問,“看了十遍綾姬的信了,數清了帛書上有幾條經緯?”
“少當家。”慕容楓無心閒談,低低叫了一聲九霄。
九霄這才放下紫砂盅,若有所思道,“別急。千澤這個人很有本事,我們看著就好,綾王閣不會失勢,正相反,某些人卻是要失勢了。”
慕容楓不解,“為何他要除掉雲府?”
“雲府看似只是一個小小侯府,可雲府的大少爺在外征戰,已經掌了些兵權,在朝中有了聲望,公良將軍年邁重傷,兵權再移,極有可能移到雲府大少爺手中,雲府又向來是牆頭草,把女兒嫁給睿王,並不意味著他們就會死心塌地跟著睿王。”
千澤,他只是要除掉一個心腹大患而已。
九霄輕嘆道,“但願他不要與我玄鏡堂為敵,可惜容成家卻沒有這份自知之明。”
“與其養虎為患,何不借容成飄雪之手除掉他。”
“難。”九霄不置可否,只是淡淡說了這一個字。
談話間,雲府已經被御林軍層層包圍,鳳九雛手執搜查令,端正站在雲府門口,雲侯爺匆忙走了出來,臉上已經是鐵青一片,雲破月垂手站在雲侯爺身後,腦海中一片空白。
見了鳳九雛手中的搜查令,雲侯爺忍住胸中的憤怒,沉聲道,“鳳大人這是何意?”
鳳九雛神色嚴肅,漠聲回答,“在下奉命搜查貴府,還望侯爺見諒。”說罷,一揚手,身後的御林軍迅速衝進了雲府宅院之中。
“我們得了犯人供詞,稱雲府私自冶煉運送鑄鐵。”
“豈有此理!”雲侯爺氣得喘不上氣來,“雲家世代清明,怎會做出這等欺君罔上的事!”
鳳九雛卻只神色嚴肅地站著,一言不發。
不過一個時辰,御林軍果真抬著一塊未打成的鑄鐵放到了鳳九雛面前,稟告道,“鳳大人,這是從雲府倉庫中搜出的生鐵。”
雲破月見狀不屑道,“鳳大人要憑一個鐵塊誣陷我們雲家?”
這時,又有御林軍跑出來,匆忙道,“鳳大人,我們在雲府牆外的地下發現了十幾個鏽蝕的小熔爐。”說罷,把手中的碎片呈在鳳九雛面前。
雲侯爺一看那碎片,差點就背過氣去,雲破月驚得說不出話來。
家裡怎麼會有這東西!
鳳九雛瞥了一眼,嚴肅道,“來人,抄府。”
承撫,飛雪如絲,未停。
帝葬九宮的祭祀已經告一段落,千亦回府後覺得身體更加虛弱,躺在榻上就起不來了。
睡夢中覺得渴了,叫銀狐端茶來,卻遲遲不見人,千亦醒了一會兒,才惦念起銀狐來。
從前銀狐在身邊時,還不覺得這女人有什麼好來,自從銀狐被那金衣女帶走後,千亦才覺得心中有個地方少了些什麼。
夜半時分,有暗衛回稟,說泗郡雲府被查出私自冶煉鐵礦,而且有人出首,說曾經見雲府的人在沙陰支玉龍山活動。
玉龍山,那是太子的藏兵谷,見到千捷的屍體時,千亦就有所警覺,提前轉移了藏兵之處,可開採鐵礦的痕跡卻是泯滅不掉了。
幾天後,皇帝上朝,太子稱病告假。
千澤則靜靜站在堂下,一一聽著皇帝的處決。
雲府私自冶煉鐵礦兵器,犯下大罪,念雲家曾有護國之功勳,赦免死罪,雲府上下均貶為庶人,發配藏龍江北,從此不得入皇城。
此後,蓬萊皇帝頗有順著千澤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