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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點了下頭,退到了一邊。
千澤挑眉道,“柳小姐不是給今天的妃火石放了籤麼,怎麼來了我這?”
“聽說千君也對今天的妃石感興趣,小女子怎麼敢與您爭,叫人收了籤回來了。”柳拂橋臉上帶著得體的笑容。
“坐吧。”千澤抬手叫人拿了雕椅軟墊來。
“千君心細體貼,聽說萱皇后有了身孕,如今還好吧。”
“若沒人打她的主意,那還好。”千澤冷下臉來,鐺的一聲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柳拂橋不敢再問,坐在椅上垂眼看著一樓梨花木上端正放著的十六塊賭石。
逍遙樓今日閉了門,門外有數十侍衛把手,禁止一切可疑之人靠近,門前路封道,平常百姓只得繞路而行,想要看看熱鬧都不可能,因此逍遙樓的賭石會才經常有神秘的傳言流傳在民間。
寬敞的一層大廳中四壁鑲嵌水潤瑪瑙,香燭的光影在寶石中反覆折射,照得整個大廳金碧輝煌。
廳中端正擺了六十四套檀木桌椅,雕刻的花紋中鑲嵌了細碎的海藍寶砂,桌上按來賓身份依次擺了不同的茶具,從華麗的珊瑚到最普通的銀器,雜然前陳。
二樓是環形的閣樓,分成了五個雅間,只有一個柳拂橋的雅間空著,其餘四位都在座。
千澤所在的雅間用翡翠屏風擋了,對面雅間是恭親王千源,左邊是元寶銀號的胡銀緋,右邊是容成家千金凜小姐。
容成凜照舊半張銀箔面具遮面,冷冰冰地坐在雅間中,和她姑母容成飄雪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模樣。
恭親王千源手邊擺了一套三彩琉璃釉的茶具,三彩琉璃從海外流入,在蓬萊十分罕見,也是逍遙樓的珍品,若客人身份不夠,是不會輕易拿出來的。
千源皺著眉打量對面,手指敲了敲桌面,身後的管家立刻湊了上來。
管家掃了一眼對面,已經知道自家王爺為何動怒。
對面雅間的翡翠屏風中露出了茶桌,茶杯是由上等的乳黃象牙作底,嵌上花紋繁複的血紅珊瑚,再以大小整齊的黑鮫珠點綴,即使是外行人,也能一眼看出這茶具的名貴,更別說閱寶無數的恭親王了。
千源好面子,最恨別人在身份上壓自己一頭,這時候已經臉色陰沉,指著千澤所在的雅間問道,“對面是位親王?”
管家連忙賠笑道,“王爺,對面那位被逍遙樓奉為上賓,可逍遙樓口風緊,怎麼也問不出訊息,咱們還是小心點為妙。”
千源怒氣衝衝地拍著桌子,壓低聲音道,“再尊貴還能尊得過親王?還能是皇帝不成!”
管家慌忙道,“說不定是小侍們上錯了茶具…王爺您息怒啊…”
“叫他們把茶具撤了去,本王看誰敢在我恭親王府面前目無尊卑。”
也難怪恭親王驕矜至此,本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確實是賓客中最為尊貴的身份了。
管家不敢違逆主子的意思,連忙叫來小侍,讓他們把對面茶具撤了去。
沒想到小侍跑回來,怯生生地回話,“回…回王爺,碧漾臺的那位客人說…”
千源皺眉,“怎麼,他敢違抗?”
小侍咬著嘴唇,“碧漾臺的客人閉門不見,客人身邊的門客有位南公子,請您…請您哪涼快哪待著去。”
“放肆!區區門客竟敢對本王大放厥詞!”千源幾乎要吼出聲來。
這時,第一場賭石開始的鐘聲叮叮噹噹響了起來,千源這才壓下了火氣。
“哼,本王就看看這位囂張的客人有什麼大能耐!”
千澤這邊倒是雲淡風輕,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柳拂橋聊些政事。
鐘聲一響,千澤也忍不住正了正身子,展開摺扇悠哉觀望。
最先放在梨花臺中心的有六塊大小不一的石料,事先明確說明了,這六塊賭石中有兩塊龍源場的毛料和四塊紅池場的毛料,妃火石不在其中。
紅池場的紅翡昂貴難得人盡皆知,龍源場的星辰水翠更是特別,月光下翠中星光點點,華美至極。
而這六塊尚未切開的原石很不起眼,外表和城牆的土磚石沒什麼兩樣,賓客們要賭的就是,這毛料中有沒有寶石,有多少是寶石。
六塊毛料在在場賓客之間傳遞把玩,有內行的賓客仔細聽聲,對光觀色,分別與自家門客商討此石價值。
有小侍給千澤端上一塊拳頭大的灰石,千澤拿在手裡晃了晃,遞給柳拂橋,挑眉道,“行家,你看看?”
“千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