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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璃知道千澤危險,就說明千澤還活的好好的,單漪不覺得千澤會被自己同類咬死。當務之急,是先找出赤幫隱藏的秘密。
百足璽好歹也是雲滇數得上名號的毒蟲,身上的氣息足以嚇退金蛛,小璃定是發覺百足璽能驅蟲,才和百足璽待在一起,這才沒有被金蛛咬死,不料金蛛數量太多,蛛絲粘稠堅韌,竟把小璃和百足璽生生包裹進蛛絲中。
“百足蟲?”洛鳶兒扶著小璃的手僵了一下,怔怔地用餘光看著單漪把一條血紅的長蟲放進了腰間的白色錦囊中。
洛鳶兒一眼看見小璃的桃木髮簪,抬手拿了下來,擰開木簪前端,長短不一的銀針露了出來。
洛鳶兒抬手攆出幾根銀針,行雲流水般快速紮在小璃穴位上,皺起眉,喃喃道,“中毒太久,毒性已經蔓延到了身體各處,只怕難救了。”
洛鳶兒搖搖頭,伸手一指不遠處的水,對單漪道,“弄些水給姑娘清洗下身子吧。”
若無其事地研究金絲繭的單漪一愣,“她還要使喚我?”
“快一點,姑娘困在繭裡,你不是很著急的嗎,怎麼救出來就不聞不問了?你這人真奇怪。”洛鳶兒一準是以為這青衣姑娘是單漪的心上人,不顧自己安危要洛鳶兒去救那繭里人,不是鴛鴦情侶是什麼?
單漪自然不知道洛鳶兒這些亂七八糟的心思,用匕首砍了幾根細藤,編成了一個細密的小簍,到水邊舀了些水拿來。
洛鳶兒瞧了一眼簍裡的水,嘖了一聲,“這水裡鹽太多啦,我剛看見你能放火了,你把這水煮開。”
“煮…煮開?”單漪額頭的青筋跳了兩下,心想,“我前世溫柔的鳶兒去哪了。”
單漪手心燃起紫火,包裹起湖水,清澈的湖水在紫火的烘烤下沸騰。
多少年來,在單漪這,只有他奪人性命的份,作為邪風谷的尊主,一個邪派的繼承人,早就磨練出了漠然無情的心性,在單漪眼中,世間只有兩種人,一種該死,一種與己無關。
單漪想起,從前邪風谷中,洛姓弟子和雁姓弟子是門中的兩個大派,雁姓弟子孤僻古怪,研製毒法卻是一絕,洛姓弟子要更加謙和,製藥行醫,在谷中也有威望。
雁家叛門,邪風谷覆滅,洛家在越陵那邊成了方圓千里都赫赫有名的醫館,洛鳶兒自幼隨父行醫,現在已經成了洛家不可或缺的一位醫師。
看著洛鳶兒熟練地幫小璃解毒治傷,單漪無聊問了一句,“你怎麼知道那簪子裡放了銀針?”
“這是我家賣的銀針…”說罷洛鳶兒吐了吐舌頭,“這是蟾酥玲瓏針,入骨不痛,用空心簪裝了方便女子攜帶,現在越陵那邊的醫女幾乎人手都有一支。”
蟾酥針又以雪山蟾酥針為極品,歸墟之中沒有幾人能製得出雪山蟾酥針,是以讓這種針成了有價無市的收藏品。
單漪看著洛鳶兒越說越驕傲的小表情,心說還是個單純的小孩。
剛剛割裂的金絲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軟了下來,裡面流出了一些黏煳煳的白色液體,單漪湊過去看了看,發現裡面還未孵化的卵因為曝露出來,現在已經黏在了一起,變成了一枚一枚指甲大小的白球,單漪拿起一顆捏了捏,不沾手,但很有彈性。
單漪隨手把這小球當做飛蝗石一般,朝著剛剛鑽出來的那個橫道扔了過去,沒想到這小球砸在石壁上,立馬反彈回來,拉出了一條長長的白色細絲,細絲在空氣中一瞬間就變成了金色。
反彈回來的白球剛好打在單漪手背上,又在單漪手背上拉出了一條細絲,又被彈了回去,來來回回幾趟,單漪玩的不亦樂乎,手臂上已經粘了好幾根堅韌的金絲,很難扯下來,只能用邪靈匕一點點刮掉。
“呵,這太有趣了。”單漪立刻把繭中所有的小白球都拿了出來,還覺得不夠,又用匕首劃開了其他幾個蛛絲人繭,前前後後攢了一百多個大小不一的白球,盡數塞進了葬花囊裡。
“不好了。”洛鳶兒給小璃搭著脈,臉色陰沉下來,“最多兩個時辰,找不到金蛛涎救她,就救不回來了。”
洛鳶兒給單漪塗的解毒劑是稀釋了上千次的金蛛涎,金蛛涎是金絲蛛王幼蟲卵殼中的清液,幼蟲破殼而出時,吃淨金蛛涎,修為便飛速增長,成為這個族群中新的領袖。
但老蛛王會死守幼蟲,洛鳶兒手中的金蛛涎是多年前一位隱者饋贈給洛家的寶物,聽聞那個隱者是瀛洲的頂尖高手,為救人性命,隻身犯險,進入素水苑找尋金蛛涎,可就在那時遭遇了金絲蛛王,被咬穿了胸骨和大腿,九死一生逃出素水苑,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