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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桓譯滿意的點頭,那薛蟠是個草包,薛太太是個無知婦人,如今撐著薛家產業的,一是薛明義,二就是那個什麼金五娘了,不過這個薛蟠的準媳婦可是不對薛太太的胃口,只要薛明義一死,這段姻緣想必也是必勝變故,到時候以薛蟠那敗家的本性,他們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蠶食薛家的產業了。
一時桓譯想到這些前景,不由得嘴角都露出了笑意,叮囑道:“叫他們謹慎些,此次的事,絕不容有失。”
那幕僚自然應下不提,再說另一夥跟著璟軒之人,則是轉道去了維揚的府衙,那府衙的後宅是知府的居所,此時此刻也是燈火通明,知府大人也一掃平日裡的官威,對著上首之人是極盡諂媚之能事,做足了小人嘴臉。
那上首之人年紀不大,未及弱冠,生得形容秀美,卻自有一番氣度,並不顯得羸弱,此人正是如今北靜王世子水溶,與桓譯一般,他也是秘密出京到了維揚地界,為的也是私鹽一事。
桓譯擔心與林如海派系不同而被清算,可即便是四王八公一系之人,對林如海如今也並不是那麼信任,當日奪嫡之時,四王八公一系分別支援了兩位皇子,而林如海則是做足了上皇純臣的姿態,算是三重保障。
誰想到最後是九皇子即位,好在上皇還在,他們這一系畢竟出過“純臣”,因此並沒有受到太多影響,但是自打甄家出了事,他們可就繃緊了神經,不過皇帝算是打一棒子給一個甜棗,罰了甄家,卻又捧了薛家,因而他們倒還真是拿不準皇帝的真實心意。
他們這一系在江南根深蒂固,這鹽務上的私弊倒是大半都和他們有脫不開的關係,每年鹽商對他們的孝敬如今儼然已經成了各王府、公侯之家的主要銀錢來源,是斷斷捨棄不得的。奈何即便是由林家的姻親賈家出面,林如海的態度依然是模凌兩可,頗讓人放心不下。
這也是為何水溶會親自秘密來到維揚的原因,當日四王之中唯有這北靜王功勞最高,因此世襲幾代都沒有被降爵,如今王爺身體有癢,王府的一干事宜都是世子水溶出面,儼然已經成了四王八公一系的魁首。
從林如海那邊沒有看出虛實來,水溶便把心思動到了剛剛抵達維揚的林璟軒身上,不管是真是假,三年前上皇、皇帝以及太后都明晃晃的表達了對於這個孩子的寵愛,就算這一次不能從這孩子身上得到鹽務一事上的虛實,能夠籠絡住一個被皇家“寵愛”的孩子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諸位,對於這林璟軒,你們怎麼看?”水溶是出了名的脾氣謙和,遇事也喜歡多問旁人的意見,並不是自專之人,此時自然也不例外。
下首一人是隨水溶一道出京的,名喚史曄,是忠靖侯史鼎的長子,如今掛著監生的名頭,為人頗有幾分急智,頗得水溶的青眼,當初鬧出笑話,想要把家族庶女許給林如海做妾的並不是他們這一支,而是小史候保齡候史鼐那一支,忠靖侯一脈與寧國府有親,賈母史老太君則是出身小史候賈鼐那一系,就因為這層關係,賈母與小史候那一系疏遠了不少,而忠靖侯這一支原本就和榮國府關係不那麼近,只和寧國府打交道罷了。
這也是這一次水溶沒有從賈家和小史候家叫人,反倒是帶著史曄出門的原因,水溶也怕這兩家感情用事,恐壞了事。
此時就聽這史曄率先說道:“看來對於這林大公子的傳言非是捕風捉影,林公的性子在座的大夥兒想必也知道,大抵這就是為何林大公子與林公關係不那麼融洽的原因了。不過,畢竟是親生骨肉,如今林公膝下就這麼一根獨苗,偏偏這個時候林大公子到了維揚,想必不是無的放矢,林公那邊不好下手,不如就盯緊了林大公子,總能瞧出些蛛絲馬跡,各位覺得呢?”
史曄的話音剛落,只見另一個年紀稍長些的男人開口,這人名喚陳瑞文,是當日八公之一齊國公的後人,他父親如今世襲一等將軍,與北靜王府的關係也頗為親厚,只聽他言道:“恆之此言不錯,還有一樣,那林如海一向自命清高,如今又頗得今上重用,只怕早存了二心,但他這公子如今年紀還小,又頗得二聖乃至太后的喜愛,若能籠絡過來自然再好不過。因而這位林大公子有些特殊的嗜好,於林如海而言自然是件壞事,於我等可未必是壞事。”
水溶頗為讚許的看了他們二人一眼,這才說道:“二位所言也正是我心裡所想,既然如此,咱們不要急於求成,且觀望一陣,再做打算如何?不過林如海那邊也不要輕言放棄,還請知府大人多多走動一番才是。”
眾人自然紛紛點頭,那揚州知府更是連連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