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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青雲心中暗暗感嘆,從這幅場景看,這絕對不是個官宦之家,這裡只能看到陽光,似乎沒有黑暗,厲家每個人都帶有很濃的書卷氣,談吐優雅,沒有絲毫的矯揉造作。
但是張青雲清楚,這些都只是表面的,他仔細觀察過這棟別墅的裝飾,粗略的估計,這棟簡單的房子沒有幾千萬可能拿不下來。別的都不說,單客廳放的兩個宋代青花瓷瓶,恐怕都價值數百萬。
除此以外,屋裡的傢俱全都是上好楠木,茶具是名家設計的紫砂壺,這種紫砂壺張青雲前世在沿海拍賣會上見過,一個都價值數萬,厲家如真是化外之人,如此貴重東西是哪裡來的?。
不過隨即張青雲有些納悶了,厲剛的父親一師範大學的黨委書記,雖然行政級別是廳級,但油水跟地級市市長肯定沒法比,可是這屋子的佈置,跟一個普通市長家比,絲毫不會遜色,莫非箇中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東西?
一念及此,張青雲心裡一凜,厲剛讓自己來這個地兒可是給足自己的面子了,這棟別墅平時來的客人恐怕就數自己身份最低了,看來在用人之際,厲剛還是用了心的。
雙方閒聊了一會兒,厲剛父親推說要去會老友,兩老先行告辭了,隨後他老婆又拉著他女兒去花園曬太陽,屋裡就剩張青雲和厲剛兩人了。
“小張啊,要不去我書房看看?”
張青雲一愣,他正準備見機告辭,厲剛這樣一說,他清楚厲剛一定找自己要談事。
厲剛的書房藏書很豐富,也很寬敞,但是很隱蔽,一進門厲剛便看到牆正中掛著“上善若水”四個字,落款竟然是文德仲。
張青雲倏然一驚,心中豁然開朗,厲剛的老婆姓文,文德仲定是他的岳父了。文德仲是山南省省委常委,宣傳部長。而且是山南有名的書法家,他的書法在整個華夏都是享有盛譽的,厲家和文家聯姻了,難怪是貴氣逼人了。
“來,來,坐,小張別客氣。那副字畫是我岳父寫了送我父親的,我很喜歡,便佔為己有了。”厲剛笑道,他的話證實了張青雲的猜測。
“昨天高副市長母親九十大壽,武副縣長也來了,一幫人吆喝著要喝酒,當時我就想到了你,昨天如果有你在,我也不會醉得不醒人事了。”厲剛若有所指的說道。
張青雲啞然失笑,自己要赴高副市長的家宴,恐怕還得提拔幾級才行。
“高副市長位高權重,昨天赴宴的人可不少吧?那種場合,您能全身而退,酒量還真是驚人。”張青雲如實的說道,語音中飽含了羨慕和奉承。
“哈哈!”厲剛暢快一笑,“可不是?汪副省長都派秘書來了,除了我們雍平的我和武副縣長,其它縣的頭頭腦腦也來了不少,端是好氣派啊!”
張青雲一笑,他知道厲剛是在暗示自己,武德之背後的關係很硬,從汪副省長、高副市長到武德之,這是一條線上,武德之的背景比厲剛不差半點。
同時,張青雲也注意到,黃嵩山並不是這一派的人,黃嵩山和武德之在雍平的默契,很可能只是兩個人短暫的一次合作,是衝著厲剛去的,他們兩人的默契也並不是鐵板一塊。
“你父母、爺爺奶奶都還好吧?對了,我聽說你和耿霜很熟,是嗎?”
張青雲神色一窘,心想這厲剛東一句、西一句的究竟想幹啥?再說他怎麼知道我跟耿霜很熟的?他心念一轉,心中豁然,厲剛和耿霜最近很可能見過面,莫非耿霜也去給高老太太做壽了?
“我家人都很健康,耿姐我們見過幾面,她對誰都和氣得很。”張青雲笑道。
張青雲的回答很得體,厲剛讚賞的看了一眼,沒再說話,只是雙眉緊皺,顯得心事重重,雙手倒沒閒著,而是有條不紊的在泡著功夫茶。
張青雲也很有耐心,厲剛不說話,他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厲剛表演功夫茶絕技,神色一片恬淡,厲剛所憂何事他心中清楚,現在雍平根本就沒有厲剛的空間,做為一縣之長,他心裡憋悶也是情有可原的。
“來,來,小張喝茶,這是正宗武夷山大紅袍,人們老說新年新氣象,可是今年很有可能是我們雍平最困難的一年,我們當打起精神來,共同來迎接這個挑戰。”
對厲剛的話,張青雲默然,現在的雍平要想出政績相比以往難度是大了,這幾年來雍平的重複建設過多,固定資產投資也捅了簍子,財政赤字嚴重,要想保持經濟高速增長,難度不小。
不過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關鍵的是雍平政治格局不在厲剛的掌控下,牧一方百姓,不能發號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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