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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不談,你今天本來沒有計劃去栗子坪吧?”張青雲轉移話題說道。
“是啊!我原計劃明天去,但是張主任你要去栗子坪,我就把日程提前了,怎麼了?覺得我是在有意巴結你嗎?”耿霜直言不諱的說道。
張青雲臉色一滯,顯然耿霜的坦誠讓他覺得有些意外,他沉吟了一會兒了才說道:
“你用得著巴結我?你是雍平名人,縣委書記、縣長見了你都要給幾分面子,我這樣的小蝦米可能你一天要見一打,你不打擊我我就燒高香了,還巴結!”
耿霜嬌笑數聲,顯然張青雲的話很合她的脾胃,張青雲也是一個坦率的人。
“雍平官場像你這樣有趣的人已經很少了,難怪大家都說你是雍平的異類,果然是別具一格啊!”耿霜道。
“是嗎?那他們也太抬舉我了,我一直性格就這樣,活了幾十年,到最近別人才說我是異類,也真是夠幽默的。”
耿霜扭頭看了張青雲一眼,她覺得自己看不透這個人,她第一次見到張青雲,就覺得他是個不凡的人。事實也是如此,厲剛剛到雍平就提拔了他,憑她對官場的熟悉,知道這種提拔是非常難的。如果厲剛不是看重張青雲的某一點,他是絕對不會這樣做的。由此可以斷定,張青雲絕對是個厲害角色。
可是,她每次跟張青雲接觸,都發現不了張青雲究竟不凡在哪裡,他談話坦誠直白,幽默風趣,一點都不像老官場,簡直就是個鄰家的大男孩。
但是最讓耿霜奇怪的是張青雲的那份從容和淡定,年輕幹部他見得多了,別的年輕幹部見到自己,要不是獻媚弄諂企圖跟自己拉點關係,要不是高談闊論顯示他們的不凡,極少數的像武志強一類的,還妄圖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唯獨張青雲是個例外,他很自然、很輕鬆,在他眼中,自己好像根本就是個普通女人,彬彬有禮,但是一句多話沒有。他難道不知道和自己拉近關係的好處嗎?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還有,張青雲上次無意撞見武志強和自己的那番談話,可是事後他像沒事人一樣,難道耿霜和武志強之間有曖昧,這個緋聞還不夠大嗎?他既然是厲縣長的人,完全可以隱諱的敲打一下武家嘛!莫非他是引而不發?
耿霜在胡思亂想,張青雲的腦子也沒閒著,他想的是栗子坪的事情。昨天他打電話給萬國書,說自己要回栗子坪,萬國書竟然把放假的日子推遲了一天,萬國書這樣做顯然是要向自己示好,給自己賣個面子。看來萬國書也是準備站隊了。
一想到萬國書,張青雲的腦子立刻就活分了起來,萬國書是正科,而且是老資格,既然他如此老當益壯,要求進步,自己為什麼不幫他一把呢?
有機會,自己和厲剛合計一下,把他調到縣裡做個科局一把手,對自己這一邊也是一大助力,還有胡烈也是正科,他在栗子坪也奉獻幾年了,按照組織規定,也是可以提拔的,自己為什麼不把這些人都拉攏一下呢?
一念及此,張青雲心裡就又開始幫厲剛盤算明年的工作,現在武德之和黃嵩山各據一方,縣裡各個科局是針插不進,水潑不進,這個突破口還真不好找。
而且雍平下一步發展現在也有瓶頸,上任梁書記政績撈得有點過了,基礎建設的投資年年見長,縣財政赤字上千萬,這一任政府接下這個攤子要保穩定、保增長還真有些棘手,萬畝茶園還抵不上人家一條公路對gdp的貢獻。政績問題也是厲剛需要考慮的問題。厲剛畢竟和黃嵩山不一樣,黃嵩山日暮西山了,不指望能提拔,把雍平抓在自己手中風光幾年也就夠了,可是厲剛最需要的便是成績,沒有成績,冒然再進一步,是會落下後遺症的。
“張主任,你在想啥呢?”耿霜見張青雲呆呆的望著窗外,便說道。
“哦,沒,沒,我隨便看看風景。這段路我可是跑了兩年啊!”
“怎麼了?看你的神情好像是有些不捨啊,你難道還想經常走這段山路嗎?”耿霜嫣然一笑說道。
“是有些不捨啊,這畢竟是我走過的路嘛!”張青雲幽幽的說道,眼神卻望向了遠方。
“你倒是過得很充實,有目標,有理想,看一條路都有這麼多的感觸。我就不一樣了,整天渾渾噩噩,過一天是一天,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耿霜嘆了一口氣說道。
張青雲連忙住口,耿霜的情況他是知道的,剛結婚老公就死了,也算是個命苦的女人,這種女人一扯上人生的話題,難免都會有一翻感觸。
“你的生意做得很大嘛!連栗子坪都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