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身在福中不知福(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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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漾將人領出地道,一路領到寢宮。
禁軍侍衛們頭幾乎埋到地上,司馬庚任憑鋼絲在手腕上勒出血肉,聲音清淡,“夜深了,陛下該歇息了,罪臣不便打攪。”
崔漾懶得同他廢話,也不等小宦從開門,自個踹開,把人拽進去,直接領到浴池前,“把自己洗乾淨,我有用。”
跟進來的藍開幾乎一個滑倒,忙去準備乾淨衣服,捧著洗漱用具回來,看廢帝還站在池子邊,面色鐵青,小聲急道,“您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呀,能侍奉陛下,是多大的尊榮和幸運啊。”
宦從語氣裡滿是豔羨,嚮往之情溢於言表,若非無稽也無機,只怕立馬脫光了自薦枕蓆。
司馬庚面色些微扭曲,立在池邊半響,“朝中情況如何?”
藍開不過問朝政,“陛下這一路自漠北來,什麼風雨沒見過,您安心侍奉陛下便可。”
司馬庚眸光變幻莫測,半響方才下了湯池沐浴。
藍開在旁伺候著,眼見廢帝連冷熱也不知,動作一時慢,似乎不想沐浴,一時又快,換湯池時腳步凌亂,竟是被玉階絆得差點跌到,連傷口裂出血,也不知。
那薄削的唇緊抿著,倒像是在遮掩脖頸緋/紅腳步凌亂的罪證。
藍開提醒道,“王爺您傷口裂開了,出血了。”
他取了治傷的凝血膏來,倒不是擔心廢帝傷勢,只是不想血腥味醺到陛下,伺候陛下這幾日,藍開已知曉,陛下雖是不會特意提,但誰用心伺候,她都看在眼裡的。
裂開的小傷口並不影響死活。
司馬庚眸中神情明明滅滅,最終還是拿過了藥膏。
寢殿中極靜,藍開吹滅次第排開的燭燈,只留了榻側昏黃兩盞,示意靜候的宮女們同他一道退下。
宮女們瞧一眼寬袍廣袖俊美清貴的廢帝,再偷覷懶洋洋支頤靠在榻上衣衫半解的人,登時便紅透了面頰,躬身行禮,悄無聲息地合上門。
燒紅的炭火瀰漫熱/潮,火星濺出銀盆,噼聲輕響。
寢殿寬敞空曠,佈置不多,暖玉床,青玉案,流沙雲錦,皆為稀世珍寶,連階前給猛虎鋪設的毯子都是上等裘皮。
殿宇奢靡華貴之極,便似十二年前的崔漾,吃穿用度俱都是最上等的。
青玉案旁有一三尺高的鐵架,套著個骷髏頭,許是死時過於驚懼駭然,頭骨面貌十分猙獰可怖,定是屠戮崔氏滿門的王行了。
崔漾等得有些不耐煩了,見那人只遠遠站著不過來,掌中把玩的摺扇橫於掌心,竄出的絲線纏住對方腰身往前帶,直接把人拽到榻前,“上來。”
司馬庚武功不如人,又重傷未愈,扶著床柱才站穩,抬頭時無意看見那頸下一片玉色肌/膚,彷彿有玉山起伏,粉梅微點,猛地往旁側身,心神俱亂,呼吸不穩,他再是自持沉穩,也無法應對這般言行無忌的狀況。
司馬庚勉力定住神,“你想幹什麼。”
“自然是物盡其用。”
崔漾眼看這人連扶著廊住的手都紅了,胸膛起伏氣恨之極,大抵是幼時留了不少陰影,導致年長後,連與旁人共榻也不行。
只對方氣不氣並不在她考慮的範圍內,“怎麼,現在連這點事都忍不了麼?那你可真是被這龍椅慣壞了。”
這點事?
司馬庚猛然回首,她當他是什麼人!只怕自十二歲那年,被她撞見一群宮女太監壓著他褻玩,他便已經骯髒到如同糞蛆了。
司馬庚齒寒,“你如今坐擁天下,何必飢不擇食,不嫌髒麼?”
崔漾今日沒有多少耐心,蹙眉說了句少廢話,拽住對方手腕,灌上內勁,往床榻裡側一提,人便落在了裡側。
司馬庚怒極,眸中染上血紅色,被她手臂壓住肩背,淡香撲鼻,竟是麻了身體往下倒在了枕上,心中一時氣血翻湧,喉嚨中泛出腥甜味,硬嚥回去,手臂卻被拽住,被拉著往她身上碰去。
司馬庚往外掙,那架勢彷彿有人拿白綾勒著他的脖子,簡直手腳並用使盡了力氣掙扎,崔漾想揍他,卻實在懶得動手,硬拽著把他的掌心穿過薄衣,覆到小腹上。
涼寒遇到溫熱,兩人一震一僵。
被震住的是崔漾,是真的溫暖,暖意自皮/膚透進身體裡,疼痛似乎都跟著清減了許多。
崔漾壓住他的手背,司馬庚手掌乾燥且溫暖,足夠大,幾乎將她整個小腹都罩住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