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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敗獨行俠,盜竊團伙的祖師爺今晚都破例出山了。可見,這個盜竊團伙對白圍巾看得多麼重。祖師爺出馬,馬到成功。
老頭神色如常,淡定如初,無論是做人,還是做賊,這都是最高境界。
老頭經過門口旁邊那一桌時,一名青年突然站起身,腳下一滑,猛地撞向老頭,老頭可能正陶醉在勝利的快樂中,沒有防備,被撞個正著。等到老頭站直身體時,一副冰冷的手銬已經戴在了老頭的手腕上。
接著,那一桌的人全都站了起來,門外湧入了很多警察。
槓後開花。
盜竊團伙不但全都落網了,網上通緝犯江洋大盜白圍巾也被生擒。
午夜來臨了,第二天就是春節,我終於得以從盜竊團伙脫身。
大年初一,我乘上了回家的列車,車上大半座位都空著。我把座位當成了臥鋪,躺在座位上,心飛到了家中。
回到家鄉的時候,已經是初三的早晨,匆匆吃過早飯,就跟著母親走親戚。從這一年開始,我給所有親戚孩子的壓歲錢都是100元。孩子們拿著紅包歡天喜地,我也感到特別開心。
和弟弟說起了過年的情景,弟弟說,現在過年沒有以前那樣熱鬧了,村裡人都在打麻將。
弟弟說的以前,就是我們小時候過年的情景。那時候的春節,天剛矇矇亮,村道上就活動著幾個年齡較大的男孩子,他們穿著嶄新的棉襖,棉襖上繫著嶄新的方格布手絹,那是用來擦鼻涕擦口水的。這幾個孩子從村口的第一家開始,一家挨著一家磕頭拜年。每到一戶人家,這家的男主人在孩子們磕完頭後,就樂呵呵地從口袋裡掏出嶄新的紙幣,發給孩子,一人一張,這些紙幣通常都是一角錢的面值。這種錢叫做壓歲錢。孩子們接過壓歲錢,笑逐顏開。接著,磕完頭的孩子們排隊走出家門,這家的男孩子也跟在隊伍的後面,去往下一家,繼續磕頭拜年。這樣,剛開始只有幾個人的磕頭拜年隊伍,一會兒就浩浩蕩蕩。孩子們穿著嶄新的千層底布鞋,在乾淨的村道上踩踏出整齊的腳步,每個人的臉上都神采飛揚。站在院門口的老年人看到這種場景,就笑著說:“啊呀呀,真是一群馬駒子。” 電子書 分享網站
連窩端(2)
往往是,磕頭拜年的隊伍還沒有走到村中間,全村的男孩子都出動了,加入到了這支浩大的拜年隊伍中。院子裡裝不下這麼多人,排在後面的孩子就在院門外跪倒長長的一排,然後起身,顧不上拍打膝蓋上的塵土,就鬧嚷嚷地擠到男主人身邊要壓歲錢。男主人把一角一角錢放到每個小手中,嘴裡連連說:“吃肉吃菜,長高長快。”
那時候的村莊,整個春節的早晨,都充滿了歡聲笑語。而村莊的主角,也是我們這群孩子。這種拜年習俗在西北農村的很多地方流傳了幾千年。
而現在,這種溫馨的拜年場景,只能殘存在記憶中。
正月初七,我回到了報社。
正月初九,我接到了公安分局的電話,在分局辦公室,辦案民警介紹了這夥竊賊的情況。
首先說說白圍巾。白圍巾在盜竊界享有很高的聲譽,每個行業都有一個圈子,有的圈子我們瞭解,有的圈子我們一無所知,盜竊界就是這樣一個完全不為外界所知道的圈子。大街上的小偷,看似單兵作戰,其實背後都有組織。組織的背後有更高一層的組織。沒有組織的小毛賊是無法長期立足的。
白圍巾的名字,為好多竊賊所熟知,他一年四季脖子上都會掛著一條長圍巾,看似長圍巾,其實是他的防身武器,可以當軟鞭、流星錘和暗器使用。竊賊們都稱他“白狐”。
白圍巾很早就出道,跟著東北“雙柺”學了一身好功夫。傳說中,“雙柺”曾是東北的竊賊老大,因為內訌,被趕出圈子,並被黑社會砸斷雙腿,不能出門行竊,便將流浪少年白圍巾收為自己的傳人。
白圍巾心高氣傲,18歲開始闖蕩江湖,從來都是獨來獨往,他看不上任何幫派,也不加入任何幫派。這些年,他的足跡遍及長城內外大江南北,每到一地,作案几起,就馬上撤離,由於他流竄作案,所以一直沒有落入法網。他在好多個城市都有女朋友和女網友,不住在酒店賓館,所以要抓獲他難度更大。
白圍巾來到我們這座城市已有一週,作案兩起,盜竊數萬元,準備在大年三十乘飛機回東北,沒想到被這個盜竊團伙纏住了,並最終被擒獲。
再說說這個盜竊團伙。這個團伙存在已有六年,六年前,幾個竊賊從北方流竄而來,實力逐漸壯大,直到現在團伙成員多達數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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