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第2/3 頁)
平靜,不能躺在香軟榻上安眠的也不止她一個了。
烏苔疲憊地撐著身子,聽著外面打更聲自濃黑稠密的夜色中傳來,屋子裡很安靜,安靜到她只能聽到那打更聲以及懋王的呼吸聲。
她就這麼百無聊賴地熬著,後來實在困了,打了一個瞌睡,當身子往旁一歪的時候,她驚醒,下意識輕輕“啊”了一下。
其實聲音並不大,比貓叫還輕,誰知道,外面呼啦啦好幾個年長的嬤嬤進來了,都在問可是出什麼事了。
烏苔懵懵地看著她們,她們也看著烏苔,最後幾個人忙請罪,無聲地下去了。
待她們退出去後,屋子裡又安靜下來,安靜到彷彿院子裡沒有一個人。
不過她卻明白了,懋王昏迷不醒了,儘管懋王看上去並不是一位受寵的皇子,但這依然是一樁大事,一樁牽動皇城內外甚至各大親王府的大事,也許有人不是擔憂而是竊喜,但是一夜之間,幾乎所有的人都被這件事牽動,都在提心等著一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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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苦守了一夜,懋王並沒醒來。
王管事比起昨天,顯然焦急起來,從來梳得一絲不苟的頭髮有些亂了,御醫守在榻前,掌院院使來過又匆忙過去宮中回話了,各路前來探病的拜帖更是不計取數。
那些拜帖,烏苔自然不必理會,不過洛公府的人來了,依禮她還是要見一見。
範氏急切地問:“這可是有什麼大礙?”
烏苔淡淡地道:“這些說來話長,不是一句兩句,還是得問太醫。”
範氏感覺到烏苔的冷淡了:“若是殿下有個三長兩短,你以後再沒倚靠了,這可怎麼使得!”
烏苔聽著,心裡卻想,他若是沒個三長兩短,自己就有倚靠了嗎?
這不是哄她嗎?
她以前年紀小不懂事,總是被哄著,但以後她反正不要被哄著了。
該做的她做了,但誰要是死了,關她什麼事。
範氏走了後,宮裡頭的太后再次派人來問,烏苔兩眼浮腫哀哀切切地過去回了話,她相信,這些宮娥太監都會把自己的情狀傳回到宮中,大家都覺得她實在是一個盡職盡責的好王妃吧。
王管事送走了御醫後,跺腳:“這可怎麼了得,這可怎麼了得!”
烏苔心裡卻是不急的,她想,她從今天開始就不睡覺了,睡覺也是偷偷趴在懋王榻前小寐一會,這樣他昏迷兩天,她就守兩天,他如果昏迷三天三夜,她還能博取一個“苦守夫君三天三夜的”的美名呢。
不過就在烏苔盤算著自己“苦守兩夜一天”的名聲已經到手的時候,懋王終於醒了。
懋王醒來時,烏苔趕緊湊過去,她要懋王第一時間看到自己。
剛醒來的懋王,一向銳利清明的眸中好像流露出一絲茫然,這絲茫然雖然一掠而過,但是烏苔看到了。
她心中納悶,心想這不像他啊……
她便忙關切地道:“殿下,你總算醒了,你可想吃什麼?可覺得哪裡不舒服?太醫呢,妾趕緊叫太醫過來看看——”
然而懋王卻突然道:“你怎麼在這裡?”
特別粗嘎乾啞的聲音,不過卻充滿質問和懷疑。
烏苔忙道:“殿下你昏迷數日,妾身心中擔憂,所以才一直守著你。”
心裡卻想,他就這麼迫不及待地要把自己趕出去?好歹有休書吧,好歹有銀子吧,再說他怎麼不問問是誰一直守著他?
王管事呢,快來說說王妃這幾日的辛苦……
懋王審視著烏苔,眉骨微聳:“你是什麼人?”
烏苔一聽這話,微怔,之後淚如雨下,掩唇啼道:“殿下,你,你這話何意?”
她早有準備,眼淚說來就來,此時已經哭得梨花帶雨一般。
這時候恰王管事帶著幾位留守的御醫衝進來了,一進來便看到那傾城之色的王妃伏在懋王榻旁,眼淚盈盈,哀婉柔弱,好生可憐。
御醫們忙低首迴避,王管事老臉一紅,輕咳了一聲。
懋王見到王管事,這才道:“眾人退下,王順你留下。”
王管事忙回稟道:“殿下,先請諸位太醫為殿下診脈?”
懋王面無表情:“退下。”
這兩個字威嚴如巨石壓下,幾位太醫忙低頭退下。
烏苔有些不甘心,她守了兩天一夜,他醒來就這樣,是不是應該給她一個哭訴的機會,於是她便含淚哀求道:“殿下,妾身有話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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