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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以後,她都很仔細地把他們的心臟用防腐香料儲存起來,每天晚上這個撐環都掛在床後面的一個加了鎖的掛鉤上。(塔勒芒·德·雷奧:《瑪格麗特·德·瓦羅亞傳》——原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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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悽慘的傻念頭啊,我親愛的人兒!”瑪格麗特說,“不幸的想法啊,我溫順的愛人!”
“發誓吧……”
“我發誓?”
“是的,指著這個上面有十字架的銀盒子發誓吧。”
“好吧!”瑪格麗特說,“但願你不祥的預感不會成為事實,如果它真的實現了,我英俊的紳士,我指著這個十字架向你發誓,只要我自己活著,不論你是死是活,你都將永遠在我身邊。如果我不能把你從你為我,我知道,僅僅為我而投入的危險中救出來,我將至少給你可憐的靈魂以你所要求的,而且也是你應該享受到的安慰。”
“再說一句,瑪格麗特。既然我對我的死已經放心,我現在可以去死了;但是我也可能活著,我們可能成功:納瓦拉國王可能當國王,您可能當王后,到那時候,國王會把您帶走;你們之間有分開的誓言,有一天這個誓言會被放棄,並且導致我們的分開。好,瑪格麗特,我心愛的瑪格麗特,您已經用一句話使我可以放心地死去,現在請您用一句話使我可以放心地活著。”
“啊!什麼也不必擔心,我的肉體和靈魂都是屬於你的,”瑪格麗特嚷了起來,同時把手又伸到那個小盒子的十字架上;“如果我離開,你也將跟我走;如果國王拒絕帶你走,到那時候我就不離開。”
“可是那時候您不敢違抗呀!”
“我心愛的亞森特,”瑪格麗特說,“你不瞭解亨利;亨利眼下只想著一件事,就是做國王;為了實現這個願望,他現在可以犧牲他已經到手的一切,更不用說他還沒有到手的了。再見。”
“夫人,”拉莫爾微笑著說,“您打發我走了嗎?”
“已經很晚了,”“瑪格麗特說。
“對;但是您想要我上哪兒去呢?德·穆依先生跟德·阿朗松公爵在我的房間裡。”
“啊,一點不錯,”瑪格麗特笑容可掬地說。“況且我還有許多與這個密謀有關的話要和您談呢。”
從這天夜裡起,拉莫爾不再是一個一般的寵臣,他可以把腦袋抬得高高的,不論是活著還是死了,他那顆腦袋都將有一個如此美好的前程。
然而,有時候他沉重的額頭俯向地面,他的臉頰蒼白,嚴肅的思考在他這個過去是如此快樂,而現在是如此幸福的年輕人的雙眉之間刻下了一道深探的皺紋。
二十七 天主的手
亨利在離開德·索弗夫人時對她說:
“躺到床上去,夏洛特。假裝生了重病,明天一整天無論如何也別接待任何人。”
夏諮特聽從了,她並不明白國王叮囑她這麼做是出自什麼動機。不過她已經開始對他的怪癖習慣了,怪癖是我們今天的說法,從前的人叫做忽發奇想。
況且她知道,亨利心裡藏有對任何人都不說的秘密,腦子裡藏有甚至在夢裡都怕洩露的計劃。因此她確信他的最古怪的想法都有一個目的,對他百依百順。
當天晚上她對達麗奧爾說,她頭十分沉重,而且眼睛發花。這是亨利叮囑她說的症狀。
第二天她裝著想起床,但是她剛把一隻腳放在地板上,就叫渾身發軟,沒有一點力氣,接著又躺了下去。
亨利已經把她身體不適通知了德·阿朗松公爵。這也是卡特琳得到的第一個訊息。卡特琳以平靜的口氣問起索弗怎麼沒有象常那樣在她起床時露面,在場的德·洛林夫人回答:
“病了!”
“病了!”卡特琳重複說了一遍,臉上沒有一塊肌肉顯露出對這個回答感到興趣。“是懶病吧。”
“不,夫人,”德·洛林夫人又說。“她說頭痛得厲害,而且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
卡特琳什麼也沒有回答:但是毫無疑問是為了掩蓋她的喜悅,她轉過臉去朝著窗子。她看見跟德·穆依談完了話的亨利正穿過院子;她站起來,想把他看看清楚。即使是對犯罪習以為常,變得最最冷酷的人,表面上雖然看不出來,他們的良心也一直在折騰著。她就是在這種折騰著的照心的驅使下,向她的衛隊長問道:
“我的兒子亨利的臉色,今天早上看上去,是不是比平常蒼白?”
決非如此;亨利心裡非常焦急,但是身體非常健康。
那些平日參加太后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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