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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
“您總算叫我拿定主意了,”普羅旺斯人笑著說,“請在前面帶路,先生,請。”
“啊!先生,我可以發誓,我決不會幹這種事,因為我,阿尼巴爾·德·柯柯納伯爵,是您謙卑的僕人。”
“我哩,先生,我只不過是約瑟夫亞森特…博尼法斯…德·勒拉克…德·拉莫爾伯爵,願為您效勞。”
“既然如此,先生,讓我們手挽手一塊兒進去吧。”
作為這個妥協性建議的結果是,兩個年輕人都從馬上下來,把韁繩扔到一個馬伕手裡,互相挽著胳膊,一邊把他們的劍扶扶正,一邊朝旅店大門走去。旅店老闆正站在門檻上,不過,這個可敬的店主人,一反他這種人平時的習慣,對他們完全沒有注意,專心地在跟一個傢伙談話。這個傢伙又高又瘦,黃面板,裹著一件火絨色的披風,活象一隻羽毛蔽體的貓頭鷹。
兩個紳士走到正在談話的旅店老闆和那個穿火絨色披風的人跟前,離得已經那麼近,柯柯納看到別人對他和他的同伴太不重視,感到不耐煩,拉了拉旅店老闆的衣袖。
旅店老闆這時候才似乎猛然驚醒過來,把他的交談者打發走:“再見。馬上就來呀,特別要把時間告訴我們呀。”
“啊!您這位怪先生!”柯柯納說,“您沒有看見我們要找您嗎?”
“啊!請原諒,先生們,”老闆說,“我沒有看見你們。”
“啊!見鬼!您應該看見我們;既然現在您已經看見我們,請您別簡單地叫‘先生’,要叫‘伯爵先生’”
拉莫爾站在後面,讓看上去準備把麻煩攬到自己身上的柯柯納去談話。
不過,從他緊皺眉頭的樣子一看就知道,他已經準備好了,需要行動的時候,他立刻會出來幫忙。
“好吧!您要幹什麼,伯爵先生?”老闆問道,口氣十分安詳。
“好……這已經好得多了,是不是?”柯柯納轉過身來對拉莫爾說,拉莫爾點了點頭。“伯爵先生和我,給您的招牌吸引住了,我們要在您的旅店吃晚飯,過夜。”
“先生們,”老闆說,“我非常抱歉,只剩下一個房間了,我怕對你們不合適。”
“好吧!那真是好極了,”拉莫爾說,“我們到別處去住吧。”
“啊!不行,不行,”柯柯納說。“我留下來,我的馬疲憊不堪了。既然您不要,那我就要這個房間吧。”
“啊!那是另外一同事了,”老闆回答,他一直是那麼冷冰冰的,很不客氣。“如果只有您一個人,我完全不能讓您住。”
“見鬼!”柯柯納大聲嚷了起來,“我可以發誓!這真是一個愛逗樂的傢伙!剛才說兩個人太多,現在又說一個人太少。難道您不願意讓我們住,混帳傢伙?”
“噯呀!先生們,既然你們是這種態度,那我也就直截了當回答你們。”
“那就回答,趕快回答。”
“好吧!我寧願沒有讓你們住在這兒的榮幸。”
“為什麼,……”柯柯納說,他氣得臉都發了白。
“因為你們沒有帶僕人,一間上房滿了,結果我的兩間下房就得空著。我如果把上房給你們,其餘兩間下房就有租不出去的危險。”
“德·拉莫爾先生,”柯柯納轉過身來說,“您是不是跟我一樣認為我們應該把這傢伙幹掉?”
“完全應該,”拉莫爾說,象他的同伴一樣已經準備好用鞭子把這個老闆狠狠地抽一頓。
可是,儘管這兩個紳士神色是那麼堅決,儘管他們的這一問一答裡沒有一點可以叫人放心的地方,老闆卻一點不驚慌,他只不過朝後退了一步,退進了他的房子裡。
“一看就知道,”他用嘲笑的口氣說,“這兩位先生是從外省來的。巴黎早就不興殺死拒絕出租房間的旅店老闆了。現在殺的是貴族大老爺,而不是小市民。如果你們再大聲嚷嚷,我就喊街坊來,結果準是你們捱上一頓揍,對兩位紳士說來,這可未免太丟臉了。”
“他在嘲笑我們,”柯柯納怒氣衝衝地說,“真見鬼!”
“格雷古瓦,我的火槍!”老闆對他的僕人說,跟他平時說:“給這幾位老爺看座兒!”用的是同一個調門。
“狗孃養的!”柯柯納拔出他的劍來太聲嚷道,“別愣在一邊啦!德·拉莫爾先生!”
“別急!請您別急!因為我們一熱,晚飯就又要涼”
“怎麼!您認為是這樣嗎?”柯柯納喊道。
“我覺得吉星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