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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想走嗎?”
“是的。”你就要和柳碧茵結婚了不是嗎?她沒有將最後一句話說出,卻讓晶瑩的淚染上限睫。
他一臉鐵青,酷寒的表情像是恨不得將她給急凍了!“可以,這個大展過後你立刻就走。”
“謝謝你。”淚自她的腮邊滾滾直落。
“不必客氣。”他嚴酷地瞪視她。“但你得記住,在你走之前仍必須聽令於我。”說完他漠然的別開臉,拂袖而去。
寒霜凍結夢寒的思想,也凍結了整個世界,她知道春天永遠不會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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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夢寒回到頂樓,沈重的腳步將她帶往寒峻斯的別館,但她的心卻沒有跟著她的腳步。
她不想回去面對一室的孤獨,可是她又能去哪裡呢?
雲頂酒吧還未打烊,她推開門走進一片幽暗且飄揚著悠悠樂聲的世界。
“小姐一個人嗎?”接待的侍者問。
夢寒點頭,選了一個靠落地窗可看見夜景的角落坐下來。
侍者為她點上桌上別緻小巧的油燈,送來選單;她開啟來一看,全是酒的名稱,她點了一瓶梅酒,這是她唯一可以接受的酒類。
不久,酒送來了,夢寒看著冰涼的琥珀色液體,不禁悲從中來,人說一醉解千愁,也許只有醉倒可以拋掉滿心的愁雲。
她一杯接著一杯的喝,喝到腦子有點暈眩,整個東京市都在腳下旋轉……
寒峻斯獨自在酒吧裡的另一端,隱沒在昏暗的角落悶悶地抽菸。打夢寒像一朵細緻的雲,漫無目的地飄進酒吧,他便看見她,不可思議的是她似乎想灌醉自己!
他沒有上前制止,遙遠且漠然地注視她的一舉一動,直到深夜一點,酒吧即將打烊,但她竟趴在桌上像是睡著了!
有一名侍者拿著帳單上前要喚醒她,他終於走了過去。
“她是我朋友,別吵她,帳算我的。”他低聲道。
“是。”侍者退了下去,在門外掛上打烊的牌子,開始清潔工作。
寒峻斯傾身瞥她,她果真睡著了!他脫下外套,罩在她單薄的身上,默默地注視她。
凌晨三點,夢寒在昏沈中醒來,醺然中她聽見悠渺的輕柔樂聲,發現肩上的黑色大衣,大衣上有股熟悉的男性氣息。
這是寒峻斯的衣服?她醉眼迷濛的環顧四周,看見他坐在酒吧上的高椅。他背對著她,但她仍可認出是他!
她拿著他的大衣,搖搖晃晃地走向他。“還你。”
寒峻斯緩緩地側過頭,接過大衣擱在桌上,深邃的凝視她紅撲撲的臉頰。“為什麼喝那麼多酒?”
“我想醉倒。”她聳肩,口齒不甚清楚地問:“我的帳單呢?”
“我買單了,酒吧早打烊了。”他冷淡地道。
“喔,那謝嘍。”她慵懶的一笑,轉身就走,孰料他伸出手臂摟住她。“去哪兒?”
“回去你的黃金屋啊,太子爺……在我走之前,我都要聽你的不是嗎?”她的
醉言醉語惹惱了他;他扣住她的下巴,低聲警告:“別給我藉酒裝瘋。”
“你才瘋了呢!”她揮開他的手,跌跌撞撞地退後。“是你自己要我跟你同居的不是嗎?我現在要回去,幹麼阻擋我!”
“要回去了是嗎?走。”他把大衣甩在肩頭,攥住她的手腕,拖著她往門口走去。
“放開我,我可以自己走。”她甩開他的手,搖搖欲墜地走向大門,可是她頭好昏,胸口好難受,連門都推不開!
寒峻斯一腳踢開厚重的彩繪玻璃門,架著她走出去。
“不要……”夢寒倔強地掙脫了他的臂膀,身子虛軟地靠在牆上喘息。
“你別再逞強了!”他怒火中燒的一把將她舉上肩頭,扛著她離去;而她再也沒有力氣去和他爭執,就像個沒有生命的娃娃,任主人擺佈。
進了別館他把她甩到床上,她的發在枕上散成黑霧,淚失落在眼角。
“給我睡,再喝得醉醺醺的,絕不饒你!”他不客氣地把被子丟給她,逕自走向客廳。
夢寒沈重的腦子一點也無法思想,很快的跌入黑暗的夢境之中。
寒峻斯立在客廳的落地窗前看著夜景,快復原的手臂正隱隱抽疼,但他仍面不改色,也許是心底的疼痛太劇烈,他的天使寧可醉倒也不願接近他!
難道她不明白,他對她的包容及寬待已經超出底限了嗎?
老實說他不願放她走,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