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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我,在川蜀的風煙裡,和念昔一起,迎接我們命中不朽的時刻吧……
爹,可知當年你問我復宋的希望時,為何我會說出一句令你失望的“南宋必亡”?爹竟然不明白,我憂鬱的外表下,是一顆忤逆的心,我說南宋必亡,是意指我可取而代之!
爹卻始終沒有明白我的話,栽培了我十多年,都沒有真正地理解,我在握飲恨刀的時候,不是林陌,而是林阡。既是林阡,從生到死都是戰魂,又豈可能不敢篡宋!?
可惜,現如今,只能任憑我血液中屬於林阡的冒險一點一點地流逝。當有關他的印跡磨滅殆盡,就只能留下林陌的靈魂,而我代替了十多年的名字,在他成為一代盟王的今天,終於全部還給了他,飲恨刀,念昔,還有至高無上的功業和榮耀。
既生阡,又何生陌……
天地之間,是否註定有一鼎盛者,就有一孤獨者。
夜晚,看見他的母親一身夜行裝束,從後門要離開秦府。
“你幹什麼去?”這麼巧,父親秦向朝就出現在她的身後,也許,是過分擔心她了,竟一直跟著她。
玉紫煙停住腳步:“我要去救師父,他在白帝城被金人囚禁著,恐怕性命不保!”
“你師父?”秦向朝當即怔住。
“師父的五個徒弟,如今在世的只有三個,兩個在囚禁著他,若我不救,誰還能去救!”
“我知你接到密信才知此事,但恐怕當中有詐!”秦向朝當即否決,“遠在白帝城,我斷不會放你一個人去,他們一定另有目的!”
玉紫煙泣道:“師父出事,徒弟豈有不管之理?”
“他就在白帝城不遠,讓他替你救。”秦向朝道。
玉紫煙當即一怔:“誰?”
“你的兒子,林阡。”秦向朝還未說完,玉紫煙立即打斷:“不,不可以!我已經對他負疚這麼多年,怎還可以再牽連他一次?”一時動情,竟歇斯底里。
“紫煙!”秦向朝抓住她雙肩喝止她,一瞬,語氣還是變軟,“要去可以,不過,讓川宇一起,沿途保護你。紫煙,我不能讓你涉險一次。”
白帝城,那應該離你不遠吧,林阡……
四月過了一半,怎還聞見肅殺陰寒。
和建康那麼相仿,白帝城,見證了太多的盛衰興亡。
更重要的是,這兩座城池,阡和陌是這樣湊巧地曾經過,或經過著。
玉紫煙站在江邊,淚流滿面,川宇在一側,冷漠卻專注地守護著她。
原來,送密信給玉紫煙的人竟然是黃鶴去。不得不說,秦向朝的擔心並不多餘。
當林阡到達鼎盛,玉紫煙,的確是對於金人來說,再重要不過的一個人。
如果,黃鶴去真的能夠無恥到無所不用其極。
“師兄,江湖兇險,為什麼我們一個個都逃不開。”訪舊半為鬼。泰安義軍的痕跡,被抹得一乾二淨。玉紫煙只覺悲痛欲絕,江水湍急,她身後的這個人,倒影也隨著江浪起伏不停。
得不到他的回應,玉紫煙忽然大怒,一劍就刺上去,黃鶴去不躲閃,只用手指夾住劍尖,玉紫煙大聲喝道:“黃鶴去,回頭是岸啊!”
黃鶴去壓低聲音:“我原先只是想用師父去脅迫林阡,但如今,是真的想救師父!師父在冰冰的手上,朝不保夕,冰冰她,已經喪心病狂了……”
“喪心病狂的豈止是她!是你殺了大師兄,是你殺了二師兄!”憶及易邁山和白鷺飛的血債,玉紫煙恨不得立即將他手刃。
“紫煙。你聽我說,這不一樣……”黃鶴去嘆了口氣。
“有什麼不一樣?!”玉紫煙冷笑,“你和冷冰冰,連畜生都不如!”
“紫煙你從小到大都是這樣,根本不能理解別人的想法,偏還要這般魯莽地擅作推測!”黃鶴去止不住慍怒。
“少廢話,你用來圍攻我的人呢?在哪裡?讓他們都出來,看看你到底能不能得償所願,殺得了我!”玉紫煙冷冷道。
“不管你信不信,我這一次真的是想救出師父,讓他逃過冰冰滅絕人性的報復!”
“可是你卻不能親自出馬,以免傷害你自己的仕途。”川宇卻洞悉了黃鶴去的意圖,冷冷說,“要武功高強,要決心堅定,要受你擺佈,又要與現在的你沒有牽連——你唯一能想到的人,只有我娘一個。我說的是麼,黃大人?”
“紫煙,你是除我們之外,師父唯一的希望了。”黃鶴去無奈點頭,但他也知道,有川宇在,玉紫煙就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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