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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開眼,鄴墨將眼神遞給一旁的掌朝太監,只見太監尖銳的聲音高起:“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御書房,鄴墨黑著一張臉,一旁的司徒寒,分明感覺到了來自他身上的怒氣。
“這事,應該不是出了內奸,洛大小姐呈上來的奏摺,一直被你安放在御書房內,恐是有人潛入過這裡吧。”
“朕當然知道,該死的,朕遲早讓他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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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藍寂辰站於窗戶前,臉上面具依舊,看不出他此時的表情,只見他微微張口道:“這事,你做得太明顯了,左相那個人,不可用。”
蘇暖情坐於桌前,臉上表情平淡似水,“我知道,只不過想透過這事,看看左相的能力罷了。”
“這個左相,之所以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全因當年無意之中救了南國先皇一命,實質上,卻並沒有多大的本事,除了只會貪汙誣陷忠臣以外,並沒有任何長處。”藍寂辰說完,轉身看著面前的人。
“雖如今留著他沒有多大的用處,日後總會有派上用場的時候。”蘇暖情回視了一眼,繼而又道:“你何時回北國?”
藍寂辰忽的冷笑,“這麼快就急著趕本王走了?你這女人的心,當真是變得挺快的。”
眯眼,蘇暖情勾起了唇角,“既是你先拋棄了誓言,我為何還要守著你給的承諾心心念念盼你回心轉意?藍寂辰,你我之間現能如此坐下來,是因為我們有合作的必要,你取你所需,我奪我所要,僅此而已。”
藍寂辰不答,只緩緩靠近蘇暖情,伸手挑起她的下顎,冷哼道:“哼,女人,別忘了你曾經如何在本王胯下求歡,你說要是鄴墨知道了,還會要你這破爛的鞋穿麼?”
蘇暖情狠狠的咬著自己的唇,以至於咬出了血來,可她卻又無力反駁這個如惡魔般男人的話。
“乖乖聽話,再過兩日,本王就會返回北國,明日開始,你便裝病,明白嗎?”
開啟藍寂辰的手,蘇暖情大聲吼道:“裝病?你說得倒輕巧,這宮裡的御醫,那個不是憑真本事吃飯的,你覺得我能瞞天過海嗎?”
“嗯……”
一霎之間,藍寂辰突的掐著蘇暖情的嘴,強制讓她張開,一顆藥丸順勢而入,逼得蘇暖情連連咳嗽了好幾聲。
“你,藍寂辰,你給我吃的什麼?”
“不過是一種會讓你間斷性高燒不退,嘔吐不止的藥罷了,你激動什麼?”
“你……藍寂辰,你不是人。”
藍寂辰不怒,只一個閃身,便消失在了房內。
蘇暖情突的癱瘓趴在桌上,眼淚如江水般滾滾流出。
這便是自己愛上的男人,一個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利用自己的男人,呵,當初天真的以為,他便是自己一生的幸福,結果呢?他卻是毀掉自己一生的魔。
“哈哈,哈哈……”蘇暖情眼神迷離,失去了光彩,整個人好似被抽光了力氣。“藍寂辰,你不是想得到她嗎?那我就偏不讓你如願,就算是毀了她,你也別想得到。哈哈……”
窗外,不知何時,竟開始下起了雨來。
南國的冬季,這樣的雨夜少之甚少,閃電傾瀉而下,夾雜著震耳欲聾的雷鳴,蘇暖情的大笑之聲,被掩蓋至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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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兮顏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漂泊大雨,內心深處不僅開始感慨,為何她會身處於此?
那一層又一層,如洋蔥般卷裹著的陰謀,是在她還未來及時便已如雛鳥在長大,洛兮顏的真實身份,真的只是將軍府的
嫡女嗎?鄴墨的過去,真如他所說那邊簡單嗎?藍寂辰的復仇物件,果真是鄴墨?而他們的關係,到底是兄弟還是師兄弟?
司徒寒,則更是讓洛兮顏捉摸不透的一個人,他的秘密,洛兮顏總感覺比鄴墨和藍寂辰還要多。
“大小姐,天寒了,當心身子。”憐兒順勢將斗篷披在洛兮顏的身上,甚為擔憂。是有多久,沒見過如此迷茫的大小姐了?
看著漆黑的天空,洛兮顏感嘆的問道:“憐兒,如若你被困在一個圈套裡,你會選擇怎麼辦?”
憐兒微微搖頭,那些太多複雜的事,她想不明白,更不願去想。“大小姐,奴婢雖沒怎麼讀過書,對於您所想的也不明白,但如若憐兒真掉進了一個圈套,那憐兒會拼盡全力爬出來,因為在這圈套之外,還有奴婢所在乎的人等著奴婢伺候。”
洛兮顏深撥出一口氣,淡淡淺笑,既是一個丫鬟都能如此的拼,她又怎能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