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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是處,相反它在各個方面都展示出了非凡的活力;中國社會依然具有極強的競爭力,農民體現出強勁的適應能力和創新能力,商人擁有極強的商業敏銳性。在列強入侵的年代,這種特徵可能相對處於休眠的狀態,1978年以後,它們再次登上中國社會的舞臺。為此,我們得出一個更深層次的當代觀點。1800年,全球經濟並不是以歐洲為中心的,實際上它呈現出多中心的特徵,亞洲、歐洲和美洲共享著全球的經濟力量,其中中國和印度是兩個最大的經濟體。目前,全球經濟重新變得日益多極化。不要認為這是一個不正常的現象,相反我們應該看到,過去200年裡經濟力量集中在歐洲和北美等少數國家手中,是一種歷史脫軌的非正常情況。而且,殖民地化在其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透過提供一些先決條件,使歐洲獲得了普羅米修斯式經濟增長,同時還賦予歐洲抑制和扭曲世界其他地區經濟發展長達100多年的力量和機會。
是先決條件還是特徵?
對於18世紀末葉來說,如果西歐擁有與中國非常類似的地位,那麼對於我們瞭解那段歷史和隨後發生的事件,將具有深遠的意義。歐洲的崛起在很大程度上與相對短期的因素有關,並非漫長的幾個世紀的漸變所預先註定。換句話說,我們需要重新思索歐洲數個世紀以來所獲得的、經濟騰飛前夕所具備的整體特徵,即人們通常假定的經濟騰飛的先決條件。它們也許是可行的,也可能是有利的,但是如果沒有這些條件,經濟騰飛真的只是一個幻想嗎?日本、中國和印度並不是沒有取得類似的經濟突破,但是它們的政治和文化歷史完全不同於歐洲。如果最終的結果是它們獲勝、歐洲失敗,那麼它們後來發展道路的特徵,以及它們孕育的機制和價值觀,肯定與歐洲的大不一樣。的確,正如我們在後文中看到的,這些國家在實現現代性過程中所表現出來的特點,與歐洲範本之間存在極為顯著的差異。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一章 西方的興起(5)
從前半個世紀的歷史來看,在越來越多的國家快速實現工業化的程序中,歐洲國家(特別是英國)經濟騰飛的過程和條件,主要適用於西歐,實際上,實現經濟騰飛的方式和路徑多種多樣。正如歷史學家彼得·珀杜(Peter Perdue)說的:“工業增長並不一定是在西北歐發現的特殊技能經過幾百年的長期積累而形成的結果,通往經濟現代化的道路有很多條,英格蘭只是走了其中的一條。”舉個很小的例子,發生在英國鄉村的階級分化的本質,包括農民地位的急劇下降,就沒有出現在中國的工業化程序中,實際上其他很多國家都沒有發生這樣的情況。
這讓我們認識到了歐洲通往現代性過程中更為廣泛的政治、文化和知識基礎。歐洲文明的根源往往可以追溯到希臘*、羅馬法律和猶太教–基督教信仰。實際上,把它們作為歐洲現代性的先決條件和特徵,已成為一種共識。雖然希臘*的影響力被誇大了——到19世紀末葉,除了一些少數民族,西方國家並沒有採納它——但是希臘文明,尤其是其遺留下來的判斷是非的方法、辯論和演講的傳統、獨立公民概念、*思想,都貫穿於從古至今的歐洲歷史發展過程,說它們對西方文明產生了巨大的影響力,一點兒都不為過。還有一個更常見的例子:希臘建築中的柱式主要有多利克式、愛奧尼克式,到了羅馬帝國時期,科林斯柱式成為首選的建築風格,試圖傳達一種永恆的權威,從大英博物館到最高法院無一例外。與之相類似的,羅馬法律的發展——在11世紀和12世紀主要體現在天主教中,有助於建立獨立的法律體系,這個法律體系在後來的智慧財產權保護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最後,基督教為歐洲注入了強大的普遍主義意識,不僅塑造了大陸國家的自我認知,也形成了它們對其他文化和種族的看法,在殖民心態和教化使命意識的成型過程中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然而,認識到文明的延續比較容易,但是卻很難找到理由來證明這些都是國家騰飛的必要條件。文化特徵無疑有助於塑造歐洲的現代性,但不能與先決條件混為一談。同樣的說法也適用於西方個人主義和西方家庭。例如,根據後見之明,許多不同型別的家庭都與工業化程序並存。歐洲在科學領域明顯具有優勢,主要基於越來越多的知識探究自主性、科學活動的普及性、研究的規範化及拓展。但是很多其他歷史悠久的國家,尤其是清代的中國和*國家,也興起了各種形式的爭論、辯論和經驗主義觀察,它們絲毫不亞於當時歐洲正在興起的科學理性主義。另外,還有非常重要的一點,在其他文明中,仍然存在著一種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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