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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澤自然是要留到收徒大典之後再走了。要不是納蘭澤已經有了師門,印白他們也是不會放過的。
送走了印天印白師徒,納蘭澤轉身見葉蘊坐在位置上呆呆地看著茶杯,木訥如他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說我為了另一個你只好留你在這裡做誘餌?這些話他是無論如何也生活不出口的,憋了半天也憋不出一個字,只好往葉蘊的杯子裡再倒了些茶水。
似是被倒茶的聲音驚醒,葉蘊拿起杯子猛地一口灌完,就說了句”我有些困,先回去睡了。“便出門了。
待他走後,納蘭澤拿起桌上的茶杯,看著上面沾染的鮮紅,該是葉蘊強忍之下摳破了手心。他明白這個倔強的葉家少爺,恐怕以後再不會對自己敞開心扉了,他們之間,也許就這樣回到了原點?
方才幾人談話之時,葉蘊一直在觀察納蘭澤,可除了一如既往的淡定之外,看不出一絲不捨。他不由得握緊了拳頭,指甲戳破了手心也沒有察覺,直到那對師徒走了,立刻找藉口離開了那個讓人壓抑的房間。葉蘊也不知自己在生什麼悶氣,許是因為納蘭澤的反應太過冷淡,但對方一介修者,救自己是出於良善,既然自己有了去處,對方當然樂見其成,大概只當是做了一件功德把。越想越有些喪氣,葉蘊回到自己房裡把自己平攤在床上,趴成一個”大“字,覺得胸口有東西膈著自個兒。這才想起來因為自己的心緒不寧,銅鏡的事情半個字也沒提起。
伸手從懷中掏出那面銅鏡,手心的血糊了鏡面,才發現掌心破了。可他此時覺得心累,腦子有些鈍痛,直接踢掉鞋子拉過被子矇頭就睡。但願自己一覺醒來,能坦然面對所有人和事。
第28章
很久沒這麼大面積地感受過被子和床;葉蘊想著反正明天就還鏡子,這會兒先握著,醒了再擦。完全沒有注意到;銅質的鏡面散發出微光,逐漸將葉蘊的血珠一點點吸收;復又恢復了原來古樸老舊的樣子。
而本想睡一個忘憂覺的葉蘊;卻事與願違。
疼;全身都很疼,尤其是手腕和腳腕。他身處一個幽深的山洞之中;一身月白的衣衫上血跡斑駁;尤其是最疼的手腕和腳腕;被四個烏黑猙獰地鐐銬鎖著,雖然看上去像是鐵的,實際卻不知是什麼材質打造;只覺得沉重異常;鐵齒一般夾住了手腳;中間還有一根短鐵的直接穿過了手骨腳踝。
這樣的枷鎖加身,也許不動才是最好的選擇,他卻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動,跌跌撞撞地往前走著,每走一步,扎穿手腳的鐐銬便帶出了血肉,鮮血流了一地,鑽心的疼。
前方便是洞口,他很想出去,即便是走不動只能爬,也想出去。外面有什麼?好像是有人在等他,可那個人是誰?為什麼不來救他?快到洞口的時候,肩膀處卻傳來了劇痛,原來比起手腳,肩膀上夾了一副更深的鐐銬,連在了山洞的深處,緊緊的,死死的。出不去?對!不能出去!我必須把自己關起來,不能、不能出去!可是真的好痛啊!痛啊!
猛地從床上坐起,葉蘊只覺得渾身劇痛,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只好又躺了回去。閉上眼睛仔細回憶,但具體夢見了什麼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只有那深入骨髓的痛楚還留在身體裡。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回事,若前幾日發生這樣的情況,他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納蘭澤,可現在,一閉上雙眼,腦海裡就浮現出納蘭澤那張淡然的臉,就什麼也不想說。
仙境之中無日夜,葉蘊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雖然渾身不舒服,肚子一點也不餓,想來時間應該不長。挺屍一般一動不動地躺了好一會兒,等身上的疼痛終於散去,才掙扎著爬起來,找水洗了把冷水臉,才敢出門見人。
納蘭澤對天機門的入門儀式不瞭解,需要準備多久也沒個數,而葉蘊的房間雖距他不遠,但他去不了,能做的只有呆在別院繼續修煉,等印白過來叫。他試圖再次催動神識,看看能不能捕捉到水鏡的殘識,多瞭解一些前世摯友的訊息,可葉蘊的入門儀式近在眼前,他也不好帶傷參加,神識搜尋的範圍小了許多,所收集的殘識很少,其中也並沒有再出現有用的資訊。
當印白敲響他的房門之時,他才作罷,跟著印白來到天機門的大殿。印天道人與葉蘊已經在了,葉蘊穿著一身月白,跪在天機門歷代掌門的畫像面前,低頭閉目,沉靜安然。納蘭澤見他的樣子,像極了前世的摯友,是不是摯友入門也是這麼一副乖巧的樣子。不過此時看小狐狸,便知他沒將鏡子還給印白他們,當然今後這便是他們門內之事,自己再無權過問。
整個儀式花的時間並不長,納蘭澤全程看著葉蘊依次磕頭拜過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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