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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過澡後,一身疲累去了不少,在洗澡的時候,關山月一直在思索雍郡王那一計未成,緊跟著必來的二計是什麼?他懷疑這席“慶功宴”,他在想辦法提防,甚至於他在想辦法提防時時刻刻!
他作了難,假如雍郡王在這“慶功宴”上對他下毒手,他還真難提防,他總不能每樣菜先試試再入口,每杯酒先試試再下喉,一個澡洗完,他仍沒想出辦法來!
洗完澡出來,雍郡王就在外面等著他,一見他出來,立即笑著說道:“小關,你可真能磨,一個澡洗這麼老半天,這工夫讓我洗三個澡都夠了!”
關山月赧笑說道:“讓您久等,王爺,其實,我還沒有洗夠,假如不是您站在外面等,我還能多洗會兒!”
雍郡王笑道:“今天免了,改天吧,改天我把回部進貢的香料給你泡上一大盆,讓你泡上一整天,最好吃喝拉撒睡都在裡頭!”
關山月笑了!
酒宴擺在後院的水榭裡,他兩個踏著青石子路往後院走,剛進後院門,就聽得後院裡傳出一陣女子嬉笑聲,鶯聲燕語,宛轉動聽,關山月只當是丫頭們趁雍郡王沒來之前得空嬉鬧,當時也未在意。
可是一進後院門,他馬上就覺得情形不對,他看得清楚,在通往水榭,橫跨碧波的朱欄小橋這一頭,並肩兒站著兩位姑娘,看年紀都有廿多,一個豐腴,一個婀娜,長得都很美豔秀麗,而且看上去都端莊大方。
兩個人一般地裝束,高領小襖,下身八幅風裙,裙腳下露出那對繡花鞋的鞋尖,烏雲螓首梳得一根跳絲也沒有,那排整齊的劉海,蓋著雪白的香額,說不出有多耐看!
很陌生,是哪個府裡的內眷?
不,她兩個人每人那玉手裡捏著一塊手絹兒,香噴噴的。
關山月心裡一跳,忙道:“王爺,這是……”
雍郡王微微一笑,笑得有點神秘,道:“進去坐下再說!”
說話間已進朱欄小橋,那兩位姑娘盈盈施禮,脆生生地帶著三分俏:“見過王爺!”
雍郡王一抬手,道:“這位是‘侍衛營’的關領班!”
那兩位又微蹲嬌軀,福了一福:“見過關爺!”
關山月微欠了欠身:“不敢當!”
雍郡王眉鋒微皺,斜瞥了他一眼,沒說話,當先踏上朱欄小橋,走向水榭!
關山月禮貌地抬了抬手,“兩位姑娘請!”
“不敢僭越!”她兩個齊道:“關爺請!”
關山月沒再多讓,轉身踏上小橋!
進了水榭,水榭裡擺著一桌豐盛,天是早黑了,可是水榭裡沒掌燈,其實並不黑,清冷銀輝投射,碧波反映月光,比燈都亮,詩情畫意,情調極美。
一眼看過去,關山月心裡一鬆,對雍郡王的心智與陰鷙,還有那梟雄的作風又認識了一層。
筷子是銀的,單這一樁便證明酒菜可以放心食用。
本來,雍郡王的手法豈會這般幼稚低劣?
他跟雍郡王對面而坐,那兩位沒等人讓,落落大方地一人一邊,分坐在關山月的左右,捱得關山月緊緊的,左邊香來右也香,燕瘦環肥偎兩旁,關山月美人在側,他好不自在,微皺眉鋒望了雍郡王一眼!
對面,雍郡王唇邊含著笑,那多少帶點嘲弄意味,他一見關山月看他,當即笑著說道:“小關,別瞅我,論功行賞慶功宴,今兒個咱們一切不拘,痛痛快快地盡一夕之歡的不醉無歸,你盡情歡樂,我不會打你的小報告,這兩位都是‘北京城’裡紅透半邊天的紅牌,你回來之後沒多久,下人就把她倆接來了,這是我早安排好的,別掃人興,別煞風景,更別冷落佳人,讓人難堪,姑娘們,讓關爺認識認識!”
只聽一聲答應,左邊那位脆聲說道:“關爺,賤名雲黛!”
右邊那位繞著手絹兒,有點忸怩嬌態:“關爺,我叫翠雲!”
關山月像沒聽見,他皺眉望著雍郡王道:“王爺,我不習慣……”
雍郡王一抬手,道:“你不用報名,我知道你叫關山月,不習慣麼,一回生,兩回熟,沒有開始永遠習慣不了,小關,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始風流,別忘了你那英雄本色,我敢說只一開始,你這塊百鍊精鋼準會變成繞指柔,姑娘們,給關山月斟酒了!”
不容關山月分說,那兩位皓腕輕抬,分別拿起了銀壺,雲黛給關山月滿斟了一杯,翠雲要照顧雍郡王,卻被雍郡王抬手擋住了:“別,別,我自己來,我自己來,不用照顧我,今兒個你倆是他一個人的,只照顧他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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