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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派的畫作一般,留下的只是一些模糊的影像,但是有幅場景卻讓我難以忘懷,那是在鐵鍋中加熱的薄糖漿餅散發出的誘人香味,隨後卻只見糖漿餅噼啪一陣作響,神奇地變成一個個的糖塊。接下來,一個漂亮女人的身影出現了,
糖 果
在我記憶當中,幼年的歲月只剩下一個大概的輪廓,就像印象派的畫作一般,留下的只是一些模糊的影像,但是有幅場景卻讓我難以忘懷,那是在鐵鍋中加熱的薄糖漿餅散發出的誘人香味,隨後卻只見糖漿餅噼啪一陣作響,神奇地變成一個個的糖塊。接下來,一個漂亮女人的身影出現了,她就站在爐子前,魔術般地為我變出這些糖塊來。
至少對於3歲的我來說,這就是我當時的感受。她轉身衝我甜甜一笑,似乎都會散發出一種奇妙的香味,我就傻傻地站在廚房的中間,眼巴巴地坐在7歲的姐姐奧菲麗婭身邊,旁邊還有兩個孩子,魯法斯和普齊,他倆也住在這裡。她把冷卻的糖塊從木勺上取下來,然後再掰成小塊,放到我伸出的小手中,看著我開心的大吃特吃,享受著糖果的美味。然後她身上特有的甜美香味再次出現了,那絕不是香水、花香或是香料的味道,那種味道清香四溢、溫馨親切,在我周身上下圍繞,彷彿用超人的神奇斗篷將我緊緊包裹住一樣,讓我感受到一種深切的關愛,而在當時所有這些我根本無法用語言表述出來。
雖然我不知道她究竟是何人,但我卻莫名其妙地感受到一種從未有過的熟悉與親切,這倒不是因為她以前來過,也是這樣給我做糖吃。而是因為她看我的目光,用那雙彷彿會說話的眼睛,似乎在說,你認識我的,對吧?
在我童年的這段時日,就是我5歲前的大部分時間裡,我的世界一分為二,一部分是我熟悉的,另一部分是不為我所知的。讓我感覺熟悉感覺安全的東西其實屈指可數,甚至少得可以忽略不計,而更多的卻是我無法理解的令人生畏的世界。
在我三四歲的時候只知道姐姐奧菲麗婭是我最要好的朋友,羅賓森夫婦對我們也非常好,我們住在他們家。只是我不知道羅賓森家其實是個福利院,或是這類機構,我們的具體身世,包括親生父母在哪裡,為什麼不和自己的父母生活在一起,怎麼有時得和舅舅、舅母及他們的子女住在一起,這些我們都一無所知,與福利院其他孩子的身世一樣,都是一個又一個的謎。
最重要的是姐姐會照顧我,而我和魯法斯、普齊以及其他男孩子可以在外面一起玩耍胡鬧。後院以及周圍的街區,這些地方都是我非常熟悉也是很安全的,在這裡我們玩各種遊戲、踢盒子、捉迷藏,甚至能一直玩到天黑。但羅賓森家隔門的鄰居是絕不能靠近的。
每次路過那家時我都儘量小心翼翼地繞道而行,知道住在那兒的白人老太太可能會突然出現,對我惡言惡語,因為姐姐奧菲麗婭和周圍的人都說那老太太是個巫婆。
當我和姐姐經過那所房子時,一想到那個老太太,我就嚇得要死。姐姐卻說:“我不怕。”為證實她的膽量,她徑直走進那家的前院,從老太太的櫻桃樹上,旁若無人地摘了一把櫻桃。 姐姐得意地笑著,嚼著櫻桃,但幾天後,當我在羅賓森家待著的時候,只見姐姐三步並作兩步衝上臺階,磕磕絆絆得幾乎摔倒,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那個巫婆因為她偷了櫻桃要抓她,還扯著她的胳膊說:“看我怎麼收拾你!”
她幾乎嚇得半死,剛緩過神來,她就決定既然已經死裡逃生,何不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呢,再去偷些櫻桃回來。即便如此,她一再告誡我,要我發誓以後一定要離老太太家遠點,“記住了,千萬別去她那,就是偶爾路過,看到她在凳子上坐著,也不要搭理她,她就是叫你的名字,也不能吭聲。”
其實根本用不著什麼承諾,因為我知道自己說什麼都不會這麼做的。但我還是嚇得夜裡老做噩夢,夢裡的一切真真切切,好像自己真進了老太太家,屋裡黑幽幽的,四周都是兇狠的貓,齜牙咧嘴,弓著背,隨時準備向我撲過來,我總是做這個噩夢,以至於很長一段時間,我都被一種無言的恐懼所籠罩,甚至對貓這種動物也一直心存厭惡。與此同時,我也拿不準那個老太太是不是真的是巫婆,也許她就是行為舉止和別人不大一樣而已。但我除了她之外就沒見過什麼白人,所以就自以為白人大概都是這副樣子。
再說,姐姐是為我解釋未知世界的唯一渠道,我對她言聽計從、深信不疑,全盤接受她的說法。但是我那幾年東拼西湊出來的對自己身世的那點了解卻總是讓自己感到愈發的迷惑不解,當然這些主要是姐姐告訴我的,不過姑姑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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