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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們一跑，就會被發現。翌日，我穿上了別人的嫁衣，卻是要嫁給令將軍的兒子。你知道從同一個殿門出來，看著彼此挽著不同人的時候，心裡是怎麼樣的感覺嗎？那一刻，我覺得我就要死了。”

那一刻，我覺得我就要死了，短短的一句話，白衣淺淺不知道該怎麼說，她很同情王妹兒，心裡也是很急很急，但是她似乎忘記了，這些只不過是王妹兒的過去，看她的現在就知道，她過得不好。

“你肯定不會想到，我這一輩子，第一個負的人，不是柳郎。而是令將軍的兒子，他成全了我們，為我們安排了逃亡，那一刻，柳郎有了片刻的猶豫，我的心也跟著冰涼了。最後在令公子的手腕之下，我們來了這兒，也只是因為在這座城，沒有城主的允許，即使聖上來了，也是無濟於事。”

的確，這兒對於他們兩個來說，等同於天堂。可是，人這一生，怎麼可能只有愛情呢，柳容這麼守孝道的人，怎麼可能忘記自己家中的母親呢？

152　化蝶②

這一段愛情故事，總是會有現實的因素加以破壞。王妹兒和柳容沒有白頭到老，他們之間隔著一個“孝”字。

“柳郎最後還是走了，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個地方。想起來竟然覺得有幾分狠心呢，可是我知道，他家中的母親，雙目失明，沒了他怎麼可能活的下去，那個時候，官府的通緝還在進行，柳郎已經隱姓埋名了。我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段，但是他就是這麼活了下來。而我這一輩子，卻沒有辦法從這兒出去了。”

王妹兒說著，眼角已經溼透了。白衣淺淺不知道，王妹兒是在用什麼支撐下去，但是她對柳容的愛意，其實不過是少女的春心萌動，誰知道最後卻成了這麼一段熱戀。不，是悲情。白衣淺淺心裡隱隱覺得不安，這柳容能安然無事，莫不是用了什麼手段。她是這麼想的，但是不能與王妹兒說，這太殘忍了。

“你放心吧，我一定把你的東西帶到。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地活下去，即便是為了自己，也要好好的。”白衣淺淺囑咐了一句，正打算離開，去柳雲村找柳容，王妹兒卻攔住了她，她還是有最後一些話要說。

就像是在交代些什麼一樣，王妹兒彈了一口氣：“白衣淺淺，所有的結果在我的腦海裡，都已經重演了一遍，所以你回來的時候，不必擔心我承受不住，我這一生，本來也差不多走到盡頭，能在最後同柳郎說上一句話，也足矣。”

白衣淺淺點了點頭，這王妹兒看的這麼通透，自己卻在這兒糾結，著實有些小肚量了。但是就是這樣，白衣淺淺這個旁觀者，其實比他們兩個更清楚，他們之間的愛恨情仇。他們之間該怎麼走。

然而，最後做出決定的，永遠不可能是白衣淺淺。

一路上她都有些不開心，現在有了坐騎。也不用跑到驛站去租馬車了。錦鯉在半空中游著，上面載著一位白衣女子，這場面頗有些吸引人。且不說這兒從來沒有出現魚坐騎，單單這副畫面就足以吸引眾生。

白衣淺淺怎麼都沒有料到，在半路會碰到無風霽夜和他們家那條龍，她趕忙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啊，你這龍越發帥氣了。”

被誇讚的龍顯然開心極了，在空中做著波浪舞蹈，無風霽夜清冷地笑了一聲：“是啊，好久不見。你最近在忙些什麼呢？”

沒想到無風霽夜會主動問自己這麼瑣碎的話，就好像之前在神壇之上的人，突然走下來說要和你做朋友，這驚訝差不多類似於這個，此刻的白衣淺淺就是這樣。看著自己的偶像，是的，她不能忽視，自己的確是有這樣子的感情的，很崇拜無風霽夜。

“我新建了個幫派，最近在忙這個呢，你有興趣可以來看一下。”突然意識道自己說了什麼。白衣淺淺吐了吐舌頭，無風霽夜怎麼可能離開君臨天下，他和君臨天下幫主可是穿一條褲子的，“那啥，就當我沒說過。”

“嗯。”無風霽夜很合事宜地說了一句“嗯”，讓白衣淺淺都有種想要咬牙自盡的感覺。這廝什麼時候說話都是這麼言簡意賅，還氣死人呢。

“那個……”白衣淺淺本來想說，沒事她就走了，還有拜託無風霽夜這條拉風的龍可以讓讓麼，飛高一點也行。但是還沒等她說出口，無風霽夜就繼續說話了。

“你要是給我做副幫主，我就去。”無風霽夜笑著說道，那一雙眼睛閃著光芒地看著白衣淺淺，白衣淺淺覺得今天的無風霽夜特不一樣，眼睛裡有別的意思。這貨不會是耍她玩的吧？

白衣淺淺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這才說道：“你沒開玩笑吧？真的要來我的幫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