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不作不死(第1/2 頁)
安隱有一肚子的苦衷,都不能對楊琪說。
瞞著她得滋味不好受,可他這麼做,又何嘗不是為楊琪著想。
安隱坐到床邊,將楊琪攬在身旁。
楊琪就勢一躺,小腦瓜枕在了他的大腿上。
“我們的家不在這裡,我們真正的家可比這裡好上千百倍呢。”安隱掃一眼這家徒四壁、簡室陋居,心中倒不是嫌棄此地,而是平心而論,這裡真的比不上王府的榮華富貴、金碧輝煌。他低頭望著摳腳的楊琪,微微一笑,“你大概也知道了爺是有身份的人,他肩負重任、職責所在,早晚是要回京覆命的。為人臣子,他也是身不由己。”
“他們走他們的,我們可以留下來呀!”楊琪不是天真,說這話純粹是因為賭氣。
她有自知之明,知道她在安隱心目中的地位壓根兒不如南爺來的重要。
安隱就當她是孩子氣,“傻丫頭,等回了咱們家,到時候只怕你就不想念著這裡了。”
到了夜深人靜,安隱見楊琪睡熟了,便瞧瞧將狗頭金從床底撈出來,放到備好的木盒中,收了起來。
翌日黎明,楊琪在雞鳴中清醒。
她張開眼,首先去看床底下的狗頭金還在不在。
一看狗頭金沒了蹤影,她又尋遍了整個房子的每一個角落,找不到狗頭金就以為東西是被南爺藏去了。
她急衝衝跑堂屋找南爺興師問罪。
柳娥與南爺也將起身,還未來得及洗漱。
見楊琪衝進來,柳娥嬌斥,“越發沒有分寸了,爺正更衣呢!”
都在一張床上睡過了,還在乎這點小節麼?
楊琪奔到南爺跟前,仰頭質問:“你把我的狗頭藏哪去了?”
柳娥茫然,“什麼狗頭?”
南爺卻瞭然,不用問,一定是安隱趁著夜裡掩人耳目的時候,悄悄將東西收起來了。
南爺偏就不告訴她,“那東西,你不是一直放在床下麼?”
柳娥花容失色,掩口驚道:“琪琪,你將什麼東西放床下了,那麼嚇人!”
不會……不會真的是一個鮮血淋漓的狗頭吧!
柳娥越想越覺得驚悚。
“去將衣裳穿好,再沒規矩,小心我叫張大廚將你的烏龜燉成一鍋湯。”
不用南爺暗示,楊琪也知道是該閉嘴的時候了。
那麼大一塊金子,這男人還能挖地三尺藏起來不成?最有可能的就是被他打包,藏到後院的車上。
楊琪就不信她自己找不到!
以前楊琪從沒留意過,現在她總算知道南爺這商隊帶的可都是寶。蘇杭的綾羅綢緞,南疆的刺繡香囊,竟還有上等的胭脂水粉,金簪玉釵更是少不了,更別說那些楊琪叫不上名字的物件都是些什麼價值了。
那沙老大傻不傻,當初他要把這些東西搶回去,隨隨便便換個萬把兩銀子都不是個事兒啊!
楊琪翻著一個精緻的盒子,不過巴掌大,盒子上雕著單鳳翱翔的圖案,小巧玲瓏的模樣十分討女孩子喜歡。
楊琪好奇這盒子裡裝的是什麼,便開啟盒子細細端詳。
開啟一看,盒子裡不過就是一坨白色的粉狀物,似乎也沒什麼味道。
她將盒子湊到鼻頭嗅了嗅,當即連打了三個噴嚏。
只聽噗噗噗三聲,盒內的粉子被她幾股氣噴散了出去。
車內頓時烏煙瘴氣,飄灑的到處都是盒子裡的東西。
楊琪滿臉都是白色的粉,不知道的人看了她現在粉末滿臉慘白的模樣,還以為她是唱大戲的!
真是不作不死,別說現在她眼睛張不開,就是她整個人被瀰漫在車內的粉末嗆得差點將肺臟咳出來。
即便這不是含有毒性的殺人兇器,看楊琪半死不活的樣子,倒難以下這樣的定論了。
車簾子被撩開,灼熱刺眼的陽光透進車內。
隔著眼簾,楊琪感覺到一片光明,慌忙手腳齊用,連摸帶爬鑽出了車廂。
終於可以透一口氣了,哪知她還沒來得及呼吸新鮮空氣,整個人就被拎了起來。
南爺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
“我就知道是你在裡頭搗鬼!”
楊琪搖頭晃腦,只想把迷進眼的粉末都給抖出來。
南爺手上絲毫沒有鬆動,大步流星越過柳娥,直接將楊琪拎去了前院。
安隱原本在前院擺膳,一見南爺拎著跟小麵人兒一樣的楊琪從後院出來,竟張口結舌,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