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大宋皇子(第1/2 頁)
時值深秋,夜深風寒。
楊琪輾轉難眠,抓著被角時而掀開,時而又蓋上,被窩裡的夜明珠時隱時現之間,整個房內也忽明忽暗。
她始終不能忘懷趙臨入獄之事,一閉上眼,趙臨被屈打得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的慘狀便闖入了她的腦海,栩栩如生、活靈活現如同她親眼所見。
趙臨與她不過萍水相逢,僅僅幾面之緣,楊琪也不想因此被捲入奇怪的事件,她比誰都怕麻煩,可那樣的畫面始終盤繞她腦海,揮之不去又越發的深刻可怖。
吱呀一聲,房門被開啟。
楊琪坐起身,見耶律斜軫立在門前。
她小眉頭一擰,對他有些不喜聞樂見。
“我乾爹呢?”
“東苑呢。”
傍晚的時候就散席了,耶律斜軫與安隱怎深夜才回來,難不成他們又去最嫵樓喝花酒了?興致還真高哇!
楊琪哪裡知道,耶律斜軫與安隱這是剛從北院王府回來。
他們本來是要走的,可拗不過奚底與靚兒的盛情,便又留下來吃了一席。
應酬了大半晚上,耶律斜軫早就身心疲累,不過比安隱的狀態好得太多。安隱此刻醉的不省人事,被向東架回來後,就一直在房間裡躺著。
鑑於安隱大醉,無能力防備,耶律斜軫便派向東在東苑守護著他的安全。
楊琪從東苑回來,見耶律斜軫絲毫不見外的在她的閨床上躺著,便對著他的脊樑骨一頓猛戳。
“你倆一起的,我乾爹醉成那樣,為啥你沒事?”
“北府的人敬的酒,他能不喝嗎?”
耶律斜軫說的簡單,其實這裡頭大有文章在。
靚兒對他懷有好意,耶律斜軫不是看不出來。今天晚上,靚兒與奚底欲借這場鴻門宴將他灌醉,來一個生米煮成熟飯。
別說耶律斜軫本身就千杯不醉,他跟前還有安隱為他攔酒,這才得以倖免。
奚底想成為耶律斜軫的岳父來壓他一頭,那是異想天開。還有南府王妃的位置,也並不是那般容易就能坐上去的。
“回你家睡去啊,我床小,容不下你!”
耶律斜軫翻了個身,見她氣呼呼的模樣,竟不怒反笑,“安隱不省人事,這府上又無士兵戒備,如今可是刺殺他的大好時機。本王若不留下來,萬一刺客來了,你能擋得住?”
“我……”楊琪仔細一想,她手無縛雞之力的一個柔弱女子,又無蓋世神功護體,別說保護安隱了,能不能自保都是個問題。“那你睡東苑的客房去!”
“東苑有向東,倘若有刺客,他會發訊號,本王也好與他裡應外合。”耶律斜軫說的頭頭是道。
“那你在這睡吧,我去隔壁跟雲翹一塊兒睡。”
“本王有話問你,是關於隆緒身邊的那個小奴才——”
“趙臨?”楊琪支楞起耳朵,看來耶律斜軫已經知道北府門前她與隆慶之間發生的事了。要不是隆慶告的狀,那就一定是雲翹向耶律斜軫打的小報告。她鑽進被窩,託著尖下巴趴在耶律斜軫身旁,有些高興,“果然不是趙臨下的毒吧!”
耶律斜軫可不是給她帶好訊息來的,是想讓她認清一些事情,“不管是不是他下的毒,他本就不是清白之身。”
楊琪火大起來,驀地坐起身,將礙事的被子掀到了一邊,“就因為他是個奴才?”
“他姓趙,是大宋國君的兒子。”
這個訊息對楊琪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她竟不知道趙臨還有這麼一個身份。既然他是大宋皇帝的兒子,那他等於就是大宋的皇子了。
她隱約有些印象,古代的時候,為了謀取雙方的和平,一國的國主會將自己的孩子送到敵國當人質。不過這個外交手段,好像漸漸演變成了和親……
“那趙臨在這邊算人質?那個詞兒叫什麼來著?”楊琪後悔當初沒好好的學習歷史。
不過耶律斜軫理解力驚人,知道她想表達什麼,“他不算質子,不過是宋國國主在遊山玩水時遭遇我方兵將,他落荒而逃時,丟下了自己的妃子與皇子。”
楊琪一掌拍他大腿上,義憤填膺說了句,“大宋的皇帝怎麼那麼沒用,連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保護不了!”
這小丫頭下手的力道還真不小,耶律斜軫疼的微微吸了口冷氣。
他揉著腿,繼續說道:“大宋的皇帝子女成群,嬪妃無數,死一個孩子與妃子,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趙臨被俘後,沒過多久,就成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