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 無心過失(第1/3 頁)
被人“嫁禍”的太明顯……
不過說起來,這並不算是嫁禍。
雖然是耶律斜軫派人將黑騎軍統帥的玉牌放在了葛公公的無頭屍旁邊,但真真下手殺害葛公公的人確實是多一兩沒錯。
耶律斜軫這麼做,不過是不想讓別人懷疑到他頭上來。
即便他再手段厲害的耍花招,但正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在那朝堂裡的皇上會不懷疑他分毫?
皇上特派皇后調查耶律茂血書一事,就是篤定了耶律斜軫不會對蕭皇后下手。
這其中有一番緣故——
蕭皇后已逝的父親蕭思溫,不僅是國舅爺,也曾是北院王府的樞密使,還曾被皇上冊封魏王。他對耶律斜軫有知遇之恩,耶律斜軫視蕭思溫為恩公,亦視他為恩師。
而蕭皇后又是蕭思溫得意又寵愛的掌上明珠,耶律斜軫會忍心對他恩公的女兒下手嗎?
蕭皇后坐鎮刑部,先問了葛公公被殺一事。
纖纖玉手攥著玉牌,她神態雍容,如華貴盛開的鮮紅牡丹,大氣的刺目。
“對方在刑部裡殺人,卻未驚動守衛,看來砍下葛公公首級的人,確是陳晉無疑。”蕭皇后就像是在敘述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
看來蕭皇后對葛公公也無好感。
堂下的辛相忠仍保持著跪地的姿態,他在聽了蕭皇后的話,心裡陡然一驚。
陳晉會為了一個小丫頭就對葛公公動了殺機,這有些沒道理。辛相忠原以為昨夜在刑部行兇的人會是耶律斜軫。難不成昨天刑部大門外,耶律斜軫與多一兩達成了什麼交易……
辛相忠渾身一凜,不敢再多想。
蕭皇后將玉牌擱下,義正辭嚴得對辛相忠吩咐,“去將私藏耶律茂血書的安隱給本宮提上堂來。”
辛相忠領命,親自將渾身是傷的安隱帶上了刑部的大堂。
安隱見是蕭皇后,整個人被丟在地上跪著。卻無力給她叩頭。沉重的枷鎖亦沒能讓他直起身來。
“罪臣見過皇后娘娘。”安隱跪趴在地上,給蕭皇后見了一禮。
“罪臣?”蕭皇后淡淡說道,“你何罪之有啊?”
安隱自嘲的笑笑,真是好一個從命的皇后。竟讓他自己招認罪行!
“皇后娘娘,罪臣願意認罪,只求皇后放了我的女兒!”安隱用枷鎖撐住地面,不住得用額頭磕著地面。
“你女兒?”如果蕭皇后沒記錯,安隱如今可是孤家寡人一個。
這個問題,辛相忠斗膽代安隱回答了,“啟稟皇后娘娘,昨日葛公公帶人將案犯的乾女兒也抓到了刑部來。”
蕭皇后沉吟了一下,略微的露出了一些驚訝之色。連日來,她經常聽到隆氏三兄弟口裡面提起的一個叫“琪琪”的小女孩。莫不就是安隱的乾女兒?
“將那女孩兒一起帶上堂來吧。”
因為蕭皇后的命令,楊琪也被帶上了大堂。
楊琪見安隱遍體鱗傷,頓時淚如雨下。她不顧一切的衝上去,將他從地上扶起來,“乾爹……他們……他們怎麼能這樣對你?”
安隱的雙手被枷鎖禁錮著。當即無奈的紅了雙眼,他嚥下一聲哽咽,“讓乾爹看看你的手……”
楊琪的左手沒事,右手除了大拇指可以活動,其他四根手指頭已經沒有了知覺,更嚴重的是關節出紫的發黑!
安隱忙又伏在地上,竭盡全力不住的給蕭皇后叩頭。“皇后娘娘,求求您,此事與她無關!求求您把她放了吧!”
蕭皇后也為人父母,怎會不瞭解安隱對楊琪的一番憐惜!
她隱隱動容,卻板著臉拍了一下驚堂木,“安隱。本宮問你,耶律茂的血書到底被你藏哪兒了!”
“那日在家中打掃的時候,弄丟了。”
即便是皇上來了,安隱要說的也是一樣的話。
蕭皇后臉上怒色不退,心想著若再對安隱動刑。只怕他這條命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楊琪故意裝作聽不懂,一邊抽泣,一邊小聲問安隱,“乾爹,什麼血書?”
安隱心裡大驚,難道楊琪沒見過嗎?
前日在東苑,他們父女二人在床邊促膝說話。慌亂之下,安隱當時就將耶律茂的血書塞到了床褥之下。很快刑部的人到來,當著他的面掀開床褥子,原本藏在其下的血書卻不翼而飛。
安隱沒拿,他確信是楊琪拿走了。如今她為何裝作一副沒見過的樣子?
“你別多嘴!”安隱唯恐她說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