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密旨殺機(第1/3 頁)
楊琪吃完就睡了。
耶律斜軫與休哥依舊推杯換盞、觥籌交錯。
休哥見楊琪熟睡,又暢所欲言,“皇上下密旨斬殺段昊,只怕下一個就輪到耶律茂了。”
“如今耶律茂在刑部大牢關著,辛相忠會不會像于越一樣,收到皇上的密旨?”
耶律斜軫說的自然是以後的事情,如果辛相忠與休哥同時收到皇上的密旨,那辛相忠應該早就對耶律茂動手了,這會兒肯定也會有訊息從刑部大牢傳出來。
君心難測,休哥擔心的就是這一點。
一抹憂慮之色從他眼中一閃而過,他沉吟過後,仔細分析,“耶律茂是穆宗的遺孤,穆宗對皇上又有養育之恩。聖上會不會念及舊情,對耶律茂網開一面?”
耶律斜軫略微點頭,他覺得不無這個可能。他單方面是希望耶律茂死無葬身之地,絕不給他留東山再起的機會。
他也清楚,日子拖的越久越不利。
如今不如趁熱打鐵,在皇上還未消氣的時候,給耶律茂再來當頭一棒!
耶律斜軫心裡已經有了主意,“之後本王會向皇上諫言,請旨處決耶律茂。”
休哥不置可否,其實他心裡是贊同耶律斜軫的做法。耶律茂怎麼說是穆宗的遺孤,對本身的存在當朝來說就是個潛在的隱患,只怕皇上對他也是不除不快。
耶律斜軫眸光陰冷之色一閃,他蜷緊了手指,低下聲來問休哥,“于越,段昊貪汙的軍餉,你可有眉目?”
休哥搖頭,“皇上早就派人將他的府邸抄了個底朝天。”若真查出什麼來,這會兒早就有訊息了。
耶律斜軫的手指輕叩著桌面,蹙緊的眉頭輕輕舒展開。“本王知道在哪裡。”
休哥眼前一亮,忙不迭問:“在哪?”
“壽安王府。”耶律斜軫笑得神秘兮兮。
休哥一怔,隨即明白過來耶律斜軫這是欲移花接木,要陷耶律茂不義。不過前提是耶律斜軫先找到段昊貪汙的那筆軍餉。
耶律斜軫胸有成竹,只怕他已經想到了軍餉藏匿的線索。
昨夜耶律斜軫在最嫵樓,忽聞一陣詭異的哭聲。
他還沒來得及細問,紫煙就告訴他,是在隔壁住著的一位叫胡蘭的姑娘。
胡蘭素來與段昊交好,還最喜歡將段昊為她添置的東西拿出來向最嫵樓裡的其他姑娘炫耀。
前幾天胡蘭還跟姑娘們說,段昊要將她從最嫵樓裡贖出去,連大宅子都給她準備好了。
哪裡知道,天不遂人願,段昊居然醉酒失言。說出那般大逆不道的話而獲罪。
胡蘭的美夢也因此泡湯了……
在休哥離開之後,耶律斜軫立即便派人去查段昊在京城內的別處宅院,果真被他查到胡蘭名下有一處宅子在東城區。
向東密報,胡蘭的宅子中確實藏有百萬兩以上的白銀在地窖藏著。
如何將這些軍餉運到壽安王府成了一個難題,胡蘭的宅子在東城區。而壽安王府所在正是相反的方向。
耶律斜軫設計,連夜將那百萬兩的軍餉送進了壽安王府。
第二天,有人在壽安王府被大火付之一炬的密室裡找到了這些軍餉。很快,壽安王府便被查封了。
皇上聽聞,龍顏大怒,當即降旨讓耶律茂自裁在刑部大牢之中。此事交給了南府的宰相安隱來辦理。
安隱準備了一把利刃、一瓶劇毒與一條白綾,送去了刑部大牢。
既已降旨。就很難再讓皇上收回成命。耶律茂心灰意冷,選擇了白綾,吊死在了大牢之中。
但據說,耶律茂在臨死的時候,在一截白綾上寫下了血書……
大約是疲於奔波了幾日,安隱的臉色十分不好。
楊琪每每從學堂回來。都會發現他坐在庭院裡發呆,就連她靠近,也無半點察覺。
“乾爹,“楊琪撲他背上,“我聽說壽安王在大牢裡自盡了。咱們是不是可以回家啦?”
“好啊。”安隱握著她的手輕笑。
楊琪一愣,感到有些意外。
她原以為安隱會說先去請示耶律斜軫的意思……
看他虛無縹緲的神情,楊琪總覺得安隱最近時常像這樣心不在焉。
“乾爹,發生什麼事了嗎?”楊琪出於關心。
安隱稍稍變了臉色,很快又多雲轉晴一樣,“要不要帶雲翹一起走?”
“等會兒我問問她願不願意跟咱們走。”
安隱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