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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夫人被禁足了兩天,雖然耶律斜軫有令讓她不得踏出院門,卻沒禁止她接見其他人。
這兩日,王府內院不少姐妹前去探望她,至於是帶著真心誠意,還是帶著看笑話的心態,也只有當事人自己知道了。
管她們是雪中送炭,還是落井下石來的,都被海夫人認為是看她出洋相來的。
去探望海夫人的人不少,但有膽子到耶律斜軫跟前來替海夫人求情的,只有側妃鄭氏。
鄭氏拜見了耶律斜軫後,一直跪地不起。
耶律斜軫愜意的側臥在軟塌上,用木夾從冰盒中呷了一小塊兒冰,丟到了盛著葡萄酒的夜光杯中。
他手指輕銜夜光杯的杯身,輕輕晃動杯中紫紅色的液體,優雅的宛如一副美男圖。
案几上放了一個冰盒,楊琪手裡抱著一個冰盒。
她將敲碎的冰塊填到口中,愛極了咔吧咔吧證明她牙口很好的口感。
耶律斜軫寵溺一笑,一轉眼,再睨向跪地俯首的鄭氏,他眼中倏然變得宛如清潭一樣幽冷。
抿了一口冰鎮過後的葡萄酒,他滿足似的眯了眯雙眸,不經心道:“側妃,有何事?”
鄭氏抬眼瞥著楊琪,眼中的森然轉眼便尋不著半點蹤跡。
她誠懇的一再俯首,“大王,海妹妹年幼無知,即便是衝撞了某人,也是無心的。還望大王念在往日的情分上,饒恕了海妹妹——”
看她時不時向自己投來的眼神,楊琪豈會聽不出鄭氏這番話的弦外之音?
鄭氏口中的“某人”,恐怕指的就是楊琪。
敢情鄭氏是“清君側”來的。
楊琪不冷不熱的來了一句,“鄭氏姐姐可小心了。一失足成千古恨,萬萬別讓自己中了人家的圈套,把自己給人當槍使喚。”
“楊妹妹說的是哪裡的話,”鄭氏矯揉造作,聲線優美如春雨蕭吟,“誰好誰壞,姐姐我這雙眼睛還是分得清的。”
“畢竟人心隔肚皮。光慧眼如炬可不行。還要心如明鏡才能看得清。”楊琪的嘴角掛著一抹冷冷的嘲諷之意。
竟說她是睜眼瞎……
鄭氏極其委屈,眼眶裡泛起了淚花,“大王。楊妹妹說的極是。可如今海妹妹受了罰,內院的姐妹人心惶惶,唯恐自己就成了下一個目標,大王。古有妲己媚主禍國,你萬萬不能隨了紂王一個樣兒。被人矇蔽了心智啊——”
如果鄭氏前面說的話隱晦,耶律斜軫聽不懂,可這後面的話分明就是在含沙射影,針對楊琪而來!
耶律斜軫重重擱下夜光杯。內勁控制的極好,沒讓酒杯中的液體撒出一滴來。
他皺起眉頭,不悅道:“禁足海夫人。是本王的主意,與旁人無關。”
在鄭氏聽來。這話不過是耶律斜軫為楊琪的開脫之詞。
“大王——”鄭氏抬起淚眼,斜睨了正嚼吧刨冰的楊琪一眼,隨即幽怨道,“您這麼做,不公平!您可知外頭都傳些什麼話嗎?都說蕭氏若非皇親國戚,她的姑母若不是蕭太后,只怕您寵妾滅妻的事兒都乾的出來!”
耶律斜軫拍案而起,怒氣從眼中噴薄而出。
別跟他提什麼蕭氏乃皇親國戚,一想到此,耶律斜軫就覺得無比屈辱。
當年若不是為了……
他是迫不得已才娶了那個女人!
耶律斜軫的眸子裡泛著冷光,陰森森的一笑,“好啊鄭兒,本王竟不知你原來這麼有心。當初本王如何寵的海奴,你不是不知道,那時候怎麼不見你跑到本王跟前來說什麼人心惶惶?以色事主的女人,本王見多了,就沒有見過她那般膽大的,本王就不能罰她嗎?既然你覺得蕭氏可憐,覺得海奴可憐,就與她們作伴去吧!”
鄭氏哭成了淚人,忙不迭磕頭,如搗蒜一般,“大王,是我糊塗了,不該聽信外頭的謠言,不該輕易被人挑唆!”
楊琪方才給了她一個下臺階的機會,真可惜她有不識好歹,沒有把握住。
真把耶律斜軫惹毛了才想到求饒,這又是何苦?
楊琪望向鄭氏的目光中,多了幾分同情。
真是給臉不要臉的女人!
鄭氏還在哭哭啼啼得為自己求饒,“大王,我也是被人利用了,是海夫人,都是她……知道她被罰後,我好心去探望、排解她,她卻跟我說了許多胡話,我不該信她的!”
耶律斜軫不勝其煩,多看她一眼都覺得是汙染了雙眼,他揮手道:“退下!”
鄭氏忙伏低身子謝恩,“多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