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2/4 頁)
我要司機把我的寶馬吉普車開來,7點左右,就坐車出發了。
今天的月相當圓。
我靠在吉普車的前座上,看車前的燈光在兩邊密林的枝葉叢中掠過。
我抽著煙,感到一陣陣和風拂面,十分愜意。雖然忙了一天身上沒有一點力氣,可是神經仍極緊張,風馳電掣一般的感覺,引擎的呼吼,坐墊的顛動,煙的香味兒,漸漸使我平靜了,有如衝溫水浴一樣,全身的神經都受到了撫慰。我的心情漸漸愉快起來了,肚子也覺得有點餓了。
吉普車來到“大西洋堡壘”,駛過了剛下過雨泥濘的停車場,車子停在一片相對說來比較乾燥的泥地上。門口的法國退役特種兵保安早已打電話通知了孟婷。
她徑自到車前來迎接我。
孟婷穿了軍用迷彩裙,她看出我的焦躁,眉頭一皺似乎想緩和一下氣氛。
“首長好!”她忽然一敬禮。
我好笑地點點頭:“我來看看你們的炮彈怎麼樣?”
“很好。”孟婷笑吟吟地說。
“大約在一小時以前,調了兩箱哥倫比亞黑咖啡上來,收到沒有?”
“收到了。”孟婷頓了一下,“首長,連這樣的事你都要親自過問嗎?”
這話讓我聽了很高興,我卻反問:“你有沒有告訴手下今天下午你們大規模地集中吸貨非常成功?”
“我講了兩句。”
“這事可要大講而特講。你們勝利完成了任務,作為一個能幹的指揮員,就應該把情況告訴部下。應該讓他們感覺到這裡邊也有他們的一分力量。”我故意搞了一派領袖風範,顯出的正義凜然讓孟婷由衷地笑出來。
“是,首長。”孟婷還在笑。
我下了寶馬吉普,舉步走去,孟婷緊隨在側。“你們今天還是每隔15分鐘做一次擾亂性拋盤,是這樣吧?”
“從上午開始起一直沒有停過,今天12月銅日K收了一根吊首線,下影線是實體的五倍!”
“上吊的K線,你今晚怎樣安排部隊休息,怎樣安排做明天的進攻計劃?”
“我把每組的一線操盤員減少了一半,每半個班輪值兩個小時,執行四次模擬攻擊預演。”
。。
靠敗(7)
“小妹妹,我看這樣的安排蠻不錯。”我笑著,很自然地握住孟婷的手。
“金大哥,我該回部隊了,今晚加班啊。”孟婷臉一紅,她刻意又敬了一個軍禮,慢慢鬆開我的手。
“嗯,注意休息。”
晚上,在豪華的套間裡,我仰望遠處幾尊舊式德軍山炮,思索著對日本鬼子的戰爭。
在詩人泰戈爾的心目中,大地不就是孃胎的形象嗎?人一打仗,倒是都成了機器,不大再像人類了。這話是有些道理。戰爭,就是組織成千上萬成了機器的人,讓他們在習慣的支配下殺上戰場。戰爭是一條曲線,就是一條不對稱的拋物線。一切文化發展消亡的規律與植物相同,植物是萌芽、開花、枯萎、死亡,文化是興起、壯大、成熟、衰落。他認為上述曲線所示才是一切文化盛衰的規律。看來,一個時代達到其頂峰,就時間而言總是早已過了其軌道上的中點。下降時的勢頭也總要比上升時急。這條曲線不就包含著一個悲劇?一個人的發展過程總是成就費時,而衰亡極快,這倒是一條顛仆不破的美學原則。
然而我再換一種眼光來看,這條曲線又是男性或女性乳房側面的形態……
我想起愛倫,有些異樣的“性”奮。這個比喻頓時使我心神不定……這可以說是愛的基本曲線吧。人類的一切機能都可以用這條曲線來表示,在心理學上有所謂學習停滯時期,為防止衰退還可以採取一定的措施,這些且量而不論。生命的物質基礎,即性慾的勃興和發洩,看來也可以用這條曲線來表示。
這條曲線到底表示了什麼?這是一個拋射物體的基本飛行路線,一隻球、一塊石子是這樣,一支箭、一顆炮彈也是這樣。殺人取命的一槍一炮在空間飛行是這種曲線,播下生命種子的愛的衝動從概念上說也是這種曲線。這種曲線表現了存在的形式,因為生與死其實都是在同一條軌道上,只是觀察的著眼點不同而已。生的觀點是騎在拋射物體上之所見所感,這就是當前的一切,看得見、摸得著、覺得到。死的觀點則看到了拋射物體的全貌,知道其不可避免的結局,從獲得推動力、射入空間的一瞬間起,物理學上不可抗拒的規律就決定了該物體必然走向這個最後的結局。
“金融戰爭奏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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