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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永遠是一襲清雅的打扮,這種清雅使她的冷豔更透出一種神秘的冷酷,像冬季的黑夜——令人心生冷戰。
迷茫中,我彷彿看見這個清雅的純子抱著一桶布倫特石油走向我,手裡舉著打火機對我說:狐狸,我們一塊點爆它,好嗎?
我為這想法不寒而慄,手指下意識地一揮。
“MY GOD!”
就見許多英國美女朝我這裡發出驚呼。
我抬頭,才發覺立花純子手裡的香菸被我那一掌打掉在草坪上。
她花容慘淡:“狐狸,我,我只想找你借個火點菸,你是否喝多了?”
我忙把香菸撿起來,絲毫不在乎那些名流們怎麼看我,把香菸吹吹,點上煙遞給立花純子尷尬道:“時差啊!時差啊!從百慕大群島趕來,我還沒調整過來啊!”
我這舉動,竟把立花純子逗樂了。
她笑得輕輕彎下腰。
我呆了。
這是我頭一次看到純子笑得這麼美,這麼純潔,這麼沒有面具感。
“純子,你真漂亮!”我脫口而出。
發覺我的失態,立花純子忙收起笑容,大吸了口香菸,消失進夜色。
在整個晚宴的過程中,孔祥林和段紹華始終在我的視線中,孔祥林的瞳人一直閃爍著亢奮的光彩,每達成一項口頭合約,他的嘴角就綻出一絲征服者的微笑,這是一種政治家成功的微笑,他們的感覺很好,顯得精力旺盛,在他的身上,籠罩著一種輝煌的光環,這光環無形但卻極其耀目。他這種人天生屬於政治,他的靈魂渴望是一種比金錢還重要的東西,那便是事業,是權力場上的輝煌,而這一切,都在晚宴上透過那亢奮的征服欲暴露無遺……
第一章 靠敗(13)
有那麼一會兒,我的大腦呈現出了空白,我忽然發現自己和段紹華出現了一種默契上的斷裂,這種斷裂在無言的對視中拉開了一種距離,我很難再介入這種權力與商人之間微妙的洽談,就在段紹華與英國大亨們暢快交談時,我起身離開了宴會廳。
我沿著平臺的草坪向大海走去,我感到一種莫名的孤獨。我把目光投向不遠的沙灘,心一陣抽緊——海那邊是我的故鄉中國。
此刻,月影的迷離把我的心也擾得一片茫然。一種從未有過的心悸使我收回目光快步返回,我知道,這一切源於潛意識中的陰影——長城銅業為什麼在這種時候進場LME?
我回憶著自己看到的舉杯祝賀的場面。我第一次發現,原來政治家與商人之間是可以親密合作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權力也可以是交易的籌碼。段紹華無疑是這方面的行家裡手,無怪乎他身上都能找到二者的風範。這傢伙顯然從今晚的洽談中達到了他的某種目的,儘管我不清楚他從中得到了什麼,但從他那難於掩飾的亢奮中,我肯定他又在今晚走出了輝煌的一步,他在香港的商業實力又得到了進一步的鞏固。這也能從段紹華那頻頻舉杯的歡暢勁中得到證實,使我對段紹華又有了一種模糊的新的認識,他更像一個獵手。
月色下,一個女人曼妙的身影在海邊佇立著。
海風中,女人孤單,寂寞,蕭索。
“立花純子?在這裡幹什麼,等我嗎?”我走過去,還是那副浪子腔調。
“我很想自殺,狐狸,真的,在日本,我很多同學都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我還在拼命工作,我每天晚上夢裡全是一桶桶的石油,石油,石油啊,我沒有愛情的滋潤,我沒有男人的愛撫。現在公司裡又來了很多比我年輕比我更漂亮比我更努力工作的女孩子。”
純子憂鬱的眼神讓我永遠忘不了。
沉默。
“對不起。”她慢慢恢復了原樣,深深向我鞠躬。
月夜裡,她的面容如夢如幻,那種清雅的音質,使我猶如置身於一部譯製片的對白畫面中,她那對秀麗傲慢的顴骨在月光下極富韻味。我不由自主地被她誘惑,誘惑於一種戲劇性的場景中,在這個如夢似幻的畫面裡,立花純子扮演了兩種角色。
我突然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慾望,我突然一把抱住她。
純子很溫柔,她沒有拒絕我。
我渴望與她肉體做一次激情!
一次豪放的激情!
在我的靈魂深處,許是因為看過太多的西方影片和小說,加之自己善於幻想的浪子性格,便格外地崇尚浪子那種風格以及他們獨特的思維方式和對話語言,久而久之,這種崇尚甚至滲透於我的靈魂中,影響了我整個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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