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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看就知道那是指法戳破的。
二人互視一眼,臉上都有掩飾不住的喜悅,他們嫉妒凌鶴,自然就不願見他勝利,可是他們忘了,凌鶴失敗就是他們長輩的失敗,也是他們門中的恥辱。
百里絳雲的表情木然,但她內心卻不是木然的,馬芳芳大約在兩百五十招左右已勝了他,當然,戳這一指,當時也差點中掌,百里絳雲曾皺過眉。
由此可見,馬芳芳顧不了和尚授她全部武功的恩惠和苦心,居然有意賣弄人情,使白成家含羞地下,即使身為對手的百里絳雲,也為白成家不甘。
還有一點,也許更能激起百里絳雲的反感,馬芳芳似乎非得到凌鶴不可,反之,不會出此下策。
百里松吶吶道,“姑姑,這一指是不是馬芳芳戳的?”
百里絳雲能猜到二人此刻的心情,道:“就算是馬芳芳戳的,也僅是傷及衣衫,但凌鶴卻使她內傷吐血。”
進一步的她並不知道,比喻說,馬芳芳戳這一指是否行有餘力使他受傷而不傷他?
最後她捱了凌鶴一拳,是否可以不挨這一拳,或者捱得從輕卻故意捱得這麼重?她不能確知這兩點。
瞬間,那種勝利者的成就感一掃而空,她甚至感到抱愧不安,對不起凌鶴,由於她還留了數招以及留了數十年的修為沒有全給他而造成遺憾,她低估了馬芳芳。
如果凌鶴知道此事,他會比百里絳雲更難過,他沒有完成長輩的殷望和囑託,他會自絕。
百里絳雲忽然想到白成家的涅盤,她當然永遠不會想到他們之間發生了那種事,卻以為是白成家捨生全名。
她忽然也決定了一件事,這時百里松道:“姑姑如此成全凌鶴,而他居然未能圓滿達成任務,為本門蒙羞,他真是該死!”
“你才該死!”百里絳雲冷冷地道:“要不是你和葉伯庭聯手施襲,便他內傷嚴重,他的成就絕對遠在馬芳芳之上,虧你還有臉在此聒噪!”
百里松垂頭不語,儘管這也是事實,總之,他們都以為長輩對凌鶴好得過了火。
百里絳雲道:“你們要記住,凌鶴是本門的友人,絕對不是敵人……”說完就進屋去了。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凌鶴回來了,二人雖不敢在言語上諷刺他,卻顯示不屑之色,意思是敗兵之將還洋洋自得呢!
凌鶴也知道,他得到的關顧遠超過他們二人,不無嫉妒。他進入屋中,忽然發現百里絳雲的神色十分奇特,他從未見過她以這種眼神望著他,他道:“前輩,決戰已過,晚輩要回去了,如前輩不棄,可否住在一起,晚輩也好晨昏定省,以盡孝道?”
“不必,凌鶴,我還要送你兩樣禮物,其他的事以後再說,我先教你幾招……”最後壓箱底的幾招都傳了他。
司馬能行和百里松更不是滋味,然後,她交給他一個包袱,道:“你力戰馬芳芳,真力消耗太大;我來為你補充一點內氣,事後你再開啟這包袱,能行和松兒在外小心護法。”
凌鶴本想拒絕,但百里絳雲的雙手已貼在他的背後,也許是錯覺,他感覺他的雙手有點顫抖。
在凌鶴的感受上,她這次為他補充內氣就和過去不同,過去是細水長流,涓涓滴滴,不絕如縷,這一次卻是沛然而來,如江河決堤,源源注入。
他雖感到驚異,卻不敢出聲分神,集中精神,把大量內力舒散於全身。
也不過三個時辰,忽感背上兩隻手又在發抖,但不一會兒就滑了下去,凌鶴緩緩睜開眼來,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兆,回頭望去,百里緣雲額上還有虛汗,卻是面如白紙,但嘴角上卻噙著淡淡的微笑。
他一試她的鼻息和心脈,已是寂然,他忽然悲呼著跪在百里絳雲面前慟哭不已。
這工夫司馬能行和百里松竄出進來,百里松大聲道:“發生了什麼事?”
凌鶴悲傷已極,如同未聞,百里松上前一看姑姑已經氣絕死亡,揪住凌鶴厲聲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凌鶴扳開他的手道:“我也不知道,她老人家事前叫我於事後開啟包袱看看。”
他開啟了包袱,裡面是他那件被戳了個洞的長衫和一封信,信上是這樣寫的:自她發現他腋下被馬芳芳戳了個洞,就知道白成家是傾囊相授於馬芳芳,而她卻還保留了幾招以及數十年修為的真氣,敗的關鍵在此,不信可以看看那件長衫左腋下的洞。
她說很對不起凌鶴,千萬不要怪他自己,只能怪她低估了馬芳芳和白成家,為了俠名和榮譽,她也要步白成家的後塵。她死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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